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留下吧,大頭,給他找一個房間,你先帶着他熟悉熟悉。”
李治倒也不再多說,直接把大頭叫過來,給安排了下去。
大頭愣了愣,但還是快步跟了過來,說着就要帶樑子義去空餘的房間。
樑子義還有些不敢相信,但很快就反應了過來。
“你們先生還沒同意呢!”
李治聽得此話,只是笑着搖了搖頭,大頭則是連忙開口。
“傻小子,你以爲剛剛是誰在跟你說話?”
樑子義這才如夢初醒,看着李治很是驚訝。
原本以爲能夠帶瓊州水師打贏那種戰役的人應該是仙風道骨的,沒想到這用兵如神一樣的先生,竟然看上去和普通人也沒什麼兩樣?
樑子義猛地單膝跪地,雙手抱拳。
“多謝先生成全。”
“無妨,只不過在我手底下做事沒那麼輕鬆,先讓大頭帶帶你。”
李治擺了擺手,隨後便是直接進了屋子。
樑子義的出現,多少是讓李治有些意外的。
李治從來沒想過還有這種能人上來納頭便拜的戲碼出現,畢竟在李治看來,這種事情就算有也應該是那些勢力大的人才行,沒想到自己也能撞上一個。
對於樑子義,李治還是滿意的。
雖然樑子義的想法多少還帶些稚氣,不過潛力很足,這個年紀就能夠跟久經沙場的呂獻過上幾招,假以時日,樑子義或許也能使一員猛將?
現在的李治手底下並不缺人,缺的是人才。
而樑子義剛好就滿足了這個條件,李治不禁有些幻想起,說不定明天又來一個人納頭便拜呢?
不過這種小概率事件,能碰上一個就已經相當不錯了。
第二天李治倒是沒等來新的人才,反而是把北禾給等了回來。
北禾去安南已經有了半個多月快一個月了,按照時間來說,倒是也差不多。
不過李治本來以爲北禾會去的更久的。
見到北禾回來,李治便是帶着北禾來到了僻靜點的地方。
“怎麼樣?打聽清楚了嗎?”
“打聽清楚了。”
北禾點了點頭,很快就將事情給說了出來。
那夥販賣武器的人的確是洋人不錯,來自西方的伊特立,北禾倒是不知道這麼個國家,但李治卻知道。
聽到伊特立三個字,李治就皺了皺眉頭。
但北禾接着的話就讓李治愣了愣。
這夥人的確來自伊特立,但並非是伊特立派到安南來的,而是這夥人自己逃到安南來的。
簡單點來說的話,便是伊特立的一位負責研發軍備的侯爵被人陷害,面臨着爵位不保,封地要被收回的局面。
這位侯爵在被清算的前夕,帶着手底下的人跑掉了,同時還帶走了伊特立的一位工匠。
在侯爵的帶領下,這夥人不遠萬里來到了東方,找準了地方,直接就用錢財買通了安南國河內城的城主。
就這麼在河內城定居了下來,通過販售火炮來謀取利潤,而這位侯爵的名字就叫做史密斯。
由於火炮只固定販售給特定的人,並且嚴格的把控了數量,這火炮倒是沒有怎麼流行起來。
而由於這種處境,有野心的淮王和史密斯自然是一拍即合。
淮王必須偷偷發展自己的淮南軍,而史密斯也只能偷偷賣自己的火炮,這兩個人倒是絕配。
至於淮南王和史密斯之間有沒有別的交易,那就不知道了,按照目前的情報來看,只能夠猜出這些。
至於獅子海盜團?
這獅子海盜團的火炮,倒不是從史密斯手底下買到的。
而是河內城城主手底下的人,偷偷賣出來的。
史密斯在河內城城主的庇護下做這些事情,自然也要爲河內城出一點力。
這河內城主對着火炮也是喜歡的緊,但又不敢大張旗鼓地打着河內城的名號出去用。
萬一被安南國王知曉了,到時候火炮的事情傳了出去,自己和史密斯可都吃不了兜着走。
但是有了火炮什麼都不做也同樣折磨人。
河內城是安南國最北邊的城市,跟南詔、廣州接壤,還有一方臨海。
處於這種重要的地方,河內城本身的實力也算雄厚,但也就因爲這樣,可沒少被瓊州水師給打。
想着自己都有了火炮,但面對瓊州水師自己還不能拿出來用,河內城城主就感覺憋屈。
最後,河內城主的幕僚出了一個法子,那就是把史密斯給的火炮給偷偷流露一點出去,找一個海盜來當做河內城和瓊州之間的緩衝帶。
再加上海獅給的錢也很充足,這樣一來,既能好好敲打敲打瓊州水師,自己還能拿到不少的錢中飽私囊,何樂而不爲呢?
所以,總的來說,以史密斯爲首的這一夥洋人,並不算伊特立的人,甚至伊特立也在找這夥人。
這樣一來的話,李治倒是沒了那麼大的壓力,畢竟要頂着伊特立去把這些人給弄掉的話,那可就太難受了。
但這些人既然是從伊特立逃出來的,那可就不存在那些了。
不過同樣的還有一個問題,那就是自己要怎麼樣才能打到河內城裏面去呢?
這夥人找了一座城當做保護,加上有火炮的話,正面進攻肯定是沒戲的,而且鬧得動靜太大的話,那就變成兩個國家之間開戰了。
自己可擔不起這個責任,季德也擔不起。
更何況,李治也不準備讓季德知道這個事情。
“河內城裏面的軍備怎麼樣?”
皺着眉頭,李治朝着北禾試探性地問了一嘴。
“常駐的士兵大概在三千左右,河內城大概有五十艘的戰船,其中一半多的士兵都是水師……”
聽到這話,李治的心中倒是有了一個主意,細細地盤算了一下,李治有些猶豫。
“有辦法嗎?”
“有,但沒什麼把握,看來明天得去找季德說說看了,如果他要是願意配合的話,倒是還有一點機會。”
李治的面色很嚴肅,如果季德能夠配合自己的話,那倒是有幾份把握,若是季德不願意的話,那是真沒什麼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