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辦法嘛，就在我腦子裏，就看中年掌櫃你原不願意合作了，”雲汐笑着道。
這口氣非但沒松，反而提高。
“你一個小姑娘，能想出什麼法子來？莫不是那等行詐騙之徒？”中年掌櫃已經懷疑上雲汐了。
雲汐笑嘻嘻道：“談那個之前，不如先談談這五顆小珍珠，掌櫃的收嗎？”
中年掌櫃點頭：“這種小珍珠不鑽孔也就五十文一顆，加上鑽孔的七十文手藝錢，至多賣一百二十文，可你這是讓我回收，珍珠本身是得折價，一百文一顆。”
他樂得施以小恩小惠，畢竟現在他的目的有所改變了。
雲汐點頭，面上從容，心裏那口氣依舊提着。
“等你把那鑽孔手藝教了，一併給，”中年掌櫃想着，這樣他等於扣了五百文在手。
“你是開首飾鋪的，做大生意的，不像我們這些小民，只能靠些投機取巧，自是希望一筆生意歸一筆生意，一筆生意成了，好談下一筆的生意。”
雲汐心裏對面前的中年掌櫃有一瞬的硌應，可她很快就把那一點不舒服感拋到了腦後。
中年掌櫃其實也不樂意直接給錢，然而云汐手裏還有其他東西吊着他，他不想放過任何有可能的機會。
“去拿五百文過來。”
中年掌櫃的揮手。
“我父親是讀書人，他整天困守於屋頭裏讀書，累得時候，喜歡做一些手工，經常會有一些奇淫巧技，有的可行，有的不行，我這也算是得了便宜，”雲汐笑盈盈道。
中年掌櫃眯了眯，讀書人最忌諱賣兒賣女，因爲那樣會影響他們的仕途之路。
中年掌櫃之前是覺得雲汐無依可靠，纔敢打着買人的心思，而此時嘛，中年掌櫃覺得雲汐有個秀才父親，於是也有了些許顧忌。
如果是平民百姓的兒女，他們這些商股強買強賣了也沒什麼，大不了多給些銀錢，再給衙門添點，可這秀才之女，就不能這樣做了。
雲汐暗暗鬆了半口氣。
“世上總說百無一用是書生，其實是書生不願意把腦子用在讀書以外的地方，尤其對於他們來說，像是研究珍珠鑽孔之法，那便是下九流，於是這日子啊，自是越過越苦，”雲汐感嘆。
中年掌櫃深以爲然的點頭。
“我有時候覺得，商股之流比之讀書人，差在哪裏呢？像掌櫃你這般的，可不輸於那些舉人之下的讀書人，”雲汐笑盈盈的真心誇，將對方捧高。
中年掌櫃被誇到了心坎，心情也跟着愉悅了幾分。
“而讀書人最值錢的是腦子，動起腦子來，也是一等一的，就好比我父親，”雲汐笑眯眯道。
“有理，”中年掌櫃心情愉悅了，不介意捧一下場。
“你們若能賣出品相好的珍珠，小的一顆鑽孔的一百五十文，輕輕鬆鬆就能賺回本的，對吧？”
雲汐捧對方自不是隻是爲了讓對方心情愉悅。
做生意嘛，當然是要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中年掌櫃可不會因爲對方几句吹捧就輕飄飄了。
“而這只是小顆的，若是大些呢？一顆沒個幾兩銀子只怕是下不來吧？”
“若製作成串，以掌櫃你的能力，那身價更是翻翻。”
中年掌櫃眼中的笑意帶上了精明。
“我這要的賣的錢也不多，若掌櫃的答應了，我們白紙黑字寫了文書，我便現場製作，現場鑽孔給你們瞧，而且我保證，一顆小珍珠，只要片刻便能鑽完，如何？”
目的說出來了，她的心也高高的提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