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樣的畫面,顧赤堇更加心疼,剛剛只是被碰到就讓她在睡夢中痛的哼出聲來,這一路他的阿蘇該忍的有多辛苦。

    是他不好,不應該告訴阿蘇祖父在濟城的消息,不然阿蘇也不會這麼着急的回來。

    退一步講,他也不該縱着阿蘇騎馬,就算她會騎也確實騎得很好,但也是好久都不曾騎過了,再次騎行沒有適應的過程就這樣趕路皮膚磨損是在所難免的,何況她之前一直在雪域騎行,天寒地凍的,穿的自然也很多,怕是阿蘇學騎馬的時候都沒這麼遭罪過吧。

    剛纔阿蘇下馬的時候踉蹌了一下,顧赤堇才後知後覺,他還真不是一個合格的夫君,俯下身子,輕輕的在她受傷的地方吹了兩下,許白蘇發癢,在睡夢中又發出不滿的嚶嚀聲。

    拿過桌子上的瓷瓶,用沾了藥水的軟布在她的傷處輕輕點沾着,藥水微涼,塗上後很好的疏解了磨損處肌膚的灼熱,許白蘇得以睡得更加舒適一些。

    上好藥後,幫阿蘇換上柔軟舒適的寢衣,顧赤堇走出了房門,他坐在小院裏,朝着廂房的屋脊上看去。

    “下來吧,我有事求於你。”

    顧赤堇的聲音不大,在靜謐的夜裏也是足夠了,何況對方也是常年習武之人,聽力好得很。

    黑鷹從房頂上翻身下來,坐在顧赤堇的對面,他的主子只是許白蘇,面對顧赤堇,他不需要低三下四客客氣氣的。

    許白蘇在出賣他拿他做藉口的第二天就向他承認了錯誤,所以在顧赤堇知道他是燕雀門的人後說出有求於他的話來他並不驚訝。

    “你求我可是要按照規矩走的,燕雀門一向碼標價,我不能亂了規矩。”

    “那是自然。”

    黑鷹從腰間解下酒壺,拔出瓶塞輕抿一口,是伏尾臨別時給他裝的,喝完這壺下次不一定什麼時候能再喝到了,是以他格外珍惜。

    把瓶塞塞緊,黑鷹看着顧赤堇頷首。

    “說吧。”

    “我想要買一條消息,關於漠北聖女族的,你可有?”

    “漠北麼?那天你帶去竹屋的女人是漠北聖女族的人?”

    “是。”

    黑鷹略一沉思,心中模糊的有了答案,他問顧赤堇。

    “你是想查她還是想查些別的?”

    “她,也有別的。”

    “她的話,如果我猜測沒錯,她應該是聖女族的族長,漠北的大祭司。”

    “何以見得?”

    “雖然因煙霧的緣故看不真切,如果你確定她是漠北聖女族的人,那麼來救她的,應該是漠北皇騎的人。”

    “爲何?”

    “你先告訴我你是怎麼確定她是聖女族的人的?”

    顧赤堇垂眸,手指捻過腕上的一顆顆念珠,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如實相告,畢竟他算的上是值得信任的人,自己體內的蠱蟲就像是盤臥着一條冬眠的毒蛇,雖然現在沒事了但不一定什麼時候就會醒過來咬上他一口,倘若真的有一天,知曉真相的黑鷹也會更好的保護好阿蘇。

    “我中了相思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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