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那個女的給你種的？”
“嗯。”
黑鷹難得震驚，關於相思骨，他作爲掌管江湖幾乎所有情報的燕雀門的人，他很是知曉，明槍易擋暗箭難防，做他們這一行的掌握了太多人的祕密有太多人想搞死他們了，打打殺殺的他們倒是不怕，但是漠北的小蟲子們卻實在是令人心煩且不知措施且無從下手。
所以與蠱蟲相關的信息是每個燕雀門人的背的比門規都要牢，所以黑鷹才這麼驚訝。
“那你……怎麼還活着呢？”
面對黑鷹的疑問，顧赤堇面不改色，把問題拋了回去。
“這也是我想問你的問題。”
他也想知道，爲什麼郢女被救走後，他還能活着，換一種說法就是，到底她又做了什麼才能讓他到現在還活着呢。
關鍵的是，前路還有什麼更大的陰謀在等着他們呢……
黑鷹感覺自己被內涵了，只好整理好表情，又恢復那種面無表情的模樣，冷着嗓音對顧赤堇說。
“我會叫人回去查看原因，還有別的事嗎？”
顧赤堇點頭。
“那天你也應該聽到了，她說她和阿蘇是妹妹的關係，反正都跟漠北有關，不如你一併查了吧。”
好傢伙，這位爺還真是不客氣，倒是挺會利用資源的。
黑鷹點頭，起身，正欲起身飛回房頂，架勢都起了一半了，再次被顧赤堇叫住。
黑鷹眼角發抽，心裏默唸，可千萬別再跟漠北有關係了，沒他這種找人辦事專往對方弱項上挑的。
“啊？”
“酬金多少？”
“嗯？……啊，酬金啊，事關小姐的疑似妹妹，就當是爲小姐辦事了，酬金不收了。”
說完這話，黑鷹趕緊擡腿接着大樹的樹幹蹦躂幾下跑回房頂了，果然他這種人給家做暗衛的，只適合隱藏在夜裏，不適合出來和人見面。
顧赤堇看着黑鷹消失的身影，內心並沒有因爲他的相助而感到輕鬆，相反的，能讓燕雀門都感到壓力，反而讓顧赤堇感覺到自己對上漠北聖女族實在不是一個明智的舉措。
況且黑鷹剛剛沒說完的話他之前也有過猜測，這下子更加證實了，郢女，恐怕就是聖女族的族長，同時，也是漠北那個最神祕的大祭司。
而這些都不足以撼動顧赤堇的情緒，真正讓他感到憂心的是，她是衝着阿蘇來的。
她，因爲許父的原因，記恨上了阿蘇。
還有更鬧心的事，就怕是正如郢女所說，祖父其實知道這一切。
顧赤堇帶兵打仗的時候都不曾這樣鬧心過，想比處理這種親緣之間的情感衝突，不顧你死我活拼盡全力廝殺的戰場才更加輕鬆啊。
笑着起身，走回房間，看着在牀上睡得正香的許白蘇，忍不住在她的小臉上親了又親，親到許白蘇在夢裏覺得煩躁一巴掌把他拍開。
長到這麼大第一次被打耳光的男人像個大傻子一樣笑意更深了，手捉住許白蘇的手，又在她臉蛋上親了親。
還真是一個甜蜜的負擔呢。
不，她不是他的負擔，她是他存在的全部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