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公公走至皇帝身邊,附耳輕言,皇帝聽着聽着嘴角的笑意都繃不住了。

    多年的主僕了,看皇帝的表情張公公能將他的想法猜的九成九,躬身後退兩步,轉過身來朝向朝臣。

    “退朝——”

    皇帝一路小疾步,張公公跟在後面緊着追,皇帝早年也曾出征過,金戈鐵馬氣吞山河,雖久未仗劍,但底子還是在的,張公公就不一樣了,他一個太監,提重物都費勁,更別說從議政殿跑回到紫宸殿這麼大的運動量了。

    皇帝回到紫宸殿,自己都換好了衣服,張公公纔將將追過來,倚在牆柱上,呼哧呼哧的喘個不停。

    “張福貴啊,瞧瞧,你這個樣子以後還怎麼再在朕身邊侍候。”

    皇帝伸出手指,隔空點了點他,這個老東西,剛跟在他身邊的時候還是個小屁孩呢,看着他的變化皇帝就想到了自己,皇帝有什麼用,再多的權勢又有什麼用,誰能敵得過年歲。

    “哎呦陛下,您可就別打趣老奴了,老奴怎能跟您比啊。”

    張公公賠着笑臉,扶着牆柱站穩了身。

    這一系列動作看在皇帝眼裏,又是一陣鄙視。

    “還能走嗎?”

    “能,能。”

    皇帝一甩衣襬跨過門欄朝着殿外走去,張公公偷着平息兩口起氣後趕緊跟了上去。

    京郊,一隊人馬正在朝着京都的方向前進。

    馬車裏,許白蘇羞紅了臉,掀起轎簾看窗外的風景,故意不去看顧赤堇的臉。

    顧赤堇從身後抱住許白蘇,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鼻息之間是她髮絲裏好聞的梔子花香。

    “娘子怎麼不理爲夫了?”

    “誰要理你,你不知羞的!”

    許白蘇失蹤的消息顧赤堇沒有刻意隱瞞皇帝,許神醫被他接走後皇帝少了酒搭子,皇帝喝酒沒個可心的人來陪此等大事自然是要過問一下的。

    不問不知道,一問嚇一跳,倒不是擔心顧赤堇會怎麼樣,皇帝唯一擔心的是許白蘇安不安全會不會受傷,不過這種事涉及到鄰國皇子,自然是不能鬧的滿城風雨的,他趕緊派了潛龍衛的心腹來關切一番。

    派人來有兩個目的,若是顧赤堇搞不定,就召集人手幫忙,若顧赤堇能搞定,就趕緊催人回京。

    所以,許白蘇顧赤堇他們就這樣踏上了回京的路。

    一行三輛馬車,一輛是許神醫和芍藥,一輛是許白蘇和顧赤堇,還有一輛是裝的伏尾大哥送的酒還有一些許白蘇在路上買的小東西。

    許白蘇瞧着窗外正生悶氣,從前怎麼不覺得,顧赤堇簡直就是個流氓坯子,一路上仗着兩人在一輛馬車上無人打擾,口中說盡了挑逗之言,手也不安分,在她身上這摸摸那揉揉的,弄的許白蘇自己個也心癢難耐,腦海中總是浮現出那夜的畫面,她不知那種事情還能那樣做的,許白蘇當時彷彿被點了穴一樣躺在牀上動彈不得,任憑顧赤堇的舌在她的身體裏自由來去,當時一瞬間的感覺她自己像是一支菸花,顧赤堇是火焰,她被她點燃,爲他綻開。

    這樣回想着,許白蘇下意識的吞嚥口水,這樣細小的動作被顧赤堇捕捉到,本就離得極近,他故意將氣息噴在她的耳後,手不知什麼時候探進了她的裙襬。

    “阿蘇想要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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