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波的病情來勢洶洶,不僅僅是王家幺兒病重,還有很多人也一樣,也算是某種程度上的跨越階級的平等了。

    但不管人多難受,車隊還是按時啓程了,但好歹在城裏補足了很大一部分的藥材,至於城內有沒有問題,或者後續有沒有足夠的藥材使用就不是他們能管的了。

    好在生病的人不少,但健康的人也多,所以車隊的行進在當下並沒有受到什麼太多的影響。該前進的還是前進,只不過偶爾下來活動的人少了車隊的速度,本來就不怕很多人在車上坐的難受了,就會下來走幾步,不過這隻限於那些有車坐的人,一直在走路的人其實還是挺難的。

    他們要的是休息,走的累了就上車休息,所以雙方其實可以說是處在一個完全相反的環境之中。

    不過也沒有人抱怨什麼,畢竟主家這麼做自然有主家的道理,更何況人家的小兒子都快不行了,車隊不是還照樣帶走嗎?不是大家有彈力小學的能力,而是那王夫人一起過來就跑到小兒子的車旁去哭去了,哭了暈,然後被人擡回去,等醒來了又跑過來接着哭,然後哭了又暈,連續循環了好幾次,大家想不知道也難,畢竟那一聲聲的‘我的兒’真的是回聲滿滿。

    大家還挺有感觸,畢竟誰還沒有個親人不成?

    當然,也是因爲王夫人來來回回哭的原因,所以大家也知道了那位他們一開始猜測着身份的小少爺原來居然是王青之的嫡出小兒子,鬼知道爲什麼車架落在這麼後面的地方呢?

    相對來說穿越這邊就比較穩定,從情緒到身體上都差不多,畢竟手上有藥,車隊有醫生,驢車又穩。

    光光是不會顛簸這一點就足夠秒殺一切了,總有一種在古代坐高鐵的感覺。

    穿越者互助羣:

    -“唉呀媽呀,驢車這個系統補償絕了,一滴水都不會晃出來!果然是穿越出品,必屬精品啊。”

    -“除了速度慢一點之外,簡直和高鐵一樣穩當。”

    -“大家家裏發燒的寶貝們都好點了沒有?我家又一個染上了,測了下甲流的測試盒,發現根本不是這回事兒嘛。”

    -“可能就是普通的病毒性感冒而已,不要擔心,咱們穿越者在這上面可是很有優勢的,各種病毒,各種疫苗的往身體裏扎,easyeasy!”

    -“我覺得……說不定是咱們傳過來的哦?我看很多小說裏面都提到咱們現代人比較毒一點。”

    -“也不一定,如果是咱們的話應該沒有那麼快,你們沒看到車隊的前面後面都染上了很多嗎?我覺得他們本土的情況可能更嚴重一點。”

    -“我兒子喫對乙酰氨基酚沒有用啊,怎麼辦?”

    -“小娃娃的話喫布洛芬的混懸液就行啦,都嘗試下,不能在短時間之內重複喫,不然對身體的副作用還是很大的,一定要記牢這一點哦。”

    -“謝謝樓上寶媽!”

    -“我現在很擔心他們來找咱們的醫生,看好了還行,萬一看不好……你們也看到了吧?這些人是真的敢動刀子的,嚇都嚇死了,不知道怎麼辦纔好。”

    -“我覺得已經盯上了吧,之前還把白醫生的女兒騙過去來着。”

    -“也許不僅僅是因爲生病的問題,而是好奇我們?畢竟咱們的驢車真的很威風啊!!光光是頂上那個可開合的帳篷就很了不起了,大家說對不對?”

    -“說的也是,放心吧,咱們手裏有槍,還怕個屁啊!!萬事用槍可破!”

    -“白醫生,別擔心,咱們手裏有藥,真有什麼問題就治他丫的。”

    ……

    白蘭青並不慌,不過王家那邊的確是來請她了。

    但凡還有選擇,這種事情本來是落不到她頭上的,畢竟人家王家本來就帶了很厲害的丈夫,之前城裏的大夫也來看過,彼此都是世家大族供奉出來的,本身醫術就是處於頂尖的那一批,大家還覈對了一下,彼此用的藥和方子其實都沒有什麼差別,無非就是加減一下而已,但是就這樣還是壓不住……

    其他人的燒至少是上上下下,人還穩着呢,但是王小少爺這邊就……

    說實話,情況雄縣的很吶。

    這纔來找了白蘭青,那句話雖然說的不太合時宜,但的確很符合眼下的一個情況,那就是……死馬當活馬醫,說不定有用呢?

    當然,最好是有用!

    白蘭青和白大姨兩人做好防護就過去了,秦遠和白姥爺兩人也跟着‘護衛’,畢竟兩人會用槍,手裏也有槍,由着他們去當然是最好的。

    而秦蒼止於秦小鯉兩個娃娃也做好了準備,不過並沒有被根據,不是他們不想去,而是人多了反而麻煩,畢竟白蘭青手上有空間,危急時刻只有她自己和白大姨的話,咻一下就可以飛空間裏面自保去了。

    不過這是迫不得已的最後手段,能不用還是不用,能不暴露還是不暴露!

    ……

    白蘭青幾人進了馬車,這裏本來就擁擠,但沒辦法,車隊不能停下。

    “嘖。”白蘭青心想這孩子的老爹可真的也是狠心,一邊拿出體溫計給人量,也不差這麼一會兒。

    外邊不僅僅是白姥爺和秦遠盯着,王言一更是直接跟着馬車走動的,牢牢的就跟在車門子那邊,但凡裏面一有狀況就會出手。

    他盯着盯着……突然皺起了眉。

    “啪啪。”白蘭青輕輕的拍打了下王策的臉:“能聽見嗎?”

    “啪啪。”

    “能聽見嗎?”

    其實並不是真的拍打,只是她戴着手套聲音就顯得特別的清脆,說真的,其實她根本沒用力。

    但這個行爲在王言一看來是非常不敬的,但到底沒有多說什麼,這個時候就甭管人傢什麼態度,什麼動作了,只要能有用就行。

    “沒反應啊。”白蘭青扒拉了一下王策的眼皮,看了下對方的瞳孔,說:“倒也還行?”

    白大姨已經拿出了酒精、棉花和鑷子,隔着車簾子問王言一:“我們這些東西都是很珍貴的,用了要收錢的哦。”

    不是他們這種時候只看錢,而是不說明白的話很多事情到後面都很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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