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是想讓祁上將對可控核聚變這個對華國來說極爲重要的項目有個更加深刻的瞭解。
沒想到這倒是她的失誤了，早知道這樣她就該直接通知組員開啓項目測試，這樣也不會浪費那麼多的時間。
不過既然已經都說了這麼多，自然也沒有半途而廢的道理。
她還是準備最後再讓梁巖和鄧曼他們來給祁上將介紹一下項目的激光控制部分。
他們幾個畢竟也是一開始就跟着她做項目的人，這種在華國高層面前露臉的機會她自然也是會盡力給幫他們爭取的。
只不過可惜的是，梁巖以及他們曾經一起參加競賽的同學之中並沒有人長於講解之道的。
只有鄧曼和顧子軒稍微好上那麼一點。
由於顧家的關係，顧子軒和祁振也算是比較相熟的，因此他便主動將這個機會讓給了鄧曼。
這還是鄧曼第一次被高層的人這樣看着，等着他說話，這個認知讓他不由得感到有些緊張。
但此時，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他的身上，讓他根本就沒有機會再考慮什麼措辭，只能硬着頭皮結結巴巴地開口。
以至於他不但說出來的話有些磕巴，聲音也帶着明顯的顫抖。
鄧曼好幾次都快要想放棄這個機會了，只不過在一次次看到然神鼓勵的眼神時，他還是勉力地堅持了下來。
好在他對這部分的研究內容十分熟稔，再加上這幾年也聽過不少然神的講解。
進入狀態以後倒也就沒有之前那麼緊張了。
鄭航幾人在一旁聽得連連點頭，這孩子講解起來還真是頗有月然的風範就連他們這些個對激光控制一知半解的老傢伙也能聽懂個八九不離十。
至於祁振也在心底微微鬆了一口氣，雖然他也還是不太聽得懂，但總算是比剛剛聽老鄭他們講要輕鬆許多。
倒是和聽月然講解的時候感覺大差不差。
講解結束後，他又特意問了問眼前這個年輕男孩的個人情況，這孩子看起來還真的頗有月然的風範。
“你現在京大應該還沒畢業吧。”祁振又瞥了好幾眼那張年輕得過分的臉龐，感嘆道。
嘖嘖，這果然能和月然玩到一塊兒去的，都不能算是正常人。
鄧曼老老實實地搖了搖頭，在這一點上他比起然神來那是真的差遠了，他這輩子估計都很難趕得上然神了。
不過沒關係，趕不上然神就成爲離她最近的那個人，這是他一直以來的奮鬥目標。
“畢業以後有沒有考慮到科學院工作呢？”
“考慮來科學院嗎？”
得到答案的祁振和鄭航幾乎是異口同聲地問道。
祁振會這麼問純屬就只是比較好奇而已。
對於他來說，這樣的人才只要留在華國，無論是選擇繼續留在基地實驗室還是進入科學院都沒有多大的差別。
但是鄭航就不同了，月然這樣的人才他們科學院是沒有福氣擁有了，不然月然她也不會自己獨自建立一個實驗室了。
這小同學雖然是比不上月然那逆天的能力，但是他這天賦能力在這一輩的年輕人中也是絕無僅有的了。
這要是能挖到科學院去，底下那些研究所的所長們還不得高興得發了瘋。
“您二位這樣當着我的面挖人不太好吧？”一旁的安月然看着這一幕，突然幽幽地出聲道。
她也不知道這些個專家教授什麼的，怎麼就這麼喜歡挖人，以前是挖她，現在是挖她的人。
而且還是這樣明目張膽地當着她的面挖，就好像當她完全不在場一樣。
“這有什麼不好的？”鄭航被安月然的話噎了噎，一時之間尷尬地只想找個地縫鑽進去，半晌後發現這個問題他完全沒有辦法避開，也就索性破罐子破摔地無賴道。
他剛剛是真的興奮到完全忘記現在的情況了，但是他都已經當着月然的面搶人了，現在能做的就只有想辦法把這件事情給圓過去。
死皮賴臉當然就是圓這件事最好的辦法了。
因此，鄭航只是思索片刻就十分理直氣壯地開始細數起安月然和他們科學院之間的恩恩怨怨來。
“你自己算算你都還沒出面呢，就從我科學院挖走了多少院士？下面的各個研究所的所長們可都不止跟我抱怨過一次了。”
原本他還有些心虛，但說起這些事情來就越說底氣越足，甚至他心裏已經認定這件事情的道理就是這樣的。
“怎麼着？還不許我從你這裏挖一個回去填補填補空缺啊？”
此時的鄭航已經完全不覺得他當着月然的面挖她的人是一件什麼了不得的大事一樣，甚至還覺得這就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眼看着着場面已經有開始不受控制的趨勢，鄧曼連忙表明了自己的態度，“我哪都不去，只想跟着然神做項目。”
“孩子啊，你的天賦這麼好，不自己單獨開項目多浪費啊！”鄭航還是不死心地繼續勸說着。
“然神做出來的那些項目，科學院有能力做出來嗎？”然而鄧曼只要一句輕飄飄的話就將鄭航堵的完全說不出話來。
雖然這是事實，但是就這麼直接說出來也實在是太扎心了一點。
“這還不是因爲沒人嗎？”過了好半晌，鄭航才摸了摸鼻尖，弱弱地回道。
這要是當初月然的選擇是進科學院，這些成果不就都可以掛在科學院的名下了嗎？
他也就不用成天都擔心着會不會有哪個所長又跑到自己面前來哭訴自家院士跑路的事情了。
要不然…
一個更加離譜的想法突然出現在他的腦海中。
要不然他也跑路吧！
或者直接帶着整個科學院加入月然的實驗室。
現在不是有一句話很流行嗎？
叫…打不過就加入。
這樣以後那些個院士再想進月然的項目組不就名正言順了嗎？
鄭航簡直想爲自己的想法點個贊，他可真是個大聰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