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月然看着男人無語至極的模樣也忍不住輕笑出聲。
“然然,你再笑的話,等結婚的時候你可就不要指望我會手下留情了。”顧星闌憤憤地威脅着。
被小姑娘在這種誤會上笑話,他難道不要面子的嗎?
其實田鈞幾人也很想笑,只是礙於自家老大的威壓給生生憋住了而已。
沒想到他們竟然還有幸能聽到這麼一個天大的祕密,老大和嫂子在一起那麼久了,居然還沒那個!
他們一時間竟然不知道是該感嘆老大真能忍,還是該懷疑老大那方面不行。
這是個嚴肅的問題,需要認真地對待。
“看什麼,趕緊幹活。”感受到注視的目光,顧星闌瞪了幾人一眼,他是不敢兇小姑娘,難道還治不了這幾個小兔崽子了嗎?
老大都發火了,幾人也只能訕訕地繼續不錯眼珠地盯着顯示屏。
果然,不一會兒小屋外就響起了急匆匆的腳步聲。
田鈞及時地操縱着無人機飛到了屋外,仔細地看着前來小屋查看的男人的每一個動作。
他覺得,既然一個小酒杯都能觸發尖銳的警報,那麼屋外肯定是有開關警報系統的機關的。
他必須仔細地記下男人的每一個動作,不然到時候他們要是直接通過任意門進到屋子裏,估計還沒打開通道入口呢就會被發現了。
然而令田鈞苦惱的是,警報系統的開關竟然是指紋識別的。
這下麻煩可大了。
男人進入小屋內,疑惑地看着倒在地上的小酒杯。
“誒,這酒杯是怎麼掉下來的?”他撿起地上的銀質小酒杯,奇怪地喃喃道。
也不知道是不是j國人歷來謹慎的性格,他竟然真的打開了地下室的通道下去檢查一番。
“都別動,我一個人下去就行。”田鈞及時地制止了一窩蜂想跟着男人進入地下室的隊友。
剛剛電光火石之間他已經想出了破解警報系統的辦法。
只要確認了安文星同志確實就在這間地下室裏,他就直接將自己的無人機留在那裏,到時候,小嫂子就可以根據無人機的位置,直接用任意門定位到地下室裏。
這樣就算是警報系統會響,等到池田家族的人一步步地解鎖,進入地下室查看時,他們也早就已經帶着人通過任意門撤回基地了。
安月然讚賞地看了田鈞一眼,她從一開始就注意到了田鈞的舉動,現在也把他的計劃猜了個八九不離十,不得不說,這小子的確夠細緻也夠聰明。
地下室不大,一眼就能一覽無餘,雖然該有的生活設施都有,但都簡陋得過分。
窄小的單人牀上躺着一個長鬚長髮的人正在休息,腳腕上粗壯的鐵鏈將他的活動範圍剛好限制在這間小小的地下室內,多一步都走不出去,更不要說爬上長長的甬道逃出去了。
安月然緊緊地咬着嘴脣,捏着拳頭,死死地盯着田鈞的顯示屏,生怕這人不是她的父親。
“乖,別咬脣。”一直注意着小姑娘狀態的顧星闌輕柔地將小姑娘粉嫩的嘴脣從她的貝齒下給拯救出來。
“確認是安文星同志。”因爲牀上人的臉被他的長髮遮掩了一半,無法直接進行比對,田鈞只能操縱着無人機貼着牀上那人的臉進行數據收集之後,再進行比對。
幸好,結果並沒有令人失望。
“你們幾人留一部分在上面的屋子裏,另一部分飛到屋子的外面去,在行動之前全程注意屋子周圍情況。”
當田鈞提出自己一個人留在地下室的時候,顧星闌也明白了他的想法,這的確是最簡單也最容易成功的方法了。
因此他安排另外幾人監視從屋外到屋內所有狀況。
“誒,嫂子,你來看看,這鏈子上是什麼東西啊?”田鈞無聊地在地下室裏到處查看着,忽然他發現安文星同志腳踝上鎖着的鐵鏈似乎在閃爍着異樣的光芒。
“好像是一種符。”安月然仔細地觀察了半晌,覺得那鐵鏈上若隱若現的紋路和她以前見過的符文有些相似。
“符…符?是…是我想的那種符嗎?”田鈞盯着顯示器嚥了咽口水,他覺得他今天一天之中所受到的衝擊簡直比他開始修煉的時候還要多得多。
“顧先生,你見過這種符嗎?”安月然盯着那符研究了半天也沒研究出個所以然來,這符並不在她所熟知的安家的傳承範圍之內。
就算她在以玄術爲尊的異世裏也不曾見過這樣的符。
“好像有點兒眼熟。”顧星闌仔細地分辨了片刻,纔不確定地開口,“這應該是一種邪修用來消耗人精神力的符。”
小姑娘至始至終都只接觸過名門正派的東西,對這種邪門歪道的東西不瞭解也是正常的。
就連他也只是在一次打擊邪修的任務中見過一些亂七八糟的符篆,當時秉承着知己知彼百戰百勝的思想,他纔對那些邪修們遺留下來的符篆做了一個大致的瞭解,沒想到如今竟然派上了用場。
“那你知道這東西要怎麼破除嗎?”安月然希冀地看着男人,原以爲父親沒受什麼苦,卻不想她還是疏忽了。
“乖,最多也不過再堅持兩三天,現在破除這個肯定會打草驚蛇的。”顧星闌只能這樣安撫着小姑娘。
其實他自己也不清楚這東西到底應該怎麼破除,但他覺得岳父大人肯定是清楚的,只是受限於這種陰損的符,他自己並沒有能力破除而已。
“你問問他,知不知道他腳上鐵鏈上的符篆應該怎麼破解。”顧星闌對一旁還在努力重組自己三觀的田鈞道。
儘管有所猜測,但這種重要的事情肯定還是需要事先問清楚的,以免行動的時候出現什麼岔子,導致任務失敗,那可就得不償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