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松看着嬌蠻的女子,面色更加興味。

    有點脾氣的小貓看起來更有活力呢。

    紫羅和掌櫃的被蘇靜月派下樓去安排,樓下喫飯的人不少,但大廳位置本就充裕,騰出些地方,也不是什麼大事。

    “可以把我妹妹給放了吧,大家都是朋友。”

    那日鬆手指了指超瑪,語氣懶散隨意,一副和他們關係極好的樣子。

    蘇靜月轉了個身,忽略對面噁心的眼神,冷聲說:“放了她?讓這粗魯的女人連我一起打?笑話。”

    “你嘴巴給我放乾淨點,粗魯說誰呢?”即使落於下風,朝瑪語氣依舊囂張。

    “說你呢,怎麼的?”蘇靜月最討厭這樣的人,誰欠她似的。

    朝瑪那邊的守衛見主子被如此對待,刀劍又露了出來,羅大哥看見了隱隱皺眉。

    他們的兵器很是奇怪,似刀不像大徵的刀,倒更像是哪個部族獨屬的武器。

    他似乎在哪裏見過,只是印象太過模糊,有些想不起來了。

    蘇靜月這邊的人,見他們動作,兵器也亮了出來。

    兩邊對峙,隱隱有交鋒的跡象。

    那日松看向樓梯處,啓脣笑笑,“倒不必動手,有什麼是喝酒過不去的呢。”

    蘇靜月也看見了紫羅,見她神色輕鬆,便知道交代她的事情,絕對已經辦好了是,心裏鬆了一口氣。

    幾人下樓,中央的位置被清出來大片,周圍還圍了不少人看熱鬧。

    雲州人好烈酒,這裏的釀造工藝,在整個大徵都是數一數二的。

    因此酒在這裏,更似是當地的一種生活文化。

    樓下圍觀的衆人,見他們一窩蜂的下來,呼啦呼啦的起鬨,他們離桌子都很遠的,還被攔住了。

    幾張大桌子前,獨獨站着一個玄衣男人,看見他們下來,視線直接落在蘇靜月身上。

    看見了她,冷淡的臉上出現一抹笑意,擡手招了招。

    “月娘,過來。”

    蘇靜月沒想到本該在城外大營的人,出現在了這裏,驚喜藏都藏不住。

    “夫君!”

    蘇靜月翩飛着裙角,向楚辭跑去,語氣中的雀躍無法忽視。

    “慢點。”

    男子說出訓斥的話,語氣中帶着自然的寵溺,配着他站起來走向女子的動作。

    小夫妻真摯的感情,都在小細節中展現出來。

    那日松看見楚辭的第一眼,便知這是他的敵人,見到兩人親密的動作,心裏的摧毀感達到了頂點。

    他這人,就是見不得別人好,尤其是過的比他好。

    “姑娘,你不是說要陪我喝酒的麼?”他語氣輕佻。

    “找死?”

    楚辭聞言臉色瞬間難看起來,空置的左手緊握成拳。

    “你放屁,長的醜還想做白日夢。”

    蘇靜月聽見他污衊的話,冷聲出口,她說擺酒,可沒說陪他喝酒。

    看他一眼都噁心。

    楚辭輕蔑的睨他一眼,輕聲叫走到他身邊的羅一刀:“大哥。”

    他的妻子是何種品性,沒有人比他更清楚。

    羅一刀點頭,站在他身側,看向對面的那日松和朝瑪,帶了些厭惡,每次碰見這女人,就沒一件好事。

    朝瑪見羅一刀看過來,挑釁的做出抹脖子的動作,剛剛那日松將她扯了過去。

    爲了不打草驚蛇,蘇靜月和羅一刀便隨之而去了。

    這兩兄妹都不大聰明的樣子,同時被蘇靜月和羅一刀,兩個人看出來不對勁。

    楚辭對旁人向來沒什麼忍耐度,擺了擺手,便瞬間圍過來許多穿兵甲的人,將那日松等人堵的水泄不通。

    攔着人羣的簡裝侍衛,則開始有秩序的疏散大廳中的人,不過一息時間,便被清空。

    那日松和朝瑪再見到盔甲的時候,臉色已經變了,他目光陰沉的看向楚辭:“你是誰?”

    “你連他不知道,也敢來雲州?”蘇靜月挽住楚辭的手臂,嘲諷出聲。

    “將軍,都控制下來了。”楚辭身邊的近衛來報。

    楚辭做事條理清楚,腦子又聰敏,聽紫羅說完,幾乎是沒有思考,便將一切因素都控制下來。

    裏面的、外面的,都盡在他的掌握之中。

    “原來是楚將軍,我們只是做生意的,還望將軍給一個抓我們的理由,將軍這樣,怕是有看不起我們關外人的意思。”

    那日松臉色變了又變,這時倒是鎮靜下來,還爲自己找起了託詞。

    楚辭最煩這種,將一包東西丟在他的面前,冷聲下令:“抓起來,關衛所裏。”

    按理來說,應當壓倒府衙,可楚辭和傅煊不對付,見着他都覺得煩。

    這下,那日松和朝瑪是真的怕了起來,與他們手下的人還想抵抗。

    分分鐘被楚辭手下的近衛親兵碾壓,之前有多氣焰囂張,如今就有多狼狽。

    蘇靜月看着被押走的人,解氣的笑了笑,還是她夫君厲害,分分鐘解決,只是包裏是什麼東西?

    人被帶走的時候,包也被收走了。

    她剛想問問楚辭,挽住人的手就被拉開了,擡頭一看,楚辭皺着眉。

    蘇靜月懵然:“怎麼了?”

    楚辭板着臉看着她:“你只知道多危險嗎?萬一對方防備心足,你今日會遭遇什麼,可曾想到後果。”

    蘇靜月還是第一次被楚辭這樣兇,膽子不算大的人,一下子被楚辭嚇住了,臉色都白了許多。

    吶吶的站在原地,茫然的看着變臉極快的楚辭。

    滿腦子只有一個想法,楚辭他不愛我了,這狗男人居然兇我。

    楚辭說完就後悔了,看見妻子呆住的模樣,更加後悔自己的嘴快。

    他就是在她面前,太擔心了,一下次有些沒憋住。

    “月娘,我......不是......”他伸手去拉蘇靜月,被甩開了。

    蘇靜月看都不看他,提着裙子往門口走去。

    紫羅瞪了楚辭一眼,快步跟在蘇靜月的身後。

    留着呆滯住的楚辭,和喫驚睜大眼睛的羅一刀。

    只有一個想法,楚辭嘴快死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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