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極殿上,今日皇帝上朝時心不在焉的,原本這位聖上對上朝就不怎麼上心,今天倒好,直接溜號了。

    “陛下?陛下!”

    禮部尚書突然拔高了聲音,將咱們的這個聖上的思緒給喚了回來。

    皇帝輕咳一聲,手握拳掩蓋住自己方纔溜號的尷尬。

    “咳,怎麼了?”

    禮部尚書再次行一禮。

    “回陛下,是雪域五皇子失蹤一事,我們可該如何和雪域交代啊。”

    “交代什麼?”

    皇帝在龍椅上扭動了兩下,換個了姿勢。

    啊,坐着好累,上朝好無聊,許老哥什麼時候回來啊,一起喝酒就可以拿喝醉了當藉口不上朝了吧!

    禮部尚書哪裏知道皇帝的想法,以爲皇帝是在反斥他,擡袖擦了一下鬢角的汗,小心的說。

    “陛下,禮部這些日子晝夜查詢史書典籍,也實在是沒能找到相似的案例,臣,臣真的是,黔驢技窮了啊……”

    “查什麼案例?”

    坐在高處的皇帝表示自己不是很能理解這些臣子的想法,他們慣是會無中生有沒事找事的。

    可憐了禮部尚書,被皇帝這兩次反問嚇的腿肚子都在打顫,但還是頂着壓力顫巍巍的回答。

    “查閱,關於鄰國皇子在本國失蹤應當如何處理的案例。”

    禮部尚書說完這話,眼睛緊閉起來,算了算了,最大的過錯也不過一死,他倒是覺得自己想不出爲國分憂的點子頂多算是能力不濟,肯定是罪不至死,大不了就是貶官,他反正是沒招了,貶就貶吧,到時候家裏的婆娘苛責的時候態度好一點這日子也能過下去。

    “愛卿啊……”

    皇帝長嘆出聲,因爲恐懼,他覺得皇帝這一聲調子拉的老長,像是給他最後的宣判之前再添幾分恐懼。

    “臣在。”

    “愛卿啊,雪域沒找我們要交代,你給什麼交代啊?”

    他就不明白了,爲何自古以來做臣子的都要如此自以爲是,爲國獻策是好事沒錯,但是你得有能力解決你擔憂的問題啊,總不能一天天你們臣子想各種問題然後都丟給他解答吧,如果真是這樣,那臣子還叫什麼臣子,直接叫夫子好了。

    “這……”

    禮部尚書顯然是沒想到皇帝會這樣回覆他,這下子更加不知道要如何回答皇帝的話了,支支吾吾半天也沒說出半句話來。

    看着李硯這膽顫心驚的模樣,皇帝心裏又是愁苦不已。

    這朝堂上的人無外乎三派,一派是忠於他自己的,一派是忠於皇后和顧日辰的,還有一派呢是保持中立的。

    因爲他近些年來流連後宮,是以忠於他的人越來越少,李硯算是一個,是賢臣,就是膽子太小,自己不過是反問了他兩句,瞧他這模樣,真是沒眼看。

    不過自家臣子,該安撫還是得安撫的,皇帝捏緊了嗓子,拿出對着貴妃說話的語氣對禮部尚書說道。

    “李卿啊,朕知你一心爲國,並無怪你之意,不用緊張。”

    “是……”

    聽到皇帝這語氣,李硯也不知道該做啥反應了,雞皮疙瘩起了一身。

    不過恭敬行禮稱是總是沒錯的,倒退幾步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滿頭大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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