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墨沒想到顧家有一天會聯合起朝中其他世家一同與傅氏抗衡,看着跪在自己眼前老淚縱橫的顧丞相,蕭墨的眼淚鼻涕也跟着糊了一臉。

    個老八王,要不是知道你當初想要扶持我三哥上位,我蕭墨差點就被你的演技給騙了,跟一心一意“扶持”他的傅家一樣,這牆頭草顧家的野心同樣昭然若揭。

    一個傅氏不夠,又來一個顧氏想要分他楚家的天下,一個兩個都不是什麼好東西,仗着他蕭墨沒人沒兵的就可勁欺負他。

    權利的金字塔兩個人都嫌擠,更何況是兩個家族,蕭墨這人就算政治覺悟再低,他也知道這兩家不安好心。

    正在蕭墨內心惴惴不安的時候,他的狗頭軍師安之瑤上線了。

    不得不說蕭墨和安之瑤這兩人攪風攪雨的能力還是挺強的,前朝就不用說了,就顧、傅這兩家,他們自己玩都能玩出花來,後宮這一畝三分地最近這段時間由於楚葉這兩人的摻和,也沒有平息過。

    不是這個嬪妃滑胎了,就是那個嬪妃的院子裏挖出巫蠱娃娃了,明清漢唐後宮那些招數全都來一遍,誰被坑就自認倒黴吧,因爲皇后娘娘也中招了,被人給推到了水池子裏,風寒了。

    委託人也不傻,她也看出來後宮的亂象是有人故意爲之,想着大家都倒黴,自己也必須跟着倒黴,不然就要被人扣黑鍋。

    她在跟着衆位妃嬪一起逛御花園的時候,自己設計落水,掉到了水池裏故意染上了風寒。

    事後蕭墨裝模作樣地跑過來關心委託人,詢問她落水的原因,委託人也沒跟他客氣,直接說是離她最近的蘇才人推的她。

    蘇才人的爹時任大理寺右寺丞,是顧丞相的狗腿子,而她爲了家族,爲了她爹的仕途,也心甘情願成了顧貴妃的狗腿子,平時在委託人跟顧貴妃掰頭的時候,這女人沒少替顧貴妃出力。

    一次小感冒就能砍掉顧貴妃的一隻胳膊,這讓委託人很開心,但蕭墨比委託人更開心。

    他以委託人風寒需要好生休息之由,將一部分六宮事宜交給了顧貴妃打理。

    真是一個一箭三雕的好計謀。

    既削弱了委託人對後宮的掌控,他們又可以趁機安插自己的人進去,最絕的是委託人與顧貴妃的關係本來就勢同水火,這次她被對方奪了權去,病一好,肯定又要回頭收拾顧貴妃,到時他們又可以看委託人跟顧貴妃狗咬狗了。

    盧長青睜開眼睛看着牀頂的牀幔,這會離傅家傾覆只有不剩三個月的時間了,蕭墨現在這麼着急收拾後宮的這些女人,是因爲朝堂上顧氏集團明顯幹不過傅氏集團,爲了打壓傅氏的氣焰,蕭墨聽了安軍師的建議,先聯合顧氏的勢力讓三方勢力最強的傅家先出局,等從傅家手中拿回兵權後,無兵無權的顧氏不就是砧板上的魚了嗎?

    顧丞相也是人老成精,難道沒想過蕭墨玩鳥盡弓藏的把戲嗎?當然有想過,但他犯了一個跟傅將軍同樣的錯誤——太過瞧不起蕭墨了。

    兩家掌舵人對自己手中權勢過於自信,導致陰溝翻船被他們最瞧不起的人摘了桃子。他們太瞭解皇位上坐着的那個人的秉性了,膽小怕事志大才疏,人前看着人模狗樣的,實際這種人最好操控不過,也是因爲這份瞭解,讓他們忘記一件事——豬也是有可能會翻圈的。

    現在傅顧兩方勢力在臺上打得不可開交,皇后和太子是傅氏集團最大的兩張王牌,若這兩張牌毀了其一,傅氏集團的力量都會被削弱。

    盧長青躺在牀上想着之後該怎麼收拾皇帝和那個穿越女,而這廂這倆人正在耳鬢廝磨妖精打架。

    半晌過後,心滿意足的蕭墨將安之瑤摟在懷裏,摸着女人堪比上好綢緞的牛奶肌膚,蕭墨心猿意馬翻身還想再戰,卻被安之瑤給伸手攔了下來。

    “陛下,人家不行了嘛。”

    安之瑤夾着嗓子撒嬌求放過。

    “愛妃,怎麼可以說不行?難道你不想朕嗎?朕可是白天夜天,天天都在想你,日日都有想你。”說到其中某個疊字時,蕭墨還壞心眼地拱了拱安之瑤。

    安之瑤嬌嗔地捶了一記蕭墨的心口,口是心非地道:“陛下真是壞死了,人家不理你了。”

    蕭墨就喜歡安之瑤這嬌媚的模樣,這樣纔像個女人嘛,哪像清寧宮那個討人厭的皇后,雖然長了一張不錯的麪皮,但永遠端着一副高貴典雅、持重端莊的皇后範,不管是牀上還是牀下都無趣得很。

    蕭墨香了一口安之瑤的櫻桃小嘴,“你可不能不理朕,這次多虧了愛妃的妙計,接下來咱們又有好戲可以看了。”

    安之瑤用食指繞着一縷頭髮捏在手中把玩,朝蕭墨拋了個媚眼,“那陛下有想好要賞賜臣妾什麼嗎?”

    “愛妃想要什麼?”

    安之瑤伸出白皙光滑的胳膊摟着蕭墨的脖子,吐氣如蘭,“陛下給什麼,臣妾就要什麼。”

    看着身下媚眼如絲的尤物,蕭墨沒有忍住,翻身壓住,又來一炮。

    修煉了一眼,盧長青晨起坐在牀頭看着地上睡得口水都流出來的小狗,想了想朝門外叫了一聲挽珠。

    挽珠聽到盧長青的傳喚,招呼身邊的凝冬一起進了內室。

    “娘娘,可有什麼吩咐?”

    “去給我準備一些東西來。”盧長青說着便招了招手讓她附耳過來。

    委託人身邊的幾個丫鬟都是她從傅家帶進來的,忠心自不必說,最主要的是十分聽話,雖然心中對盧長青要的這些奇怪東西的意圖很疑惑,但也沒有多問,應了一聲便下去準備了。

    盧長青伸出纖纖玉手指着地上的白狗,朝候在一旁的凝冬吩咐道:“凝冬,你去找個鐵籠子將它給我關起來。”

    “是。”

    等凝冬領命走出去後,盧長青起身蹲在牀邊笑摸小白的狗頭。

    喜歡穿到狗身上到處亂跑傳遞消息是吧,等會就讓丫的十天半個月都下不了牀。


章節報錯(免登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