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袍人說,只要用這柄刀刺中安月然並且見血,她就必死無疑。
最後,湯港在藏頭供詞裏說,他用這種方法交代這些信息也是因爲他不知道被那黑袍人施了什麼法。
只要他想說和黑袍人有關的事情就會感覺呼吸困難,因此只能用這樣的方式說出來。
關於這最後一點,軍部的人是不太相信的,但安月然卻明白這多半是真的。
她從艾鶯的記憶裏就知道,那黑袍人多半是個玄術高手,因此能做到這一點並不算多麼奇怪。
她現在更感興趣的是,沈曼吟在nail中到底佔據了一個什麼樣的地位,竟然能夠驅使得動玄術造詣如此高的人。
難道她就是nail的頭目嗎?
安月然覺得這種可能性並不算大,但她也沒有辦法排除這種可能性。
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找到黑袍人讀取他的記憶,或者直接去扒沈曼吟這個人。
只不過這兩件事的難度都不小,她之前就曾經扒過沈曼吟這個人,她的資料簡直就是正常得不能再正常。
安月然估計,應該是沈曼吟這個人在進行nail組織內部聯絡的時候根本就沒有使用過通訊工具,而是使用的類似於傳音這樣的超自然方法。
不然就憑着她在星際世界中都能排得上號的黑客技術,現代世界根本就不可能有她找不到的資料。
監視沈曼吟倒是一個不錯的辦法,但是用什麼方法監視卻是一個很大的問題。
玄術或是靈力這種方法多半是行不通的,她的身邊肯定不止有一個像黑袍人這樣的玄術高手,這樣監視很容易就會被發現。
能打敗玄術的就只有科技。
只不過偵察型無人機在最初設計的時候就沒有考慮過這種用途,讓它獨自跨越半個地球執行監視任務實在是有點太過於爲難它了。
看來,她還得考慮考慮再做一個不用受空間限制的偵察機器,現在有現成的空間傳送器做基礎,這應該也不算是一件太過於困難的事。
打定主意以後,在婚禮前的最後半個月中,安月然就更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了,每天幾乎二十四小時都呆在空間裏研究跨越空間的偵察機器。
就連顧星闌晚上好不容易騰出時間進空間裏想多陪一陪她,都被她直接抓去打下手去了。
在空間的幫助下,她總算是在婚禮前兩天將她理想中的偵察機器給做了出來。
當安月然拿着自己做出來的偵察機器找到祁上將時,他簡直要感動得熱淚盈眶了。
沒想到小月然竟然這麼敬業,就連婚假也不忘研究新的東西出來。
華國有小月然這樣的科學家真的是華國的幸運啊!
只不過…
祁振繞着擺在桌子上的東西看了半天也沒能看出來這究竟是個什麼東西,它的作用是什麼。
“這是什麼?”研究不透,他只能好奇地進行詢問。
“偵查機器。”
就是取個名字而已,有那麼困難嗎?
每次她提交的項目結題報告都是這樣,什麼作用就直接管人家叫什麼,就整的跟這些成果都不是她親生的一樣。
難道人家黑科技都不用要面子的嗎?
以前她的項目都是在上面準備公佈的時候開會討論名字的,這樣的會議他參加得都想吐了,爲了取名字,他的cpu也快要給乾燒了。
他給他家孫子取名都沒有覺得這麼心累過。
再這麼來幾次,他覺得他可能不會死在戰場上,而是得死在給成果取名字的會議上了。
“那…它怎麼用?”
不過無語歸無語,他還是對這東西的用法很有興趣的。
畢竟這東西長得就跟一面鏡子一樣,看起來也不像是無人機什麼能自由活動的東西,這真的能偵察出什麼有用的東西來嗎?
祁振覺得自己是真的想不太明白。
“就這樣直接用。”
說着,安月然在‘鏡子’的邊緣操作幾下,再掏出一塊空間石放在了鏡子背面的凹槽上。
原本只能看到兩人臉的鏡面瞬間就變了樣子,看起來,上面顯示的似乎是一座莊園,很漂亮,但祁振卻完全沒有見過這個地方。
“這…這是哪?”祁振是真的不太明白,小月然爲什麼要調出這樣一個奇怪的畫面來。
“這是a國的一處私人莊園,也是我想拜託您找人盯着的地方。”安月然解釋道。
要不是她打算在婚禮之後研究可控核聚變,需要‘雪狼’的隊員們幫忙,她也不會來找祁上將幫忙監視沈曼吟。
“這是a國!?”祁振很驚訝,“這…這是怎麼做到的!?”
雖然他早就知道月然拿出來的東西就沒有一樣是普通的,但他也實在是沒有想過居然會這麼牛逼。
什麼都不用做,就能直接看到地球對面a國的情況!
這簡直就是偵察武器的天花板了吧!
所以以後華國是不是就再也不用擔心a國對華國耍什麼花樣了!
畢竟只要他們想,他們甚至都能知道a國總統幾點睡覺,早餐喫的是什麼!
這真是太完美了!
“不是有空間傳送器嘛,在它的基礎上改一改就搞出來了,不算複雜。”安月然並不覺得這是多麼值得大驚小怪的事情。
他們都認識都這麼久了,也不知道祁上將到底是怎麼能做到次次如此驚訝的。
“祁上將,我後面還有其他的事情,因此還得麻煩您找幾個可靠的人,二十四小時地盯着她。”
安月然又在儀器邊上快速地操作了一番,鏡子裏的畫面瞬間被放大,直到剛好能夠裝下一個穿着豔麗紅裙的女人,並且能夠隨着她的動作進行移動。
“她叫沈曼吟,相信您應該也聽說了,她和nail組織關係密切。”見祁上將露出疑惑地表情,她繼續聲音平淡地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