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笙的手指放在了破損的龍角上，輕輕擦過。
她感到纏在自己身上的尾巴猛然收緊，卻也不至於讓她喘不過氣。
殺意在一點點消散。
身上的龍變小了。
小到可以輕易和她對視。
金色的豎曈轉動，聞笙竟覺得有些可愛。
她擡手，用胳膊環着龍，將臉側貼在龍頭上。
溫和的靈力傾瀉而出，一點點撫平躁動的妖氣，順着血液流動的方向牽引輸送。
就像從前那樣。
冰冷的觸感讓聞笙有些不適應。
滑滑的，像是一塊兒質地上佳的玉石。
“裴衍，還記得我嗎？”聞笙笑了。
擼貓擼狗擼鴨子......
還沒有擼過龍。
一種很新奇的感覺。
這一次的妖氣暴動很厲害。
聞笙的手放在龍鱗上，都感受到了妖氣的灼燒。
還好...
還好她也突破了。
除了有點費勁之外，也不是做不到。
躁動的龍安靜下來，整條龍攀附在她身上，尾巴無意識地擺動着，掃過她的側腰。
石洞裏又重新恢復了寂靜。
一人一龍緊緊交纏在一起，隱藏在黑暗之中。
...
聞笙睡了。
巨大的靈力消耗讓她有些疲憊。
雖然身上纏着一條龍，但是熟悉的氣息讓她的身體本能地更加放鬆。
她是被勒醒的，腰間的龍尾越來越緊。
也越來越燙。
不是龍尾。
是整條龍都很燙。
聞笙驚醒了。
“怎麼回事兒？”聞笙一邊重新將治癒之力送到龍的身體裏，一邊輕聲問系統。
閉關的這三年，她學會了醫修的一些治癒術。
但是暴虐亂竄的妖氣已經平息下來了。
她淺薄的醫修知識並不能看出這條龍身上還有什麼毛病。
【哦，別擔心】
【龍有發情期，大概是到了吧】
系統的聲音有點兒幸災樂禍，說完這句話就切斷了與聞笙的聯繫。
直接把自己給關到小黑屋裏去了。
聞笙：？？？
臥槽？
系統剛剛說的是什麼鬼話。
發情期？
是她理解的那個發情期嗎。
聞笙抱着龍，只覺得灼熱感從胳膊燒到臉上。
“......”
她感受到龍不安地扭動着身體，保持絕對的沉默。
要怎麼辦。
要......
和龍嗎？
據說龍好像有兩......
等一下！
聞笙晃了晃腦子，企圖把這些奇奇怪怪的念頭晃走。
“裴衍你...很難受嗎？”聞笙磕磕絆絆地發問了。
久別重逢。
上來就搞這麼刺激。
她...接受不了啊。
所以龍會憋壞嗎？
聞笙紅着臉，心中思緒萬千。
三年了。
她今年十九了。
是個可以爲自己行爲負責的成年人了。
“裴衍...你不可以變成人嗎？”聞笙輕聲問道。
“裴衍？”
明明氣息混亂的時期已經過去了。
裴衍...可以化形吧。
聞笙話音落下，面前的龍便逐漸變成了青年。
腰間的禁錮仍然沒有半分鬆懈。
青年緊緊將她抱在懷裏，親暱地去蹭她的臉。
肌膚想貼，聞笙心跳漏了半拍。
“裴...裴衍？”
聞笙看着眼前熟悉的面龐，紅了眼眶，小聲叫道。
三年了，少年褪去了青澀，面上多了些成熟，被整個圈在懷裏的聞笙深有感觸。
幾乎將她全然籠罩。
灼熱的吻落在她的頸間，急促洶涌。
她被抵在石壁上，身子發軟。
“裴衍...裴衍。”聞笙想推開他，他抱的更緊了。
聞笙捧着他的臉，描繪着熟悉的五官，和不熟悉的眼眸。
青年似有不滿，好看的眉頭狠狠皺在一起，豎曈緊盯着聞笙。
深沉危險。
像是兇獸盯緊了他的獵物。
滾燙的汗水順着青年的額角流下，滴落在聞笙的手臂上。
燙進她的心裏。
青年粗暴的扯開了自己的上衣，難耐地將頭埋進了她的肩窩，發出了一聲低喘。
聞笙呼吸亂了，只覺耳邊酥軟一片。
“裴衍......”
她輕啓朱脣，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一般，伸手環住了青年的腰。
“我是誰......”
“裴衍，我是誰。”
聞笙看着青年的眼睛一字一頓地問道。
“是誰......”
灼熱的氣息撲面而來，裴衍俯身撕咬着聞笙的耳垂。
“笙笙...是笙笙啊......”
裴衍的聲音低沉嘶啞，帶着不可描述的情.欲。
聞笙莞爾。
心間開始散發甜味。
知道就好。
她願意啊。
“阿衍......”
聞笙拽開了腰間的繫帶，踮腳吻上了鮮紅的脣。
裴衍呼吸一滯，扣緊了聞笙的腰，將人往上提了提。
他低頭，憑藉本能，舔過少女的脣，深入。
狂風驟雨一般，讓她如飄搖的扁舟。
可他最終停了下來，輕輕吻着她的鎖骨，尖銳的牙齒研磨着她的肌膚。
有些刺痛。
“笙笙......”
含糊不清的稱呼在口齒之中氤氳着旖旎。
聞笙輕喘。
覺察到面前人停下了一切動作。
她環上他的脖頸，附在他的耳邊：“阿衍，我願意的。”
裴衍低下頭，輕啄着她的脣瓣。
“不...不傷害笙笙。”
聞笙：......
心中猛然一暖。
流淌着說不出的情愫。
她扶着裴衍的頭，踮腳觸碰裴衍的額頭。
將靈識探入他的識海。
神魂交融，劇烈的撞擊，緊密相貼。
又蘇又麻，極致的愉悅讓她靈魂發麻。
她抱緊裴衍，在識海中沉淪，再想不起什麼別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