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聞笙喘氣兒，發誓要勤加修煉，早日突破練氣期。
御劍飛行什麼的，她值得擁有。
想到這裏，從懷裏掏出一根繩子來。
捆仙索。
楚傲天送她的乾坤袋裏另外的法器。
【你幹嘛？】系統瞳孔炸裂。
“先準備着。”聞笙說這話的時候，目光盯着那大宅院。
系統：？？？臥槽？？？
【崽崽，你玩這麼野？】
不會是見色起意吧？繩索play？
聞笙：？？？
她還是個孩子啊！
聞笙本人並不是很想做秒懂女孩，奈何知識儲備太豐富。
當即臉色發燙，開口解釋：“他萬一動手，就把他捆起來。”
【哦】系統興致不高。
...
聞笙推開了書房的門，少年安靜地躺在牀上。
只是前襟又被大片的血色染紅。
房屋內充斥着血腥味。
【嘔吼！傷口裂開了！】
聞笙：“……”
倒黴了。
聞笙往牀邊走去，那血腥味更重。
裴衍眉頭緊緊皺在一起，面色蒼白，脖頸上隱隱可見青筋繃起。
聞笙站在牀邊，俯視着裴衍，雙手緊緊握着衣裙。
血腥味充斥着鼻腔，讓聞笙不由扯出一抹苦笑。
好慘。
可誰更慘？
【崽崽！你再發呆一會兒他該噶了！】系統的聲音尖銳急切。
它到也不是擔憂裴衍，只是方纔一瞬間籠罩在聞笙身上的氣氛過分悲傷。
它看不懂聞笙眼裏翻涌着的複雜情緒。
“啊？對不起對不起！”聞笙回過神來，連忙慌張跟系統道歉。
【……】系統覺得自己怪難過的。
聞笙根據系統的提示，找到了紗布和止血藥。
【脫他衣服】
聞笙嘴角抽搐了一下，猶豫了。
【崽崽，你是二十一世紀的新青年誒！】
聞笙動了，纖細的手指去扯被血浸溼的衣服。
“唰！”
疾風起。
寒光閃過，匕首刺破空氣。
聞笙卻早有準備，眼疾手快摁住了裴衍的手腕，微微用力。
那匕首便掉落在一邊的地上。
黑衣少年動作迅速，縱使身受重傷，也依然掙扎着起身。
捆仙鎖直接將人捆了起來。
“噗！”
眼看着少年又摔在牀上，聞笙沒忍住笑出了聲。
先見之明！
裴衍目光冰冷，落在一邊偷笑的少女身上。
手腳的束縛讓他心中戾氣橫生。
他厭惡這種無能爲力的感覺。
“嗯…叫小師姐。”他看到那少女朝他走來，軟軟的聲音帶着笑意。
聞笙看着在牀上扭成蛆的裴衍，咳嗽了兩聲。
看到別人這麼社死，她十八年社恐都快要被治癒了。
【……】
聞笙嘴角帶笑，半褪掉裴衍的上衣時，臉上的笑容凝固了。
鮮血大片的溢出，縱橫交錯的傷疤有的已經化膿，左胸口那傷口尤其深。
幸好裴衍心臟長在右側。
哪怕剛相識不久，沒什麼感情上的羈絆，但如此慘烈的畫面讓聞笙的心臟好像被緊緊攥住了一般。
尤其是這個她曾經產生過共鳴的角色，如此鮮活的出現在她面前。
好像…他更慘一點兒吧。
【得用熱水】系統聲音低沉下來，一步步指導。
乾淨的手帕浸潤熱水，擰乾，小心翼翼的擦拭着血跡。
“嘶！”
止血的白色粉末倒在傷口上，裴衍咬禁了牙，雙手緊緊握拳，強忍着沒有出聲。
倒是聞笙下意識地驚叫了一聲。
那樣粗長的傷口，血肉翻起，敷藥時一定是鑽心的疼痛。
“疼嗎？”
聞笙手指顫抖着，鬼使神差地問道。
沒有得到回答，但是冰冷的目光猶如實質。
“虛僞。”
聞笙聽到身前的少年如此說道。
語氣中滿是憎惡。
裴衍冷笑。
打一巴掌給個甜棗？
仙門中人，一貫如此虛僞。
“嗯...虛僞。”聞笙有些出神，出聲附和。
裴衍：“......”
接下來，兩人不再有任何交流，聞笙幫裴衍換藥包紮，心情愉悅。
就喜歡話少的人。
夜幕降臨，聞笙自然而然地產生出一股子熟悉的衝動。
這種衝動......
聞笙只覺得渾身血液沸騰，激情四射，甚至血壓飆升。
走進書房，牀上的少年死死的盯着天花板。
聞笙嘴角上揚。
沒睡就好。
書中說裴衍嚴重失眠，幾乎不曾睡過覺。
又因爲是妖神轉世，不會輕易死亡，每日被失眠折磨，卻尋不到解決的方法。
那太好了，清醒的裴衍......
她可以毫無顧忌地做她想做的事情了！
【！！！】洞察聞笙內心的系統難以置信的冒出了三個感嘆號。
崽崽難不成......
系統還在感嘆孩子終於長大了的時候，就見回到長廊上，坐在一邊小石桌上的聞笙打了一個響指。
一團光亮，在頭上盛開。
緊接着，熟悉的書出現在系統眼前。
“miracle，m-i-r-a-c-l-e，奇蹟！”
聞笙看着單詞，讀書的聲音洪亮，中氣十足。
這個點兒？
不就是晚自習的背書時間嗎？
在爲數不多的複習的日子裏，夜裏背英語，一直都是她的習慣。
【......】
它想多了，真的。
它沒想到崽崽的格局有點突破天際.
背書還要大動干戈確定一下裴衍睡覺了沒。
崽崽是懂禮貌的。
突破練氣是踏上仙途的第一步，練氣之前並無功法體系，全靠個人命運。
這南靈山靈氣充沛，靜心讀書的時候，聞笙還是能夠感受到靈氣的玄妙之處。
一個小時後，聞笙合上了書，伸了個懶腰，神清氣爽。
“學習使人快樂。”聞笙隨口說道。
話音剛落，整個人慫拉着腦袋，恨恨跟了一句——放屁。
學校淨是教他們如何PUA自己。
毒雞湯，屁用沒有。
聞笙去書房時，卻見牀上的裴衍緊閉着眼睛，呼吸均勻。
睡得很香。
一瞬間升上來的嫉恨聞笙都快壓不住了。
她在背書，他在睡。
這個世界上，能有更讓人憤憤不平的事情嗎？
不是說失眠嗎！
嫉妒衝昏了聞笙的頭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