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漢本是想狠狠教訓出言諷刺他的那人一番的,扭頭看到許白蘇後立刻收起了囂張氣焰,臉色變得極快,衝許白蘇討好的笑着。

    “不知太子妃在此,污了您的耳,草民該死。”

    大漢一邊說着,一邊擡手自己掌嘴。

    許白蘇白了他一眼,也沒叫他停,衝着大漢剛剛恐嚇的那人開口。

    “此人名叫薛良義,是四皇子母妃薛美人的胞弟,仗着四皇子叫他一聲小舅舅,便真把自己當了皇親國戚,聽聞薛爺曾大放厥詞,待到四皇子榮登大典,自己便是國舅爺了!”

    許白蘇此話一出,給薛良義嚇得腿都軟了,砰的一聲跪倒在地,不住地給許白蘇磕頭,口中直喊冤枉懇求太子妃恕罪。

    許白蘇沒理他,徑直下樓,走到小廝身邊,茶樓老闆這纔敢從角落裏跑出來,招來兩個夥計扶起小廝。

    離得近了,許白蘇纔看出來,這哪裏是個小廝,分明是個女子,想必女扮男裝出來做工定是有什麼難言之隱,出於好人做到底的想法,把人給帶走了。

    一行人在人羣中七扭八拐的終於走出了永安街,來到了一僻靜巷子裏。

    許白蘇擡手摘掉小廝的帽子拿在手裏扇風,小廝一頭青絲散落,比起之前的清秀更添幾分秀美。

    “說說吧,爲何要女扮男裝?”

    其實答案許白蘇都已經猜到幾分,無非是家裏貧窮,上有老下有小,老的太老小的太小,只剩她唯一一個人力,不願被賣到宅子裏爲奴爲婢,爲了生計只得想出這種辦法。

    那小廝把許白蘇看做恩人,有問必答,倒是和許白蘇猜的相差無幾,不同的是,她家中只有母女二人相依爲命,母親常年臥病在牀,請了許多郎中都看不出了所以然,常年靠着補藥吊着命。

    太子妃是神醫孫女這事是人盡皆知,蒲草跪在地上滿目希冀的祈求許白蘇去看看她母親也讓許白蘇難以拒絕,待許白蘇跟着蒲草去家裏看完病後,被母女二人千恩萬謝的送出門時,天色已近黃昏。

    重新返回到永安街上,已經有花燈點燃了,各色的燈籠點綴着長街,讓人看了會不自覺的跟着心情變好,可惜許白蘇她們都略顯疲憊,幾人都沒了賞燈的心思。

    芍藥的肚子是最先叫的,隨後是宋明月,幾人都沒用午膳,此刻都餓得不行,就近找了一個館子大快朵頤起開。

    喫飽喝足後再看外面,花燈已經全部點亮了,更是有各種惟妙惟肖的小動物形狀的燈籠,小小一個可以用手提着,很是招女子喜歡。

    許白蘇財大氣粗的,給每人都買了一隻燈籠,自己挑了一個曇花形狀的執在手中。

    隨着人流往前走,聽說江邊正在放河燈,已婚的男女月下放河燈祈求夫妻琴瑟和鳴,有心上人的祈求能夠兩情相悅,單身的則祈求能擁有美好姻緣。

    作爲四人中唯一的已婚人士,許白蘇打趣她們要好好爲自己求得一個如意郎君,宋月明那麼一個大大咧咧的姑娘突然羞紅了臉,小女兒嬌嗔之態顯露無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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