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輕想不想的美,謝燃年不知道,但傅煊的心情不好,不用問,看都看的出來。

    “你要是想,就去搶回來。”謝燃年十分自然的說,蘇月本來就是傅煊的未婚妻子。

    傅煊並未作答,面無表情的睨他一眼,走了出去。

    她現在過的很好,兩人的過去再提起,只會是她的負擔。

    於她而言,現在的傅煊只是一個討厭的人。

    楚辭餘光看見走出門外的身影,眼底表情晦暗不明,再擡頭,又是一副什麼都無所謂的表情。

    蘇靜月懷孕之後,又過上了嬌生慣養的生活。

    牀榻上沒有小糰子,一覺睡到自然醒,醒來後,洗臉水被端到面前,出去時,飯桌上擺放的都是她愛喫的。

    京中鋪子及商行的瑣事,都已經處理好,只需等楚辭和爹爹手頭上不能耽擱的事情處理完,便可以啓程回滄州。

    舅舅舅母已經離開,留了一艘私船給蘇靜月。

    蘇靜月本不打算坐船回去,從京中到銀川,沿路都做了產業,她從未去看過。

    本來打算車馬返回滄州,沿途巡視生意,也好充分了解一下手中的資產。

    現在便是隻能坐船,水運比陸運舒服,免了很多路途中的顛簸。

    爲了肚子裏的孩子,蘇靜月選擇坐船,一家人自然也都是跟着她。

    “還要多久才能回去呀?”

    木製泡腳盆中,蘇靜月用腳踩在楚辭的腳上,她都等了幾天了。

    “馬上就可以,這兩天。”

    楚辭輕微的皺眉,他不應該與月娘泡一個盆,水好燙!

    “我們能在年前趕回去?”

    蘇靜月又問,她記得滄州自京城,一個來回最起碼都得十天半個月,甚至更久。

    “坐船快一些,今年的雪還未降下,不凍河面。”

    楚辭向來不做沒把握的事情,何時回去,如何回去,他早就做好了安排。

    “嗯。”

    蘇靜月動了動腳,楚辭立馬問她:“是不想泡了?”

    蘇靜月搖頭:“不是,水冷了,我想再加些熱水。”

    ..........

    一刻鐘後,楚辭坐在牀上,看着通紅的腳背陷入了沉思,是妻子的皮厚?

    蘇靜月正坐在銅鏡前擦臉,她用的東西,都是純天然,無一點添加的植物萃取。

    古時的東西,想加些啥,都沒那個條件。

    蘇靜月愛美,每天都要擦擦臉,抹抹頭油,她的精緻,是洗澡帕子搓破才換的楚辭不懂的。

    正如現在,楚辭本是在牀上坐着等蘇靜月,坐着坐着變成了躺着,躺着躺着把被子也蓋上了。

    蘇靜月脫掉在屋子裏穿的敞領厚袍,掀開被子,飛快的鑽進去。

    暖暖的被窩讓蘇靜月舒服的直眯眼,她蜷縮起來,將腳丫子放在楚辭的大腿上。

    楚辭單手抱住她的腰,往自己身邊湊了湊,被窩下的兩人緊緊抱在一起。

    蘇靜月窩在楚辭的懷中,猶如身邊有個湯婆子,熱熱乎乎的。

    夫妻二人相處的夠久,今日沒什麼趣事,一時也想不到可以聊些什麼,又是特殊情況,直接閉眼睡覺。

    睡醒之後,又是第二天,離回楚家衝的日子又近一天。

    蘇靜月想孫嬸子、王嬸子他們了,在楚家衝時,兩位嬸子和聊天喝茶都叫上她,有許多八卦趣事可以聽。

    不似這裏,做什麼說什麼,都要三思而後行,莫被抓了把柄。

    夜半寅時,房間裏靜悄悄的,躺在男人懷中的女子,突然睜開了眼。

    蘇靜月平躺,看着頭頂的窗幔,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等了一會,又閉上了眼睛。

    沒過一息,她又睜開了,下定決心般,側臥用手捏了捏楚辭的耳朵。

    沒反應,蘇靜月又去捏他的臉,男人動了動,卻還是沒有醒,只是習以爲常似的將蘇靜月的手握住,拿進了被子裏。

    蘇靜月的手被他緊緊握住,動彈不得,傾身在楚辭臉上咬了一口。

    楚辭睡夢正酣,頻頻打擾讓他醒來時,臉上出現了少見的迷糊。

    蘇靜月與一一相似的一雙大眼睛,眼巴巴的看着楚辭,帶些委屈。

    “我好餓!餓的睡不着。”

    楚辭聽見妻子餓了,徹底醒了,之前也有過這種情況,不過是月份大的時候。

    “這個怎麼現在就鬧了?”

    語氣頗爲無奈,人已經下了牀,外袍都穿好了。

    “你躺着,我去給你拿喫的。”

    “我和你一起去。”

    蘇靜月不想一個人待在房間裏,楚辭回來之後,她便不讓身邊的人守夜,晚上儘管回自己房間休息。

    “外面太冷了,我快去快回,給你烤肉喫。”

    楚辭將被子往上提了提,到蘇靜月的下巴才放開。

    蘇靜月躺在牀上,摸了摸肚子,她今天晚上喫的很多,不過三四個時辰,肚子便便空了。

    懷孕之後,每天干嘔也會嘔幾次,但飯量一直在增加,也更容易餓了些。

    幸好身邊有楚辭,蘇靜月難受彷徨時,就這樣想。

    最好的人已經在身邊,他去給自己準備夜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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