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洛桑的名字,許白蘇把手裏的草繩扯斷,這個狼心狗肺的小崽子,枉費她一直把他當做摯友,甚至還爲了他沒少跟顧赤堇吵架,看來還是同性之間看人比較準呀。

    突然想到了什麼,許白蘇一拍腦袋,伸手從自己的衣襟裏掏出一個信封遞給顧赤堇。

    顧赤堇接過信封,看清上面的名字後,不滿的看着許白蘇。

    “別的男人給你的東西,你就這樣放進衣襟裏了?”

    顧赤堇真想撬開許白蘇的小腦袋瓜瞧瞧裏面都塞了什麼,怎麼這點道理都不知道。

    許白蘇果然很是不以爲意的看着顧赤堇,擺擺手。

    “沒事的,反正是給你的,我怕忘記就隨身攜帶了。”

    說着說着,許白蘇竟紅了眼。

    “要是芍藥還在就好了,她什麼都會記得的,什麼都會幫我保管好。”

    淚珠不受控制的大顆大顆的滴落,許白蘇握緊了小拳頭,心裏有一絲後悔,自己不該對洛仁說出那句話,從此不在見面了算是什麼懲罰,他害了芍藥的命,應當日後見一次刺他一劍才能平息。

    顧赤堇捧住許白蘇的臉,俯下身輕吻她泛紅的眼睛,又用手指爲她擦去臉頰上的眼淚。

    他的阿蘇總是這樣純善,她對人好從不因那人是身份地位,她不喜歡的即便是皇后也入不得她的眼該懟就懟,她喜歡的即使是個小小的婢女,她也會真心以待會爲她赴湯蹈火。

    他只不因這樣的原因愛她,但這樣的許白蘇卻是他想要一直守護的。

    “別哭了,芍藥沒事的。”

    顧赤堇的聲音裏有着能讓人平靜心安的能力,許白蘇止住了眼淚,顫抖着嘴脣向他確認。

    “真的?”

    顧赤堇鄭重的點頭。

    “真的,只是她被嚇到了,我讓她留在寧城休養了,正好也可以陪着祖父,等咱們回去你就能看到她了。”

    “祖父知道了?”

    “嗯,我們突然消失,瞞着他反而更讓他擔心。”

    許白蘇贊同,卻是是這樣,有的時候我們怕長輩爲自己擔心總是下意識的選擇去隱瞞,可是越隱瞞就越會叫人胡思亂想,其實長輩比我們想的要堅強,倒不如把一切真相真相都告訴他反而能更叫他心安。

    看到許白蘇的心緒平靜下來了,顧赤堇打開信封取出裏面的信,展開。

    半晌,顧赤堇把信遞到許白蘇手裏。

    許白蘇匆匆掃了幾眼,把信又塞給顧赤堇。

    “真是說的比唱的好聽,弄這麼大陣仗只一句‘日後有事一定鼎力相助’就指望你把一切壓下去,他也未必太異想天開了吧。”

    “非也。”

    顧赤堇把信封的口朝下,一枚小巧的黑色令牌掉落在他的掌心裏。

    許白蘇拿過令牌,對着天空左看看右看看,沒看出個所以然來。

    “這是什麼?”

    “黑甲衛的令牌。”

    許白蘇像摸到燙手山芋似的把令牌丟回到顧赤堇手裏,震驚的張大了嘴。

    “他把黑甲衛給你了?”

    手動幫許白蘇合上嘴,顧赤堇輕輕揉了揉她的發頂。

    “不是,可能只是作爲一個信物吧,如有需要,他會依照這塊令牌兌現承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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