宮裏傳來了溫舒絨的消息,孩子沒保住,身子虧損的厲害,此生只怕是再難有孕。

    現下溫舒絨已經被送回將軍府了,溫夫人的婢女和桃兒也被賜了毒酒。

    顧日辰沒能翻身得了,依舊頂着庶人的名頭在巷子裏生活,皇后在禁閉之前着人給他送去了不少錢財,日子過得肯定是不比當太子的日子,卻也能比前陣子舒坦不少。

    許白蘇手捧着醫書,點點頭表示她知道了,對於他們的結果,許白蘇是很不滿意的,可是有的事現在急不得,不然怕是會弄巧成拙。

    雙眼放空,這醫書裏的字她是一個都看不進去,今日是七夕,前兩天她明裏暗裏提示好幾次,顧赤堇那個榆木腦袋根本就不接茬,甚至今天一大早就不見了人影,許白蘇表示她現在很生氣。

    猛的合上醫書,拉着芍藥回房間換衣服。

    “走,芍藥,我們出去轉轉。”

    馬車停在城中的主街上,一主一僕兩個年輕姑娘下了馬車在路上閒逛。

    因爲今天是七夕,街面上的年輕男女衆多,晚上還有燈會,各式花燈都已懸掛得當,還未掌燈就已是讓人眼花繚亂,待入了夜可想會是怎樣的熱鬧非凡。

    許白蘇身着粉衣,青絲半垂半束,通身除了一條淡粉色髮帶之外再無裝飾,不似那些身着華服繁飾的小姐夫人們,淡雅的裝扮在人羣中反而顯得有些清水出芙蓉的脫俗之美。

    自從許白蘇重生回來,就沒再出來玩過,可是給芍藥憋壞了,好不容易出來一次,芍藥左手桂花糕右手酥油餅守在糖畫攤子面前喫的不亦樂乎。

    許白蘇跟在她後面負責付錢,一時間倒是叫人看不清到底哪個是主哪個是僕了。

    “誒?月明小姐!”

    芍藥油乎乎的小胖手指着前面站在胭脂鋪前的人影,肩膀碰了碰許白蘇,許白蘇順着她指的方向看,那紫衣女子的側臉果真跟故人很相似,只是太久未見,她有些不確定。

    掏出帕子遞到芍藥手裏,帶着芍藥朝人走去,在兩步遠的距離停下,試探的喚着她的名字。

    “月明,宋月明?”

    女子聽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下意識的朝着聲源看去,看清人臉後,也不免激動,朝許白蘇走兩步,近的要貼在一起。

    “白蘇!”

    熟人相見自是欣喜萬分,兩人都許多想要聊的,街上人多嘈雜,倆人找了一個茶樓上了二樓的雅間。

    許白蘇率先發問。

    “月明你怎麼來京城了?”

    許白蘇和宋月明是三年前在棋南鎮相識的,那個時候祖父給她找了個書齋要她學習,正巧遇到了同樣被兄長逼迫着到書齋學習的宋月明,這二人可算是臭味相投了,一起逃學開小差甚至還捉弄夫子,夫子被氣的找家長說她二人冥頑不靈不可教也,後來宋月明的哥哥就親自督導她的功課,許白蘇作爲和宋月明狼狽爲奸的小夥伴也被抓了去,被逼着將四書五經倒背如流纔算完,她二人就這麼結下了深厚的友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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