濱城基地多人失蹤案引起了省政府的關注,網絡上更是對此事衆說紛紜。

    因涉事人員太廣,上級派來一個新的主任接替金春福,金主任的位置。金主任則是被停職查辦,趕出基地了。

    金主任可能不會想到,他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老話說得好“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爲”除了嫖娼,金主任還受賄行賄,與多人男女關係複雜。他的醜事一一被人揭發了出來,想來以後也很難在官場繼續混下去了。

    他這輩子已經算是完了。

    新來的主任聽說是省裏直接派下來的,還是一個女人,名叫趙敏。她到了濱城基地以後就馬不停蹄地開始工作,查看了所有人的審問記錄以後,她的懷疑對象也鎖定在了鍾翊寧。

    “去把這個鍾翊寧叫來,我要親自審問。”趙主任新官上任三把火,神色冷峻。

    ……

    鍾翊寧很快被帶了過來,房間裏只有一張寫字檯,趙敏坐在寫字檯的這一側,另一側是留給鍾翊寧的。

    房間的角落處還擺放着一臺錄像設備。

    “你就是鍾翊寧?”趙敏神情冷淡疏離,給人一種距離感。

    “是我。”鍾翊寧的氣勢也不輸她,冷冷道,說話間擡眼直視對方的眼睛。

    不卑不亢,淡然自若,冰山美人。

    這是趙敏對鍾翊寧的第一印象。

    “你是虞城人嗎?”趙主任掃了一眼屏幕上調出來的詳細資料,問道。

    “對。”

    “你和楊黎是表姐妹?你知道她和住在三樓的石桂花的關係嗎?”

    趙主任調查得非常詳細,這一點,之前的王隊長就沒有關注到。

    “楊黎是我表妹,但我和她不熟悉,末世前就很少聯繫。”這倒是實話,就算去查記錄,也只能看到好幾個月來,兩人才有那麼一兩次聊天記錄。

    “你很漂亮,石桂花有來找過你嗎?有沒有提過想讓你加入他們之類的?”趙敏擡起眼眸,掃了一眼鍾翊寧。

    她的眼睛如深深的潭水,猜不透裏面是什麼。

    “她敲過我家門,說要給我送喫的,我沒要。”鍾翊寧的語氣依然很平淡,完全沒有其他女人那般的驚慌失措。

    她就像一朵朵夜來香,在黑暗中獨自開放,卻清香四溢。

    “你爲什麼沒要?我看過你到基地以後的消費記錄,你沒有去百貨大樓買過喫的。”

    趙敏很相信自己的直覺,她總覺得眼前的人背後有一個祕密等待着她。

    “我還有些囤糧。”鍾翊寧後悔沒多去百貨大樓消費幾次。哎,誰會想到還有這種破事。看來以後還得做做樣子去買點喫的。

    “土豆嗎?搜查對的人說你家裏只有一些土豆。聽說你還養了一條狗?你給它喫什麼?”

    趙敏不相信,眼前這個漂亮又清冷的女人不會引起石桂花的注意。她也不相信,鍾翊寧和此案毫無關係。

    她身上有太多疑點。

    “狗糧,之前買了一些。”鍾翊寧那天特意留了一包狗糧在客廳,那三個搜查的人都看到了。

    鍾翊寧的回答毫無破綻,但正是這樣完美的回答卻讓趙敏更加篤定。

    趙敏苦於沒有證據,只能讓鍾翊寧先回去了。

    鍾翊寧從執法大樓出來後就近去了百貨大樓裏面的超市。

    最近基地鬧得人心惶惶,百貨大樓裏蹭暖氣聊天的人倒是少了一些。

    鍾翊寧在超市買了兩包掛麪,一瓶腐乳,又花高價買了一小捆新鮮菠菜。

    雖然說這些她空間裏都有……

    基地裏建起了一個溫室大棚,裏面種植了一些新鮮蔬菜。大棚面積不大,還在試驗階段,產出的蔬菜量很小,供不應求,價格非常昂貴。

    拿着選好的東西正準備去結賬,就聽到了超市門口有警報聲。

    “有人偷東西了,快抓住他。”

    “又是那個瞎眼老頭~”

    “快,快。”

    這次楊建國拿的是超市裏的麪包,他把麪包藏在懷裏,準備偷偷順出去,剛走到門口就觸發了警報。

    鍾翊寧看到楊建國的時候,第一眼並沒有認出他來。他比印象中蒼老了很多,六十歲的人卻長出了白白的鬍鬚,穿着一個破棉襖,兩個眼睛沒了眼珠,黑洞洞的兩個窟窿。

    看着像是七八十歲的老頭,怪不得大家都叫他老頭。

    他很快就被抓到了,這次可不是挨一腳這麼簡單了,他被送到了執法大樓。

    看着他被兩名基地守衛軍拖着帶走,望着他的背影,聽着他大聲嚎叫:“阿黎啊,快來救救我……”

    正在結賬的鐘翊寧瞥了一眼楊建國,這時她纔看清,剛剛那人是楊建國。

    她打聽了一下才知道,楊建國這已經是第二次偷東西了,上一回偷別的客人的東西,被人踹了一腳,大家勸他去工作,他不去。

    這回他偷超市面包當場被抓。

    因偷竊罪,楊建國被關押,需免費爲基地勞動半年。

    “不就是一塊麪包嗎?半年!太久了吧。”楊建國不服基地的判決,大聲抗議。

    “再過去一塊麪包值不了多少錢,但是現在不同了,現在一塊麪包可以換一個月房租。”

    瞎了眼睛的楊建國被關押在牢房中,裏面還有其他幾個在基地鬧事的人。

    他在裏面受盡欺負,苦不堪言。

    鍾翊寧自知沒有能力把他撈出來,她也不想爲了他去趟這趟渾水。

    先不說上一世,哪怕這一世鍾翊寧知道若不是自己父母的公司,楊建國還不一定混成什麼樣子。

    不在這種時候上去再踩一腳,已經是鍾翊寧對楊家最大的仁慈。

    這也是看在死去的母親和外公外婆的份上。

    鍾翊寧右手摩挲着左手手腕上的玉石手鐲,不知道媽媽在天之靈看到這一切會怎麼想。

    這一世,到現在爲止,鍾翊寧不知道誰還像她一樣有空間或者是重生的,難道只有她自己?

    應該不可能。

    或許已經遇到過了,但她並不知曉;或許未來會遇到和她一樣經歷的一個人。

    楊黎被關押了十來天后也出來了,她出來後發現楊建國不見了,到處打聽,才知道楊建國偷東西被抓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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