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阿蘇在身邊,顧赤堇夜裏不會被那個莫名其妙的夢驚擾,幾日來也是難得睡得香甜,他已經好多年沒有睡到日上三竿了,還真是託阿蘇的福了。
許白蘇倒是個會疼人的,顧赤堇的手支的剛剛感覺到喫力的時候,許白蘇迷濛的睜開眼睛,睡醒來就能看到自己夫君俊俏的臉真是心情大好,笑着把頭埋進顧赤堇的胸膛裏蹭了蹭,顧赤堇放下手,揉了揉許白蘇的頭頂,嬌妻在懷,夫復何求。
“餓了嗎?”
昨日只吃了早膳,進宮待到了下午纔回來,晚上二人都心裏盛着事無心傳膳,阿蘇一定餓壞了,果不其然,許白蘇擡起委屈巴巴的小臉,對着顧赤堇點頭。
“餓……”
許白蘇一開口,就發現自己的嗓子沙啞得不像話,想到昨日,哦不,是今日凌晨顧赤堇那如狼似虎的模樣,許白蘇一偏頭,張開口咬在了顧赤堇的胳膊上。
“都怪你。”
顧赤堇笑着受着許白蘇的“報復”,低頭親在她光潔的額頭上。
“是是是,怪我。”
許白蘇鬆開嘴,瞧着顧赤堇的胳膊上出現兩排整齊的牙印,也被自己這種略顯幼稚的行爲逗笑了,抓住他的胳膊,在牙印的地方親了一下。
“誒?這不是我的念珠嗎,我以爲丟了,怎麼在你這?”
“阿蘇這麼不關心我的嗎?從濟城的時候我就戴在手上了,你才發現啊……”
顧赤堇故作委屈,惹得許白蘇愧意連連,不過她是不會主動承認自己的錯誤的,眼珠轉了兩圈狡辯的話就想出來好幾條。
“誰叫你整日早出晚歸的,後來還和我分居!”
對,就是這樣的,反正都是他的錯!
“好,我的錯。”
面對許白蘇,顧赤堇一向好脾氣。
“起來洗漱,我叫他們傳膳。”
許白蘇不愛動,賴在牀上,一條腿搭在顧赤堇腰上,她纔不要起牀呢。
“你讓他們端到牀上吧,像之前我腿受傷的時候那樣。”
顧赤堇捏了捏許白蘇的鼻尖,寵溺的嗔了一句。
“小懶豬。”
“我承認,我不管,我就要在牀上喫!”
“好,依你。”
顧赤堇朝着門外吩咐下去,不一會,芍藥就將小桌和一道道精美的菜餚佈置在了牀榻上。
待二人用完膳,許白蘇伸個懶腰,才磨磨唧唧的下了牀。
芍藥敲門進來,端着藥碗,許白蘇接過,捏着鼻子一口飲盡後趕緊從芍藥手裏拿過糖塊塞進嘴裏,可真苦啊,苦到許白蘇的一張小臉都皺起來了。
顧赤堇在,芍藥收了藥碗就行禮離開了,顧赤堇用帕子幫許白蘇擦拭着嘴角的藥漬,幾次張口,終究還是什麼話都沒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