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許白蘇跟着祖父離開棋南鎮,去了雪域,她們就斷了聯繫,再後來她和祖父又回到了大麒並定居在京城,許白蘇還去棋南鎮看過她兩次呢,這次能在京城看到宋月明,許白蘇實在是開心極了。

    宋月明給許白蘇倒了一杯茶,挑眉,得意洋洋的跟許白蘇顯擺。

    “哥哥被升任吏部考功司了,我就跟着哥哥來到了京城,我們以後又可以一起玩了,就是不知道阿蘇這次打算在京城裏待多久啊?”

    “芍藥!”

    正在和宋月明的婢女知書分着喫糕的芍藥突然被自己的主子叫自己的名字,差點被噎到,咳嗽了兩聲接過許白蘇遞過來的茶水喝下才順了氣。

    “怎麼了小姐?”

    “告訴她,我現在是什麼身份!”

    “切~”

    宋月明嘁了一聲打斷了芍藥要說的話。

    “誰不知道你是太子妃,怎麼,要我對你行個大禮嗎?”

    “知道我是太子妃還問我在京城會待多久這樣的問題幹嘛,自然是要一直在京城裏生活啊。”

    “真的嗎!”

    宋月明手握住許白蘇隨意擱在桌上的手,甚是歡欣,她從小到大都沒什麼朋友,難得遇到像白蘇這樣合性子的人,自是珍惜珍惜再珍惜。

    小二開門送來了瓜子果盤和茶點,宋月明拿起一片西瓜,看着小二離開的方向。

    “這個小廝長的還挺清秀。”

    許白蘇打趣她。

    “怎麼,思春了,要不要我幫你物色幾個不錯的少年郎啊!”

    宋月明害羞起來,同許白蘇打鬧在一處。

    突然,樓下傳來杯盞擲地碎裂的聲音,緊接着傳來男子囂張的聲音。

    “你知道我這雙靴子有多金貴嗎,把你賣了都賠不起!道歉?行啊,跪着給爺把靴子舔乾淨了爺今天就不跟你計較。”

    小廝送茶的時候,被鄰座起身的顧客撞了一下,一個趔趄手中的茶盞眼瞧着就要撲向貴客,他手疾眼快反轉了茶盤,一盞熱茶朝着潑了過來,茶盞落到地上四分五裂,有幾片茶葉帶着水漬落到了膘肥體壯的大漢的靴子上。

    小廝顧不上自己被燙得難忍的疼痛,急忙蹲下用手拂掉茶葉,用袖子小心擦拭茶水,口中連連道歉,可是那大漢不依不饒,甚至過分,說出了剛纔那番話。

    那小廝膽小,被人這一頓呵斥,嚇得慌忙跪地認罪,可是那大漢不依不饒,偏要小廝給他舔乾淨鞋子不可,小廝伏在地上額頭緊貼着地,不住的顫抖,羞恥和恐懼充斥着他,小廝眼睛死死的盯着地面咬緊了牙。

    看熱鬧的人逐漸把他們圍成了一個圈,更有甚者起鬨讓小廝快點去舔那位爺的鞋面。

    也有好心人出來打圓場,要那位爺高擡貴手放了小廝,聽到這樣的言論,大漢更加囂張起來,身邊人悄悄扯他的衣袖,微閉雙眼朝他搖頭,可是爲時已晚,大漢的眼神已經盯上了說話之人。

    “你知道我是誰嗎,竟敢教爺怎麼做事?”

    “我倒是想聽聽看你是誰,竟然如此囂張!”

    許白蘇平生最看不慣這欺凌弱小的事,踹開房門伏在欄杆上不屑的看着樓下的大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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