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芸,你不是一直跟我嚷嚷着女兵隊沒事兒幹嗎?回頭你找人來把釀酒廠給我守着。”
“守釀酒廠?”
聽到李治這話,季芸明顯愣了愣。
之前李治給治南軍安排了不少事情,像是看守學堂和巡邏隊之類的事情,畢竟治南軍人有那麼多,天天訓練也不是一回事兒。
季芸見着這樣子,也跟李治說想找點事兒做,畢竟女兵隊天天訓練也不是一回事兒,尤其是之前跟治南軍對練之後,女兵隊竟然出乎意料的沒有落下風。
李治還特地打聽了一下,基本上跟治南軍是伯仲之間,雖然知道是張權放了水,但還是有些出乎李治的預料了。
當初跟季芸說了那麼多,現在女兵隊有了成績,不給安排點事情,也確實說不過去。
加上釀酒廠本來大多都是女工,安排女兵倒是也合情合理。
“怎麼了?不願意?”
見着季芸半天沒答應下來,李治挑了挑眉頭。
季芸回過神來,連忙一口答應。
“願意!太願意了!先生你就放心吧!”
李治讓女兵隊守釀酒廠,無疑是承認了女兵隊的實力,而且除此之外,女兵隊看着大頭山,自己不是可以時不時過來嗎?
自己來了,偷着喝兩杯也沒事兒吧?
“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喝酒沒問題,要是耽誤了事兒,你看我不把事情告訴侯爺。”
見着季芸這個樣子,李治頓時笑了起來。
聽着李治這麼一說,季芸也是連忙搖了搖頭。
“先生,你就放一萬個心吧!”
“行,封老爺子,你看安排點人,弄幾桌子好飯,把新釀出來的酒都給拿出來,今天晚上,好好搓一頓!”
“得嘞!”
聽着李治要開席,封老爺子也是眉頭一挑,連忙叫人去準備酒席。
做完這些後,李治原本想着帶着人到山腳已經改建的賭館去好好休息一會兒,去沒想到周子慈把自己拉住了。
沒辦法,李治只好是讓別人都先下去。
“先生,你現在總得好好跟我說說了吧!”
周子慈一路上都沒怎麼說話,之前李治安排的時候,周子慈也都把話憋着了。
李治要把紅素那一批人調走,那可是紡織廠最早一批的女工,也是周子慈用的最順手的一批人,其中最差的也都混到了織布的,甚至還有好幾人都是跟着周子慈在做成衣。
李治這一把人調走,別的不說,單是紡織廠的效率就得降不少。
雖然李治口頭上說是自願爲主,就那工錢翻一番,直接解除奴籍的樣子,誰會不願意來?
李治也是知道有些理虧,連忙賠笑着說道。
“子慈姑娘,這人沒了可以再培養嘛,現在咱們北河莊不是有好多新來的人嗎?實在不行,童家村那邊人也不少呢,我讓童村長親自帶你去選人!”
“先生,這是人的問題嗎?你就知道從我手上要人過去,別的不說了,你把紅素要過去,我這邊怎麼辦,回頭你還要叫我去賣酒,這紡織廠都沒個主心骨了!”
“我不管,別人可以帶走,紅素你必須留下,而且紅素自己也不願意待在大頭山上!”
見着周子慈這個樣子,李治頓時是有些沒了辦法。
這事兒的確做的有些不地道,但李治一時間還真找不到合適的人來。
“子慈姑娘,我給你找個人替代紅素行不行,你這要把紅素留下,不是難爲我嗎?”
“先生纔是在難爲我呢,到時候商會要開到別的地方去,還得重新找掌櫃的,先生以爲我很容易嗎?”
“新的掌櫃的,我也一併幫你解決,怎麼樣?”
當李治說出這話,周子慈這纔有些妥協的意味,有些疑惑地看向李治。
“先生當真?”
“當然了,子慈姑娘,你還記得我讓大家都要去學堂的事情嗎?”
“每週都有一晚上有好多人不上工,這事兒我能不知道嗎!”
聽着李治說起這個事情,周子慈就又皺起了眉頭,原本以爲李治說這話只是爲了讓北河莊的孩子都去上學,配合配合。
結果哪裏想到,那些工人爲了歇一歇,當真是到了那個時候就都要去聽耿直講課。
周子慈也去過一次,發現好多人去了就是在聊天吹牛,哪裏有學東西的樣子。
爲此,周子慈還特地跟李治說過一次,但李治卻沒管這個事情,反而是一樣工期照發。
這可把周子慈給氣的不輕,此時李治又說起這個事情,周子慈的臉色更難看了。
李治呵呵笑着,又說了好幾句,這才讓周子慈沒有發飆。
“子慈姑娘,你說有人在聊天吹牛,也是有人在認真學的,對吧?”
“是有,那又怎麼樣?”
“那人也不少吧?”
“具體不知道,反正不會超過十個人。”
“那這就夠了,我要的就是這幾個人!”
李治這麼一說,周子慈頓時皺起了眉頭。
“先生!我沒跟你開玩笑!”
“我也沒開玩笑,你知道我讓耿直教的是什麼嗎?”
見着周子慈要發飆了,李治連忙笑呵呵地說道。
“教的是什麼?”
“算數!”
李治沒有賣關子,現在周子慈就像是快要點燃的火藥,估計自己再賣個關子,周子慈就要繃不住了。
“算數就是算籌,當掌櫃的肯定最重要的就是會算籌對吧?”
“話是這麼說,但是她們才學了多久啊?”
李治說的不無道理,當掌櫃的,最需要的就是會算籌,至於看賬本之類的,需要認得字不多,倒是比較簡單。
無論是在什麼地方,數學都絕對是一個災難,要是耿直教人識字,說不定聊天吹牛的還會少點,但教算數,許多人都巴不得拿一把瓜子邊聽邊嗑了。
耿直也給李治反應過這件事情,不過李治也同樣沒說什麼。
“子慈姑娘,這就是你的不是了,童瑤和李子不也沒學多久嗎?現在兩個人做的工作不也一點不差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