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的假期結束,安月然不但實現了她的復仇計劃,還完成了霍奇猜想的證明與論文投稿。

    回到學校的時候,競賽班的幾人正嘰嘰喳喳地討論着他們假期去了哪裏旅遊又看了什麼有趣的電影。

    “然神,你假期都幹什麼去了?我在羣裏叫了你好幾次你都不理我。”吳茗看到安月然的身影,瞬間就拋棄了其他幾人,湊了上去。

    “誒!”顧子軒有心阻攔,他從他小叔那裏大概知道一點兒內情,怕提到安月然的傷心事,奈何吳茗這個小話嘮說話實在太快了。

    “沒幹什麼,看書呢。”安月然想了想,她證明霍奇猜想的事情還是不要告訴吳茗了,免得嚇到她。

    畢竟現在稿子也纔剛剛交到《science》,後續的事情還沒有確定的消息呢。

    “什麼啊,放假還看書,然神你都不累的嗎?”吳茗有一點小小的失望,但她也沒覺得有多奇怪。

    畢竟然神是神嘛,神要是和她們這些凡人一樣的話好像會更奇怪一點。

    半個月的時間匆匆而過。

    這半個月來,每個人都很努力的進行訓練,所有人都知道,這是他們離保送最近的時刻。

    只要他們通過冬令營的考覈,進入集訓隊,就能夠得到保送的機會。

    他們此時離成功只有一步之遙。

    因此他們每個人都拼盡全力。

    人生最遺憾的事不是做不到,而是就差那麼一點。

    他們誰都不想擁有那差一點的遺憾。

    前往b市的飛機上,這羣一頭扎進題海中的人都還在繼續埋頭刷題。

    “快到了,要準備下飛機了。”鍾良平實在是看不下去了。

    “老鍾你別鬧,快到了就是還沒到,等我把這道題算出來再說。”鄧曼並沒有被老鍾蹩腳的藉口說服。

    被噎住的鐘良平只能訕訕地坐回原位,和童佟小聲地吐槽,孩子大了管不住了。

    “月然!這裏!”聽到顧星闌的聲音,安月然意外地挑眉,這人倒是守諾,果真親自來接機了。

    “哇!好帥啊!”吳茗看到顧星闌,顏狗的毛病又開始犯了,“然神然神,這帥炸天的小哥哥是誰啊?”

    “朋友。”

    “朋友?”吳茗顯然不信,那小哥哥看然神的眼神明顯不是朋友那麼簡單。

    “要去哪?”待衆人都上車以後,顧星闌問道。

    早聽說他們人數較多,所以他今天開過來的是一輛從他哥顧星辰那薅過來的商務車。

    是以,安月然他們七個人坐進來後也並不顯得擁擠。

    “京大。”

    今年冬令營舉辦的順序依舊是數學,物理,最後是化學。

    但因爲出了安月然這樣一個三科滿分第一的怪胎,爲了方便,今年三個學科將冬令營的地點都定在了京大。

    ————

    當鍾良平帶着青河中學的幾人來到京大專門爲冬令營劃出來的場地時便被密密麻麻的人羣嚇了一跳。

    “不是說國家一等獎只有242人嗎?怎麼冬令營裏有這麼多人呢?”鍾良平對此很不解,人多就意味着競爭更加激烈。

    畢竟集訓隊的人數是定了的,只有60人。

    “競賽協會今年將三個冬令營合在一起舉行了。”安月然朝老鍾晃了晃剛剛在冬令營門口領的時間安排表,淡淡道。

    爲了節省時間,這三科競賽協會的會長們將三個冬令營的活動內容進行了整合。

    整個冬令營爲期六天。

    第一天就是開幕式,第二天上午和下午分別進行兩場數學考試,第三天則邀請了京大數學系的教授爲冬令營的同學們做學術報告。

    第四天的上午會進行物理的選拔考試,下午邀請了京大物理系的教授做學術報告。

    第五天則是化學考試和化學的學術報告。

    最後一天就是閉幕式及最令人緊張的集訓隊名單的宣佈。

    “我怎麼沒看到在哪裏領這玩意兒?”鍾良平不滿地嘟囔着,難道他的年紀真的已經到了老眼昏花的地步了嗎?

    “你們看到了嗎?”鍾良平又轉頭問其他幾人。

    爲了不觸老鐘的眉頭,幾人將手中的單子悄悄往身後藏了藏,紛紛搖頭表示自己沒看到。

    因爲冬令營持續的時間較長,競賽協會的工作人員們與京大進行了協調,爲參加冬令營的七百多學生準備了宿舍。

    安月然幾人登記完成後便拿到了分配的宿舍的鑰匙。

    江瀚池,鄧曼,顧子軒和連辰四人剛好分到了一間宿舍,幾人均是鬆了一口氣,跟自己熟悉的人住在一起總好過陌生人。

    安月然,吳茗則和韓以欣以及另一個幾人不認識的學生分到了一個宿舍。

    她們三人已經說說笑笑地將東西收拾好了,最後一個女生才姍姍來遲。

    “你們好,我叫冉水芸,b市本地人。”冉水芸爽朗的同幾人打招呼。

    她長得很有北方人的特點,比起南方几人來說,整個人看起來有些高高大大的,頗有女漢子的感覺,說起話來也十分地爽利。

    “也不知道協會那幫老頭子們咋想的,今年竟然將三科的冬令營搞在一起,都不覺得很混亂嗎。”冉水芸的東西不多,她一邊收拾一邊和衆人抱怨着。

    安月然幾人沒有搭話,她也不惱,自顧自地又繼續問着,“我是參加物理冬令營的,話說你們都是參加哪個冬令營的啊?”

    “我倆是數學的。”吳茗這個話癆還是很容易話癆聊起來的,她指指自己和一旁的韓以欣。

    “至於她,我覺得你還是不知道爲好。”吳茗搞得神神祕祕地。

    也不是她不想說,實在是她覺得,然神就是來降維打擊所有人的,所以還是不知道的好。

    “我都參加。”安月然搞不懂吳茗的腦回路,這是什麼不能說的嗎?大家都說了,她一個人不說難道不奇怪嗎?

    “臥槽,大神!”冉水芸早就聽說,今年有一個特別變態的大神,數理化都是聯賽第一,“大神求帶飛!”

    嗚嗚…吳茗在一旁欲哭無淚,這就是她剛剛不想說的另一個原因了,這不是,又多了一個人來跟她搶然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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