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名聲可不太好聽喲!甚至還嚇人哩!”葉三娘黛眉輕挑看着她們說道,“你們的長輩沒有警告你們嗎?不要靠近我。”

    “您又不是隨便的殺人,殺的是欺負您的壞人,又沒錯。”田酸棗快人快語地說道。

    “您當時害怕嗎?”朱半果鼓足勇氣看着她問道。

    “害怕!我希望這天下所有的女孩子都不要經歷這些。”葉三娘沉靜的雙眸看着她們說道。

    連海棠圓溜溜的雙眸看着平和的葉三娘,一點兒也沒有長輩們說的嚇人,反而很隨和,有種心靜的感覺。

    她身上有種像一望無際的天空似的感覺,溫柔而寧靜,又如清澈河水一般,一眼望到底兒。

    明明如水一般溫柔,眼神卻又給人懾人的氣質。

    真是奇怪!

    “看着我做什麼?”葉三娘大大方方的由她們看着。

    “沒什麼?”連海棠趕緊搖搖頭道,看着喫草的小毛驢道,“您每天都要來餵它嗎?”

    “嗯!”葉三娘回頭看着喫得噴香的小毛驢道,“對於養毛驢我不咋知道。”笑着又道,“很醜是不是,人家毛驢都是油光水滑的,賣主說了,喫好點兒就過來了。”

    “您不知道毛驢愛喫什麼草,就出來放呀?”田酸棗驚訝地看着她快人快語的說道,話落臉頰通紅,不好意思地又道,“那個……俺沒有嘲笑您的意思。”

    “我知道。”葉三娘坦然地看着她笑了笑道,“我確實不懂。”鄭重地又道,“還請不吝賜教,早日將小毛驢養的油光水滑的。”

    “像我們求教。”連海棠一臉新奇地看着她說道。

    “對呀!聽你們的意思,在這方面比我懂的多,向你們求教錯了嗎?”葉三娘琥珀色的眼眸鑲嵌在深邃的眼窩中看着她們說道。

    “從來沒有耶!俺們說話從來無人聽的。”連海棠扁着嘴說道。

    “現在告訴我這牲口們喜歡喫什麼草。”葉三娘雙眸充滿好奇地看着她們說道。

    “俺來說,俺來說。”田酸棗上前一步激動地說道,“豬兒們喜歡喫豔英菜、灰條,沙蓬,豆奶奶。”

    “喲!這我可不知道,你們得給我找出來,讓我認得它們,並記住它們纔行。”葉三娘鴉羽般的睫毛下清澈如水的雙眸看着她們說道。

    連海棠聞言眼底閃過一緊張,又詫異地看着她。

    “這沒有一會兒俺去割來,認給您看。”田酸棗笑呵呵地說道。

    “看着我做什麼?”葉三娘水靈的眸子看着連海棠道。

    “哦!”連海棠揪着自己的衣服道,鼓足勇氣稀奇地說道,“您不懂就這麼說嗎?”

    “不這麼說,難不成拐着彎說呀!”葉三娘眼神越發溫柔地看着她說道,“不怕說劈叉了,引起誤會就不好了。不懂裝懂纔會鬧笑話呢!”柳眉輕挑看着她們說道,“這麼不會耽誤你們吧!”

    “不會,不會,只有打豬草的時候,俺們能偷會兒懶。”朱半果笑眯眯地說道。

    “你怎麼把偷懶也說出來了。”連海棠扯扯她的衣服道。

    “沒關係,我不會亂說的。”葉三娘微微彎腰看着她們笑道,“保密!”

    “呵呵……”四個姑娘笑作一團。

    “現在告訴我它們還愛喫什麼?”葉三娘靈動地雙眸看着她們又道。

    “好的,好的。”朱半果聞言笑着說道,“小羊們愛喫狗尾巴草。”

    “這個我認識。”葉三娘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她們說道,“那樹下長的一叢一叢的就是吧!”

    “嗯!”朱半果連連點頭道,“俺們還用它編各種小動物。”

    “哇……手很巧呀!”葉三娘毫不吝嗇的稱讚道。

    朱半果被誇的臉頰紅撲撲的,一臉的不好意思,眼底難掩羞怯。

    這些女孩兒也太單純了,葉三娘感覺自己像是狼外婆似的,妥妥的壞人。

    “羊兒們喜歡打碗碗花,牛木兒草,芨芨草。”朱半果水靈靈的眸子看着她如數家珍地說道,“豬和羊喜歡喫,那些小毛驢、馬兒、騾子,牛兒這些不挑食的大牲口更喜歡了。”

    “多謝了,等我認識它們。”葉三娘彎着眼睛笑得很溫柔地說道。

    田酸棗熱情地又介紹說道,“大牲口們還喫寸草、馬藺、禿梢、芭藜、沙米、檸條、胡枝子、踏郎、花棒、泡泡草、野豌豆、蘆草。”看着嚼草的小毛驢道,“還有一種芭藜渾身長滿了能扎破咱們手腳的刺藜,可小毛驢驢最愛吃了。”

    “行,我記住了,以後就去給它們割。”葉三娘清澈透亮的雙眸映着她們的身形鄭重地說道,緊接着又體貼地說道,“你們忙吧!回去晚了,要挨說了。”轉身朝後走,看着採了一大把打碗碗花的葉靈芝叮囑道,“靈芝小心點兒。”

    “知道,孃親。”葉靈芝直起身子手中的花朝她揮了揮道。

    葉燕行和葉落行兩人相視一眼,藉着毛驢擋住身形。

    葉落行小聲地嘀咕道,“這東拉西扯的,沒說到主題耶!”

    “你慌什麼?太直白的問,會引起注意的。”葉燕行黑溜溜的眼睛看着他說道,“有了警惕心,再想問可就難了。”

    “啊!”葉落行聞言嘴張成了O型,“我懂了。”

    “這事不能急。”葉燕行悄悄地探出腦袋看着孃親那邊,“哦!被叫住了,快看有情況。”

    葉落行個頭有些矮,點着腳不舒服,乾脆蹲了下來,從小毛驢的肚子下看過去,這樣看得清楚。

    “那個……葉夫人。”連海棠伸着手叫住了離開的葉三娘道。

    葉三娘微微勾起脣角,轉身時又滿是疑問地看着連海棠道,“怎麼了?”

    “那個……這個……”連海棠吞吞吐吐地看着她說道。

    葉三娘幽深的黑眸看着緊張的她,都快將衣服給絞爛了,“有什麼就說。”

    連海棠抿了抿脣鼓足勇氣道,“葉夫人您見多識廣,知道天堂嗎?”

    葉三娘聞言烏黑的瞳仁微縮,“天堂?”捏着手指摩挲了下道,“知道!很美的。”

    “那何姐姐會上天堂嗎?”田酸棗怯怯地看着葉三娘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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