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道就不調皮了,現在被壓在沙盤上,張副官還在,她不要面子的嘛?
蘇靖霆沒想到來人是池清,還在愣神。
旁邊的張弛急得不行:“少帥,是池小姐,你快鬆手啊。”
開玩笑啊,待會少帥反應過來,把這事賴自己頭上咋辦,他可不想去北地挖煤。
蘇靖霆連忙鬆開池清,把人拉到懷裏好好檢查了一遍,確定只是有些紅痕後,才鬆開了懷裏的池清。
小丫頭忒嬌氣,自己還沒用上全力呢,就紅了一大片,看起來觸目驚心。
“怎麼到這來了?”
蘇靖霆又拉過池清的小手,揉搓着。
“今天在外面喫飯,覺得館子的飯菜還不錯,就送來給三爺嚐嚐。”
她纔不會告訴蘇靖霆她是特意來給他送喫的。
“三爺喫過了嗎?喫過了的話,就拿給張副官喫吧。”
池清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彷彿真的只是來送個飯一樣。
旁邊拎着食盒的張弛樂開了花,嘴都快咧到後腦勺了。
“把你那口水擦擦,快流到地上了。”
蘇靖霆無比嫌棄。
“還沒喫,正好嚐嚐清清覺得好喫的飯菜味道如何。”
張弛打開食盒,把粉蒸肉,多味茄子跟小餛飩擺到桌子上後,準備退出去。
“等等張副官,你把這碗餛飩拿去喫掉吧。”
張弛心裏很感動,但是沒上前,他知道分寸和規矩。
擡頭看了一眼自家少帥,見少帥微微點了點頭,才上前端走一碗餛飩。
“三爺,快來喫吧,再不喫就冷了。”
蘇靖霆洗了手,正用毛巾擦拭着,骨節分明的大掌,修長的手指看的池清臉紅。
蘇靖霆看着突然臉紅的池清不禁覺得好笑,這小腦袋瓜裏又想什麼亂七八糟的事呢。
蘇靖霆喫着池清給自己布的菜,心裏覺得暖乎乎的。這一世,除了自己的母親,從未有任何一個女人對自己這麼好。
當然,別有用心的好除外。
小餛飩皮薄餡大,大骨熬出來的湯,色濃味足,又放了蝦皮紫菜,出鍋前燙上兩顆小青菜,再澆上辣油,香醋。
“味道不錯,清清有心了。”說着舀起一顆小餛飩喂到池清脣邊。
這小丫頭一直盯着自己喫餛飩,難不成沒喫飽?
池清臉又紅了,就着蘇靖霆用過的勺子吃了那顆餛飩。
池清嘴很小,雖然是小餛飩,但是勺子卻有點大,辣油就蹭到了脣上。
給本就嬌豔的脣增添了一抹風情。
蘇靖霆神色微頓,眼睛盯着池清的脣。
蘇靖霆可不是委屈自己的人,拉過池清就想吻上去。
池清眼疾手快捂住了蘇靖霆的嘴。
察覺到手心裏的溫度,燙的自己有點心慌。不禁又鬆開,反手捂上了自己的脣。
反應過來自己幹了什麼的池清。快被自己蠢哭了,這…這不就是間接接吻嗎?
池清本來想欲擒故縱一下,男人嘛,都是一樣的,喜歡玩些小花樣,小情趣。結果聰明反被聰明誤。
她看着蘇靖霆微微上揚的脣角,知道這個男人在笑話自己。
心裏有些氣急敗壞,轉過身去背對着蘇靖霆,生起了悶氣。
蘇靖霆覺得有些好笑,又好一頓哄。
結果就是這頓飯吃了足足兩個小時才結束。
喫過飯,池清的睏意又上來了。她自己每天都有午睡的習慣。
蘇靖霆放下手裏的公文,抱起池清放到牀上,又給池清脫了鞋,看着小丫頭的睡顏,實在沒忍住,偷偷在眉心吻了一下,才放下紗帳回到桌子前繼續處理公文。
冬天快要到了,各方勢力都在想方設法的儲備煤炭,以確保自己手下的士兵能過得溫暖的冬天。
北地有煤礦的事瞞不了多久,他得趁事情宣揚出去之前,弄到足夠量的煤炭。
叩叩叩,敲門聲響起。
蘇靖霆下意識看了一眼正在牀上睡覺的池清,見沒被驚醒,纔去開了門。
門外的張副官看着臉色微黑的自家少帥,心裏一慌,完了完了,他這是打擾到少帥的好事了。
但是沒辦法啊,大家都在等着少帥開會呢。
本着他不下地獄誰下地獄的想法,張馳硬了硬頭皮:“少帥,到時間開會了,大家都在等着您。”
蘇靖霆關上了門。
張副官……
就在張馳腦補自己的一百零一種死法的時候,蘇靖霆穿好了軍服走了出來。
看着門外不太聰明的張弛,皺了皺眉:“不是等着開會嗎,還不走。”
說着邁開修長的腿,往外走去。
池清這一覺睡得極其不安穩,她做了一個噩夢,夢到蘇靖霆出了事。
夢中,蘇靖霆和一個男子正在包房中喫飯,送餐的小二從托盤底部掏出手槍,對着蘇靖霆開槍。
子彈從槍口飛出,直奔蘇靖霆心臟處……
“不…不要…靖霆。”
蘇靖霆剛進門,聽到躺在牀上的池清正在大叫。
大步衝到牀邊,見牀上的人似乎是魘住了,大顆汗水從鬢髮邊滑落,打溼了枕頭,眼角還有淚痕。
看到池清一副很難受的樣子,蘇靖霆擡手推了推牀上的池清,想把她叫醒。
池清醒來,一把抱住了眼前的男人,忍不住嗚咽出聲。
蘇靖霆沒說話,回抱住眼前的小丫頭。大掌慢慢拍着後背,安撫着。
良久,池清止住了嗚咽。
看到被自己哭溼了的軍裝,伸手擦了擦。
“不礙事,清清是做噩夢了嗎?”
“嗯…嗯嗯,是…是做噩夢了。”池清剛停下來,還有點打哭嗝。
“不怕,我在這。”
蘇靖霆的懷抱很溫暖,肩膀也寬厚的很,噩夢中的悸動被安撫住了。
“說說看,是什麼噩夢嚇到了你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丫頭。”
蘇靖霆颳了刮池清哭紅的小鼻頭,語氣有點寵溺。
蘇靖霆知道池清是個膽子大的,所以好奇什麼噩夢能把這個小丫頭給嚇哭。
剛纔他好像聽到小丫頭喊了自己的名字,難不成這噩夢和自己有關。
池清這會已經冷靜下來了,她回憶了一下夢境。畫面在她腦子裏飛速閃過,她看到了兩人身後的屏風!
屏風!屏風!
那個屏風她今天在醉香居看過!
因爲畫面很獨特,她還特意問了上菜的小二。
難不成這是一個預知夢?
在經歷了魂穿,空間,靈泉的衝擊後,這個預知夢的想法還是狠狠衝擊到了池清。
好大一會,她才反應過來。
說不定只是一個湊巧的夢而已。
屋外傳來張副官的敲門聲。
“進。”
“少帥,和薛少帥那邊約好了,明天中午十二點醉香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