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賽是必須用自己的琴嗎?”安月然看着那女生的動作,愣了愣,蘇老先生並沒有給她提過這件事。

    “對啊,你不知道嗎?”同樣在後臺進行準備的時卓答道。

    “沒…知道,知道,我只是隨口一問。”安月然本來是想說沒有的,但她卻突然想起,她的空間裏有一架古箏,因此便硬生生地改了口。

    只不過這箏是她做音修時使用的武器之一,雖然不常用,但也不是凡品。

    不過這東西只是用來彈一首比賽的曲子應該也不會有多大問題…的吧。

    然而現在的情況已經容不得她再多想什麼了,臺上的女生很快便演奏結束,接下來就該她上場了。

    安月然只能匆匆掏出她那架通體純白,還泛着五彩流光的箏。

    她擰着眉頭瞧了瞧其他人的箏,再看了看自己這架有些扎眼的古箏,揮手施下個障眼法,讓這架箏看起來和其他人的箏一樣平平無奇,這才滿意地拍拍手,抱着古箏緩緩地朝前臺走去。

    途中,碰到了一臉頹色的女生。

    顯然地,她發揮失常了。

    “什麼垃圾評委,根本就不懂欣賞。”那女生一邊憤怒地扯下耳朵裏塞着的用於實時翻譯的耳機,一邊不滿地嘟囔着。

    安月然瞥她一眼,心中暗自搖頭,就她這樣的心態能正常發揮才奇怪了。

    “看什麼看,你以爲你就能得到那些小鬼子的認同嗎?”那女生感受到安月然的目光,就像是被人踩到尾巴一樣,虛張聲勢地道。

    “我能不能,你看看就知道了,不要總是用你那淺薄的目光看人,之前我不與你計較只是因爲你看重的東西對我來說什麼都不算。”

    即便是安月然再如何不在意這個比賽,但是被人這樣一而再再而三地羞辱,脾氣再好的人也不可能完全無動於衷,因此她驟然冷下了臉,一步步地逼近着那名女生。

    “但我發現,我不與你計較,只會無限助長你囂張的氣焰。現在,你就好好聽着吧,我會讓你明白什麼叫做井底之蛙的。”

    安月然氣場全開,銳利的眼神似乎能洞穿人心底最陰暗的角落,周身翻涌的寒氣如鋒利的刀一般,扼住她的咽喉,切開她的皮肉,刺入她的心臟。

    那名女生被如此攝人的氣場震得說不出話來,她甚至有一種她下一秒就會被碎屍萬段的錯覺,恐懼的感覺在她的心頭蔓延開來。

    “對…對不起。”那女生費盡力氣纔好不容易找回自己的聲音,她結結巴巴地道了個歉就匆匆地朝着後臺跑去,彷彿身後有什麼惡鬼在追她一樣。

    安月然就這麼平淡地看了眼那女生慌亂離去的背影,而後繼續抱着自己那架與衆不同的箏平靜地朝前臺走去。

    這種人就是這樣,欺軟怕硬,外強中乾,她並不屑於將她放在心上,只要她不會再來煩她就行。

    場上很快便響起安月然彈奏古箏的聲音。

    受方纔心境的影響,她臨時將演奏的曲目換成了一曲《涼州大遍》。

    當第一個音符從她指尖流出時,場上瞬間風雲變幻,所有人都仿若置身於蒼涼的戰場之上。

    耳邊是戰鼓雷鳴的聲音,是金戈鐵馬的碰撞之聲,是吶喊廝殺的聲音。

    眼前是一個又一個身軀倒下的畫面,是一條又一條鮮活的生命逝去的樣子。

    臺下那些j國人紛紛被這樣的身臨其境的畫面激起了骨子裏的嗜血殘忍,一片喊殺的興奮之聲隨着臺上的音樂在臺下響起。

    安月然看着臺下自詡重視禮儀此時卻醜態百出的j國人,脣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冰冷笑容。

    隨後,她的指尖一抹一挑,曲調一轉,臺下聽衆眼前的畫面瞬間隨着曲調變換。

    他們的眼前不再是他們手執利刃大殺四方的場面,他們此時已經變成了勢弱的那一方,他們的眼前是揮到眼前的刀槍,他們的生命隨時都有可能終結在敵人的刀劍之下。

    那些j國人終於怕了,他們鬼哭狼嚎地祈求着,祈求着對手能放他們一條生路,他們渾身顫抖着,恐懼着。

    卻獨獨沒有後悔,沒有後悔他們之前佔盡優勢時毫不手軟地結果對方的舉動,沒有後悔他們挑起戰爭,踐踏別國土地的惡行。

    一曲終了,臺下不少j國人回過神來時才發現自己渾身是汗,淚水止不住地從眼眶中流出,有些人甚至還在不知不覺中尿了褲子。

    “八嘎,你什麼意思!?”自己的醜態令這些j國人憤怒不已,他們一窩蜂地指責臺上令他們醜態百出的罪魁禍首。

    “我的琴聲能讓你們身臨其境,難道這不是音樂的最高境界嗎?”面對j國人的指責,安月然帶着得體的微笑,從容不迫地用j國語回道。

    “那…那你也不能選這樣一首曲子啊!”j國人被安月然的話噎得說不出話來,只能轉而責怪她選曲錯誤。

    “我選這首曲子就是想讓你們切身地感受一下戰爭的殘酷和絕望,希望你們能反思幾十年前你們對華國做下的惡行。

    那些你們至今不肯承認的事都是真真切切地發生在華國土地上的。

    有無數的人因你們的惡行而喪命,他們臨死前的痛苦和絕望就和你們剛剛所經歷的一模一樣!

    然而我終究還是失敗了,從你們剛剛的反應我已經看出來了。

    你們j國人骨子裏就是禽獸,這是流淌在你們血液中的基因,無論如何都改變不了。

    你們永遠不會承認你們的罪行,永遠不會反思,不會後悔,只有當對方比你們強的時候會恐懼和害怕而已。

    因此,我堅信華國一定會變得強大的,強大到你們再也不敢打什麼歪主意,只能臣服,就像數百年前那樣。

    我等着你們重新俯首稱臣的那一天。”

    安月然優雅地立在小小的舞臺上,語氣從平淡逐漸變得凌厲起來,她說出了無數華國人的心聲,也說出了華國人對於這些年來j國不斷作妖的唾棄,更是說出了她對於他們家和j國之間私仇的憤恨。

    這段話她是用華語和j國語雙語說的,爲的就是確保所有j國人和華國人都能聽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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