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作爲小小的一隻蚊子,田鈞可是費了不少的力氣才讓安文星注意到它,並且還要在他本能打蚊子的動作下艱難地逃生。
讓他明白這並不是一隻真正的蚊子,而是意圖與他交流的無人機實在是一個艱鉅的任務。
田鈞不由幽怨地看了小嫂子一眼,也不知道她把無人機做得這麼逼真幹嘛,這要是換了個腦子不那麼靈活的人,估計就根本沒法交流了。
安月然訕訕地摸了摸鼻尖,她是真的沒考慮過還有這種任務需求,她改還不行嘛,她回去就給這種無人機加上可以在各種情況下無障礙交流的功能。
她能明顯地感覺到,爸爸在發現這隻蚊子是屬於前來營救他的人的時候,整個人都精神了不少,眼裏閃爍着希望的光芒。
“安先生表示,他知道方法,但他自己解不開。”田鈞一字一句地翻譯着安文星的手勢。
顧星闌點點頭,果然和他猜的一樣。
“那就好,你幫我告訴爸爸,我們三天後的正午就救他出來。”安月然忍了又忍還是忍不住想和父親交流一下的迫切心情,“讓他好好保重自己。”
知道父親有破解的方法,她懸着的心總算是放了一半下來,這樣一來整個行動就沒有什麼阻礙了。
因爲地下室並沒有陽光爲無人機補充電量,爲了保證行動時有充足的電量供應,田鈞只是和安文星進行了簡單而必要的交流之後就進入了待機狀態。
這麼一番探查下來,時間已經來到了他們抵達j國的第二天深夜,下一個黎明之後,用來掩人耳目的古箏比賽就要開始了。
這也意味着離救出父親的時間越來越近。
安月然雖然面色依舊和往日裏一樣平靜,但她在牀上輾轉反側睡不着的樣子還是暴露了她內心的焦慮不安。
“快睡吧,別擔心了,我們肯定能成功救出叔叔的。”顧星闌坐在牀沿,輕拍着小姑娘的背,像是哄小孩子一般地哄着小姑娘入睡。
“顧先生,你抱着我睡吧。”安月然此時格外地懷念男人的懷抱,她一直以爲自己在經歷了一個又一個異世以後已經足夠堅強也足夠冷靜。
沒想到,在碰上自己在意的人在意的事時,她依舊還是幾年前那個敏感而又脆弱的小女孩,那個想念爺爺,想念爸爸,想念家的小孩子。
他的懷抱對於此時的她來說就是心安的港灣,是她那顆漂泊不定的心的依靠。
顧星闌怔愣片刻後,便從善如流地將小姑娘擁入自己的懷中。
“快睡吧,一切有我在。”低沉而富有磁性的男聲似乎帶着某種魔力一般,讓她的心逐漸地平靜下來。
看着懷中小姑娘不安的樣子,顧星闌此時什麼念頭都沒有,只想給小姑娘撐起一片天地,讓她可以放心地依靠。
————
時間的齒輪從來不會因爲任何一個人而停止轉動,轉眼間就到了比賽的日子。
畢竟他也知道這兩人到j國的主要目的並不是參加比賽,但顧星闌是軍隊的人,他的事他並不好多問,只要他們不耽誤他打臉j國那幫不要臉的老頭就行。
“蘇會長,你提醒他們幹嘛啊,兩天了,從他們進房間門算起,整整兩天人家根本就沒出過房門一步,誰知道他們在房間裏搞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呢!”
蘇修文提醒兩人的時候那兩個女生正好開門出來,其中一人便忍不住大聲嘲諷道。
雖然他們倆開了兩間房,但傻子也知道這兩人在房間裏待了整整兩天還能幹什麼正經的事,眼見得那帥氣的小哥哥是不可能屬於自己了,她的嫉妒之心又開始不受控制地翻涌起來。
蘇修文冷冷地瞥她們一眼,並沒有多說什麼,而是徑自轉身下樓。
他已經決定了,等回去他就把這兩個人給踢出協會。
這都是什麼人啊,人性的那些陰暗面簡直在她們身上體現得淋漓盡致,就這樣的心態還想彈出什麼好曲子來,簡直就是癡人說夢。
這樣的人留在協會里,簡直就是辱沒了協會的名聲。
j國人的比賽開幕式和華國相比更加地繁瑣和花裏胡哨,安月然只遠遠地看了一眼,留下一道監聽的術法後就直接轉頭走了,參加這種活動實在是浪費時間,她還是等到正式宣佈比賽開始的時候再來吧。
酒店中,爲了讓自己不至於總是去焦慮營救父親的事,安月然只能抱起她的光腦開始敲全息項目的申請報告。
耳邊是比賽開幕式喧鬧的聲音,她卻絲毫不爲所動,完全沉浸在設計項目方案的思維中,纖細的手指在鍵盤上飛快地遊走着。
顧星闌在確認小姑娘的狀態確實沒有問題之後也去查看特戰隊員們的工作情況去了。
直到下午兩點過,安月然寫了一小半申請報告,又美美地喫過一頓午飯之後,她才總算是聽見了‘比賽開始’這四個字。
雖然j國這個國家實在是不怎麼樣,但他們的食物和a國比起來還是相當不錯的,尤其是他們的壽司,讓安月然總有些欲罷不能的感覺。
因爲蘇修文是在最後的截止日期之前纔將參賽名單報上去的,所以華國的參賽選手都排在最後幾位。
因此,安月然又悠閒寫了幾段申請報告,再吃了兩碟好喫的壽司之後,才慢悠悠地朝着比賽場地挪去。
等安月然和顧星闌相攜着來到比賽場地的時候,正好輪到同行的那兩個女生中的一個上場。
那女生在上場之前看到手挽着手走過來的兩人,臉上優雅得體的笑容立刻就垮了下來。
她雙眼像要噴火一般,盯着兩人交握的手看了好幾秒後,纔不屑地輕哼一聲,抱着自己的古箏登上了比賽的舞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