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楚辭的堅持不懈,和一一的持續擺爛下。

    小糰子最後還是學會的騎馬,不過,只侷限於一一的小馬走的比人還慢的前提下。

    一一的小馬,性子和主人一樣,走兩步歇兩步。

    一家人對於這樣的現狀,還是滿意的,最起碼還是學會了,現在跑慢些也沒關係。

    小孩和小馬年紀都還小嘛。

    楚辭也是滿意的,他兒子比老子強,三歲就會騎馬了。

    楚辭三歲的時候,都沒出過楚家衝,連馬長什麼樣子都不知道。

    西街的生意,在連續冷淡了個把月之後,才逐漸步入正軌。

    整個雲州城的人,肉眼可見的多了起來,熱鬧了起來。

    城門處辦理進城文書的人,也越來越多,甚至可以看到些金髮碧眼的關外人,這些都是自遙遠的西域而來。

    該是在更久之前,就收到了雲州要開貿易的消息,遠途跋涉而來。

    西街的安然坊,三樓廂房內。

    “主子,今日生意一看就好。”

    紫羅站在竹百葉窗前,看着外面人來人往的寬大街道,透着一股子喜悅。

    蘇靜月捻起一塊冰西瓜,手裏拿着團扇,對着面前的冰鑑扇風,透着一股煩悶的無力。

    “早就和你說了,做生意不要着急,契機來了,銀子就來。”

    這裏的消息和交通並不流通,總是需要些時間去醞釀,去發酵。

    因此蘇靜月虧了一個月的錢,都沒吭聲,等消息傳出去了,這些虧的,在賺的面前,根本就不夠看。

    “主子英明,我都說了讓紫羅姐姐不要着急,要是真的虧錢了,主子早就心痛了,哪還能每日隨着姑爺,喫那麼多呀。”

    雲水搬個小椅子,也坐在冰鑑旁,左手西瓜,右手一把比團扇大兩倍的大蒲扇,哐哐哐對着蘇靜月扇。

    涼風吹過去,將蘇靜月臉頰邊的碎髮,吹的四散開來。

    蘇靜月點點雲水的頭,“你整日就種盯着誰喫沒喫飯去了,連個賬本都看不明白。”

    “主子!你又不是不知道,人家就是笨嘛。”

    雲水反駁,長着肉窩窩的手,不知第幾次往冰鑑中的果盤去。

    “雲水,你得少喫些了,長胖了好多。”紫羅坐到她身邊,將她手裏的西瓜放回去,換了塊小的。

    本來想再喫一塊的蘇靜月,默默的將手收回來。

    她也長胖了好多,之前的好些衣衫都穿不上了,都是被楚辭哄騙的,他巴不得自己多長些肉。

    還扯什麼抱起來舒服些!這種怪理由。

    每日還說她照顧寶寶辛苦了,讓她多喫一碗飯,就是這樣胖起來的。

    蘇靜月捏了捏肚子上的肉,好像生了鬧鬧和阿福之後,她就沒有瘦下來過。

    哪有女孩子不愛美的,蘇靜月想這事想了一天。

    楚辭晚上回來,見着一桌子清淡的素菜,和極少調料的肉,有些疑惑。

    家裏是沒錢了嗎?今日怎麼喫的這般素淡,軍營中現在每頓都能保證一葷一素一湯。

    楚辭將盔甲換下,換上無袖的短褂子,線條優美,勁瘦有肌肉的手臂露在外面,身下是輕薄通風的棉褲。

    看起來清爽不油膩,還很顯楚辭寬肩窄腰長腿的好身材。

    他一回來,紫羅和雲水就自覺的出去了,主子人好從不敲點,她們做丫鬟的極爲自覺。

    做主子身邊得手的大丫鬟,可比做姨娘要好,況且將軍滿心滿眼只看得見主子,是旁人插足不了的。

    “月娘。”

    楚辭換好衣服了,日常的想和妻子貼貼。

    蘇靜月捏住他的臉,委屈的問他:“爲什麼你喫的那麼多,都沒有長胖。”

    “......”

    楚辭第一時間察覺,這是一個很難回答的問題,以他過往積攢的經驗。

    但是不回答,後果會更加難以控制。

    輕則不說話,重則睡地板,哪一個都不是楚辭想經歷的修羅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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