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桑緊緊地盯着已經有點精神失常的許白蘇,指着船下的海面,嘶吼出聲。
“你好好看一看,我的這艘船,荷載千人,實際上黑甲衛不過八百,你再看看他帶了多少人,你只顧着他的安危,有沒有想過我會死啊!”
“他不會殺你的。”
“他怎麼不會!我把你帶走,他恨不得將我大卸八塊丟進油鍋裏榨成渣!”
說話間,無數爪鉤被拋到船板上,衛兵及時拔劍砍斷繩索,可惜還是有來不及的,百餘個爪鉤一同用力,竟是將船的側板和欄杆勾下來幾處,附近的衛兵被大力的拽進海里。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爪鉤再次破空而來,勾到衛兵身上尖銳的鉤子帶着倒刺,瞬間穿腸破肚。
堇衛提起輕功踏着爪鉤的繩索拔劍衝向樓船,衛兵也提起武器衝上去。
一時間刀劍聲四起,血染大海,分不清是哪邊人的鮮紅血液,混在一處,血腥味一時蓋住了海水鹹腥的味道,樓船也不復平穩,開始左右搖晃起來。
所處位置已經是不安全了,洛桑把許白蘇拉下欄杆,拖進屋裏,空出來的位置自有衛兵持弓補上,搭箭拉弦,一氣呵成,爲自家主上建立起血肉堡壘。
從衣襟裏掏出瓷瓶,倒出幾顆豆粒大小藥丸,強硬的塞進許白蘇的嘴裏,不待她掙扎着要吐出來,洛桑的脣附上她的,舌尖強硬的撬開她的牙齒將藥丸抵入她的口腔深處,手指輕微用力按在她鎖骨中間的凹陷位置,許白蘇下意識的將藥丸吞嚥進去。
許白蘇眼前逐漸模糊,失了力氣癱軟下來,洛桑穩穩扶住她的腰肢,放開她的脣,饜足的舔舐脣瓣,看向許白蘇的視線裏充滿了寵溺。
把暈過去的許白蘇打橫抱在懷裏,瞥一眼在角落裏早就被打暈過去的芍藥,匆匆抱着許白蘇朝下層船艙走去。
顧赤堇看到許白蘇的身影消失,欲擡腳追上去,被追風及時制止住了。
“主子稍安勿躁,請您相信堇衛。”
顧赤堇憤恨不已,瞪了一眼縮在角落裏看戲的女人,離她遠不得,帶着她衝上前又施展不開,還擔心刀劍無眼傷了她波及到自己,現在自己處處受限,連心愛的女人再次從眼前消失他都做不到追上前去,顧赤堇後槽牙都要咬碎了,他不顧及打女人,只是她現在打都打不得。
“追風,你去!”
“主子,我得保護您。”
顧赤堇擡腳結實的踢在了追風的大腿上,用的力十足,明顯是把沒處發泄的火用在了悲催的追風身上。
追風跌在船沿上,半個身子都探到了水裏,即使抓住了看管漠北女人的堇衛,自己起來了,倒是撲通一聲把那堇衛拉進了水裏,追風又轉過身來把渾身溼漉漉的堇衛拉上來,看着沒忍住打了一個冷顫的倒黴堇衛,角落裏的女人噗嗤笑出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