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寒門風流 >第214章賞酒
    見着李治這麼說下來,周子慈頓了頓,隨後搖了搖頭。

    “不行,先生如果蒙我怎麼辦?”

    周子慈想的很簡單,誰知道李治是不是想先把人要過去,回頭就不認賬了呢?

    “我蒙你幹什麼?”

    聽着周子慈這句話,李治有些哭笑不得。

    “我不管,先生今天必須拿個辦法出來!”

    見着周子慈不鬆口,李治也是沒了辦法,只好是點頭應了下來。

    “這樣吧,先讓紅素到釀酒廠來,如果新的人不行,到時候再把紅素換回去,行不行?”

    李治退了一步,周子慈算了算,這才點頭。

    “好,但是先生得說個時間。”

    “放心,在你離開紡織廠之前,我就把這事兒給你辦下來。”

    聽着李治說了時間,周子慈這纔算徹底同意了這件事情。

    但周子慈心底還是不以爲意的,像紅素等人可是自己親自帶了這麼久的,李治哪能隨隨便便就找幾個人出來呢?

    到了時間還不是得把紅素等人給還回來?

    “行了吧?行了就去喫飯!”

    見着周子慈同意下來,李治揮了揮手,連忙領着周子慈朝山腳走去。

    當走到山腳的時候,幾張桌子上已經擺滿了飯食,不同於往日的是還多了好些個杯子。

    桌上的飯食比起平日裏的飯菜也要好上不少,顯然這是封老爺子聽着李治讓今天隨便喝是下了血本了。

    把大頭山存的糧食裏,好的全給拿出來了。

    每一桌都有一大鍋燉肉,幾個涼拌的小菜再搭着花生米,都是下酒的菜。

    從小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季芸,再來到北河莊後雖然改了不少,但基本上每次喫飯都是坐在位子上,等着春水和夏荷把飯打過來的。

    雖說今天春水和夏荷不在,但今天季芸卻反常的有些厲害,來來回回地幫着端菜不說,時不時還催促着後面的人快點。

    “季芸姑娘這是怎麼了?”

    周子慈瞧着季芸的樣子,一下子有些疑惑。

    “哼哼,這是饞着了。”

    李治看着季芸這樣子,心裏門兒清,笑呵呵地說道。

    “饞着了?季芸姑娘什麼好東西沒喫過,能被這點東西饞着?”

    “呵呵,我說的可不是飯菜,是酒。”

    說着,李治就拿起了桌上剛剛添上的一罈子酒衝着周子慈搖了搖。

    周子慈頓時皺起了眉頭,雖說這酒不差,但是能夠好到這種地步嗎?

    周子慈是不相信的,在周子慈看來,大梁的糧食產出不高,想要釀出一斤酒可能得要十斤糧食,如果想要不耽誤過日子,可能逢年過節才能喝的上一回。

    李治釀的酒之所以這麼受歡迎,很大概率都是因爲北河莊的人都沒怎麼見過世面。

    畢竟許多人到過最遠的地方可能就是平陽縣城,甚至莊子裏還有不少人連莊子都沒出過。

    周子慈還想着到時候賣酒的時候要怎麼辦纔好呢,但沒想到季芸爲了喝酒居然這麼勤快。

    “不相信?一會兒喝一杯就知道了。”

    李治瞧着周子慈的樣子,自然知道周子慈在想什麼。

    周子慈還想說什麼,季芸就拿着碗直接坐在了周子慈的旁邊,探着腦袋看向李治。

    “先生,先生,菜都齊了,人也都齊了,可以開飯了嗎?”

    “你那是開飯嗎?眼珠子就盯着酒罈子了!”

    李治瞅着季芸的樣子,就笑罵着開口。

    “想喝就喝吧,今天把庫存喝光也沒關係,就當作是請大夥賞酒了。從明天開始,都給好好幹活!”

    李治站起身,朝着幾桌子的人開口。

    這裏大多數原本都是修建釀酒廠的和在大頭山山腳下挖煤炭的工人,做這種活的基本上都是男人,聽着李治這麼一說,紛紛開口迴應。

    季芸也是點了點頭,直接就打開了酒罈子。

    隨着幾桌上的酒罈打開,整個屋子都酒香四溢。

    這酒哪怕最早做出來的,也都才放了沒幾日,這香味還沒沉到酒裏面去,這罈子一打開,香味就直接飄了出來。

    “這味道,一聞就是好酒!”

    “就是哩,我之前打長工的那老爺家裏喝的酒也沒這麼香的味道。”

    “先生真是好人啊,不僅給我們地方住,給我們工錢,還給我們酒喝,我提議,先敬先生一杯!”

    這酒還沒入口,光是聞着香味,平日裏老實本分的工人就壯起了膽子,提議要給李治敬酒。

    這換做是平日裏,見着李治來了,那都是又驚又喜,滿是敬畏。

    李治倒也不在乎,直接就給自己把碗倒滿了。

    這酒不像是之前跟老丈人喝的那種劣質白酒了,不會喝個一斤半斤就不省人事,李治索性也放心了下來。

    觥籌交錯間,衆人都紛紛喝下了第一杯,頓時個個都發出喝酒後的嘖嘴聲。

    李治示意衆人自便,這才坐下。

    季芸已經喝了一杯,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這一次季芸沒有着急喝了。

    “先生,這酒跟上次喝的不一樣啊。”

    季芸舔了舔嘴脣,就朝着李治問道。

    這一次的酒不像上一次的酒一樣,一口喝下去,全身都像是在火燒一樣。

    李治聽着季芸這麼一說,便是笑着問道。

    “怎麼個不一樣法?”

    “上一次的酒烈,喝下去雖然醇厚,但整個人就像火燒一樣,這一次的要但很多,甘香清冽,入口綿軟,而且不燒喉嚨,就是沒那麼醇厚了,但多了不少另外的滋味!”

    “正常,你上次喝的是高度數的酒,跟酒精都沒什麼兩樣,這次的度數低了很多,雖說沒那麼多酒味兒,但是卻讓本身自帶的風味體現了出來。”

    李治笑着解釋了一番,但季芸卻是聽得雲裏霧裏的。

    “度數?酒精?那是什麼?”

    季芸這麼一問,李治連忙擺了擺手。

    大梁朝哪裏有什麼度數、酒精之類的詞語。

    “你就當這酒是勾兌了水的,減了不少酒味兒就行。”

    “兌了水的?”

    聽着李治這麼說,季芸連忙細細地觀摩起手中的酒。

    “不能吧,先生,這酒這麼清,怎麼會是兌了水的,你可別蒙我。”

    “我蒙你幹什麼,你去問問房大叔這是不是兌了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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