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您可是本姑娘看中的專業人才。”
“黑土叔,跟着我可沒有做門房輕鬆啊。”徐亦清嚴肅的提醒。
“姑娘放心,我本身就是苦出身,不怕喫苦。”趙黑土拍拍胸脯保證,黝黑的臉上掛着一抹質樸的笑容。
“好,那麼接下來,我會讓世子把你送到一個地方,你去學習新糧種的培育,到時候帶着新糧種去北境。”徐亦清一撫掌,高興的說。
“小的願爲姑娘肝腦塗地。”趙黑土一抱拳。
“好,北境百姓的口糧就靠您了。”
“小的,定不負主子的期望。”
徐亦清轉頭看着暗二,“帶黑土叔去白雲寨。”
“是。”暗二領着人就出去了。
“太好了,姑娘,又多了個好幫手。”桃兒高興的說。
“是啊,無論什麼事,不能全都依賴世子,總要有自己的人在,否則短了少了找誰說理去。”徐亦清說。
“可是,奴婢看世子對您可好了,不像會坑您的人啊。”桃兒有些不相信的說。
“你懂什麼,對男人來說,女人可以沒有,卻不能沒有事業,如果有一天我的利益和他的事業衝突,他會選哪邊?”
“哪邊?”桃兒歪着頭問。
徐亦清抿了一下脣,擡頭敲了她的腦袋,“這還用問嗎?肯定是事業啊。”
“他可以有很多女人,可是王府大業只有一份,傻子都知道怎麼選。”徐亦清躺在牀上,看着牀頂沒好氣的說。
“對了,把秋嬋送給司徒希月協助他,這樣會快點。”徐亦清跟桃兒說。
“好的,奴婢這就跟秋蟬說去。”桃兒一溜煙出去了。
“這丫頭有時候挺機靈的,就是性格風風火火的,希望我能護着她一輩子吧。”徐亦清低聲說着。
不一會兒,桃兒帶着秋蟬進來了,她一進屋就跪下,哭着道謝,“姑娘大恩,秋蟬沒齒難忘。”
“你快起來。”徐亦清示意桃兒扶起她,“你該知道嚴士航算計本姑娘,所以本姑娘必須收拾他,我們之間也算互惠共贏。”
“嗯,奴婢不會辜負姑娘的信任。”
“暗二,送她過去。”徐亦清打了個響指暗二就出現了。
這是,他們對好的信號。
司徒希月還未收拾好東西,徐亦清那邊又給自己送了個如花似玉的丫鬟過來。
“那丫頭什麼意思,找個人來監視我?”他抓住暗二問。
“秋嬋姑娘是霧都人士,外祖是制香師傅,也就是被搶方子的人家,姑娘想着應該對您有用,就讓屬下送來了。”暗二一言難盡的看着司徒希月。
“真的?”司徒希月不信的問。
“姑娘就知道您會這麼想。”暗二從懷裏掏出一張紙,“喏,這是賣身契,秋蟬姑娘現在就是您的丫鬟了。”
司徒希月盯着他,拿起賣身契掃了一眼,“暫且信她一次。”
桃院,“對了,桃兒,我是不是忘了什麼。”徐亦清問桃兒,又像是自言自語。
她閉上眼睛,不知不覺睡着了。
夢裏,她回到了歸來鎮,那天她沒抓到司徒希月,整個鎮子血流成河,落下的白雪也被血液染紅。
自己從黑大的屋子出來,鎮子上一個人沒有,她一家一家找,每進一家都感覺進了地獄,家家戶戶的人都死了,死狀悽慘無比。
她感覺自己的頭皮發麻,精神已經瀕臨崩潰了,直到她走到一個敞開的大門前,看到躺在地上的人,慘叫一聲坐了起來,“啊,馬叔。”
桃兒聽見姑娘慘叫,立即衝進來,“姑娘,怎麼了。”
“天哪,您怎麼出了這麼多汗。”桃兒立即拿盆出去打水過來,給她擦臉。
徐亦清呆呆的坐在那裏,半晌才從那個夢裏回過神來,鬆了口氣,“原來是夢啊。”
她摸了摸自己的手臂,黏滋滋的,嫌棄的不行,“桃兒,備熱水,我要洗澡。”
徐亦清自己則坐到梳妝檯前,拿梳子梳着發稍,總覺得自己忘記了什麼,或者忽略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