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他的家人無辜?
那村長就不無辜?
沒人理會,老農崩潰了:“啊啊啊,求求你們了,不要傷害我的家人,我抵命,我抵命還不行嗎?”
林晚垂眸冷道:“你的命,不值我村長叔一根手指頭!”
老農:“……”你倒是不必說得這麼清楚明白!
“姑娘,真沒人指使我,這真的是意外啊。我真不知道什麼瘋草啊,我就是隨手抓的一把草,我要知道那是瘋草,我指定不會喂的啊,你就饒了我一次吧,我願意抵命,你別找我家人麻煩行嗎姑娘?”老農苦苦哀求:“我求求你了,我上有八十老母,下有嗷嗷待哺的孫子,你要這樣搞,我一家子老小都沒法活了呀。”
林晚:“那就全都去死好了。”
老農:“……”
鎮長:“……”
林晚居高臨下:“我不管你一家子老小活不活,我只知道一點,誰敢害我的親人,我就讓他一家老小都去死!”
老農&鎮長瑟瑟發抖:……好凶殘!
鎮長立馬上前讓人將老農抓住,對林晚說道:“林姑娘,事情已經安排下去了,我們現在就去縣衙嗎?”
“嗯。”林晚淡聲道:“動身吧。”
鎮長當下叫來人手,押送老農和瘋牛一起去縣衙,林晚騎馬隨行,陳國公府的管事隱藏在人羣中看着隊伍離開,目光陰沉。
真是該死!
明明萬無一失的計劃,誰能想到林晚竟然認識瘋草,並且能從那麼一點殘草發現端倪?
現在可怎麼辦?
老農只怕頂不住壓力,最終會將他供出來。
而他一旦被供出來,爲了不連累國公府,最後肯定只有將所有的罪名認下來一條路可以走。
可他不想死啊。
真是該死的!
要不然,還是趁着老農還沒有將自己供出來,先跑掉吧。
管事想到這裏,趕緊回客棧收拾行李。
只要他跑得快,哪怕老農將他供出來又如何?
對方抓不到他自然也就只能夠不了了之。
管事匆匆離開鎮子,因爲走得太匆忙了,竟然沒有注意到身後跟了一條小尾巴。
林晚跟隨鎮長很快就到了縣衙,縣令大人早接到村長受傷的消息,見到林晚他是一點兒都沒有意外,看了一眼老農和瘋牛:“這不是意外?”
林晚點頭,將之前找到的瘋草遞給了縣令:“這是在西北生長的瘋草,草葉上有毒素,牛喫後會引起瘋狂,麻煩縣令將那頭瘋牛宰殺,從牛胃裏找出瘋草。”
林晚在鎮上就想殺了那頭瘋牛了,但古代是非常重要的財產以及農用牲畜,朝廷命令不許民間宰殺,否則入罪,只有縣衙確定牛老弱病殘之後纔可以宰殺,買賣牛肉。
所以古代人很少能喫到牛肉,牛肉是非常貴重的肉菜。
縣令聞言道:“我去叫人。”
縣令先叫人過來確定牛已經徹底瘋狂,沒有挽救的機會,便命人當場將瘋牛宰殺,而後讓仵作打開牛的胃部,果然從裏面找到了瘋草,又因爲這邊除了林晚無人識得瘋草,所以需要找來大夫過來辨認,正好這大夫曾經去過西北,認識瘋草,當場就確認了牛是因爲食用了瘋草導致的瘋狂,也確定了這個案子是蓄意謀殺。
老農見事敗,無奈只得招供,又說出收買自己的那人的長相衣着,林晚當場畫了一副畫,拿到老農面前:“可是此人?”
老農點頭:“就是他!”
縣令立馬讓人去抓。
林晚回身將畫像遞給外面一個年輕人看,那年輕人看了之後點頭:“就是他。”
縣令忙問:“怎麼回事?”
林晚回道:“我想到既然對方收買了老農做這件事,必定會留在鎮上查看效果,於是我在醫館的時候趁着人多雜亂,找了醫館的藥童幫我暗中查探是否有可疑的生人,如果有並且立馬離開的,就跟着那人,順便找個法子將人留住。”
縣令立馬問年輕人:“你們當時找到可疑之人了?”
年輕人點頭:“對,因爲醫館就在鎮上,我們常在鎮上幹活,對鎮上人瞭解,即使最近鎮上多了很多陌生人,我們也還是發現了可疑之人,後來對方在林姑娘他們走後就立馬回客棧收拾行李退房走人,我們就覺得他有蹊蹺,當即讓人跟過去,然後,用了點手段,把人給抓住了。”
縣令立馬問道:“現在人在哪裏?”
“我們已經送過來了,但是沒有拿到畫像我們也不敢確定是不是他,所以沒帶進城,就在城外小樹林等着。”
縣令當即吩咐陳捕頭:“你立刻帶人去將人帶回來。”
沒多久陳捕頭就將人帶回來了,人還昏迷着呢,老農一看這手段,更加不敢有所隱瞞,乖乖招認。
那管事被一桶冷水潑醒,發現自己到了公堂,甚至已經被指認了,一時間整個人都懵逼,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面對縣令的審問,自然是想要否認的,可有老農的指證,他無可抵賴。
又從他的包袱裏搜到陳國公府的腰牌,林晚當即冷笑了:“我就說,好端端的怎麼會突然間對村長叔下手,原來病症在這裏!”
縣令心裏咯噔一下,“林姑娘此話何意?”
林晚意味深長的看了縣令一眼,不過也沒拆穿他,淡聲解釋道:“大人應該之前,六月份的時候,我們村裏一個叫做林雪兒的姑娘在我們村背後的山上救回來了一個重傷昏迷的年輕男人,那個年輕男人正是陳國公府的世子,在林雪兒將人救回來之後沒幾天時間,我們村就遭遇了山賊襲擊,當時要不是我們拼命反擊,只怕如今林家村已經不存在,成爲一片廢墟了。”
縣令:“……”可去你的拼命反擊吧。
管事瑟瑟發抖,他哪裏還顧得上其他,忙認罪:“我認罪!的確是指使他利用瘋牛謀害林家村村長,但是我的本意並不是想要取他的性命,我就是想給他一個教訓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