擺了擺手,我笑着說道:“跟她沒有任何關係,我對喝花酒、洗桑拿這種事情確實興趣不大。而且也就是因爲我當你和張銘是自己人,纔開口實話實說的。不然我陪着去應酬就是了,何必要說出來拂了大家的面子呢,你說對不對?”
看了我好一會兒,賈程浩忽然拍了拍我的肩膀,神色凝重地問道:“劉暢,你……要不再考慮一下我妹妹?”
見他現在這副樣子,我莞爾道:“哥,你太擡舉我了,是我配不上秦莉。”
“靠!你這什麼話!?之前對你不瞭解,不好判斷。但今天看你待人接物,舉手投足的,哪裏比別人差了!?”
“打住打住!再誇我就要飄了。”看着賈程浩義憤填膺的樣子,我笑道:“其實我和秦莉的事情我個人也覺得挺遺憾,但怎麼說呢……可能在你眼裏,這些不比別人差的處事方式,有很多其實都是她教會我的。”
頓了頓,我感嘆道:“所以兩個人在一起,即使最終不能有結果,但如果互相之間能在對方的生活和習慣裏留下一些什麼印跡,那就應該視之爲一件很幸運,甚至幸福的事。至於其他的……”笑了笑,我調侃了一句道:“學郭導的風格說的話就是:佛曰,莫強求。”
有句話叫:即便不愛,也別傷害。
對於眼前這位不明真相的喫瓜羣衆,我不可能跟他解釋很多,所以不如說點好話,讚揚一下秦莉的同時,也順便擡高一下自己。
今天回家比預想中的早了很多,這才9點出頭,我就已經跟匡正義運動完,回到房間收拾妥當,開始打遊戲了。
嗯……最近突然又拾起了多年不玩的主機遊戲。
而且專挑那些視效華麗甚至血腥,打擊帶感的動作遊戲玩。
比如戰神,比如只狼,或者稍次一點的三國無雙。
無他,就是單純求個爽快,發泄而已。
不過我這人有個比較奇怪的習慣,就是玩遊戲的時長一般在一個到一個半小時。
過了這個時長,哪怕是之前再想玩的遊戲,我也會突然覺得了無生趣。
舉個不恰當的例子,這種狀態,就好像網上說的,在完成最原始衝動之後的那一瞬間,男人會突然感到一陣空虛,甚至再看眼前剛剛給你帶來身體愉悅的人,都會有一種索然無味的感覺。
我對於遊戲也差不多是這樣。
一個到一個半小時,就夠了。
所以我不是特別理解,那些往那兒一坐,隨隨便便能玩個六七個小時的人,他們難道不會累嗎?
反正我是挺累的,哪怕只玩了一個多小時,我都覺得有些眼睛發脹。
看看這會兒也已經臨近11點了,我便打算打完這個小boss存個盤,就結束今天的戰鬥。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電話忽然響。
一般這個時候找我的都是自己人,而且因爲正打到關鍵時刻,所以我也沒顧得上看來電顯示,直接用餘光瞄了眼手機的位置,擡手一劃拉,把電話先給接通。隔了一兩秒之後,才又抽空按了免提。
然後纔開口“喂”了一聲,並問了一句,“聽得到嗎?”
這裏補充一下,我這房間裏雖然有電視,但不是特別大的那種。
所以我是用的一個便攜式顯示器,外接音箱玩的遊戲。
雖然16英寸的屏幕比之房間裏的電視要小不少,但勝在可以離得很近。
而且音響也不用開很大聲。
但饒是如此,因爲遊戲比較激烈,手機又放得離音箱很近,所以導致我雖然聽到對方說了一聲“喂,聽得到嗎?”且分辨出對面是個女的,但壓根沒能從聲音裏辨認出對方是誰。
還來不及等我有功夫擡眼看一下來電顯示,我就聽到手機裏一個女聲問道:“你在幹嘛呢?怎麼這麼吵?”
“打遊戲!”想都沒想,我直接回道,而且因爲此刻真的很緊張,所以語調還有些咬牙切齒。
“呃……你什麼時候玩上游戲了?”
“你稍等一下……”掙扎着應了這一句,十幾秒後,我終於有驚無險地打出了最後一擊,鬆了口氣按下暫停,順勢把目光投向手機。
“喂?”
“打完了?”
“嗯”了一聲,我疑惑問道:“秦總怎麼這個時間給我打電話?”
這話的潛臺詞是,平時你不都只會給我發消息的嗎?
但秦莉顯然不是這麼理解的,只聽她用揶揄地口吻反問道:“怎麼,又在樓下你‘女朋友’家?不方便?”
我下意識地就想回一句:你管得着嗎?但話到嘴邊覺得好像有些不妥,所以換成:“沒什麼方不方便的,有事兒說事兒吧。”
沉默了片刻,秦莉也沒再糾結我在哪兒的問題,轉而說道:“我聽賈程浩說,你們今天談過了?”
“嗯,談完了。”
“他有告訴你,你這邊要準備多少錢嗎?”
“沒有。”我如實答道。
“哦”了一聲,秦莉沉吟道:“可能他還想再爭取一點吧……反正就我所知,孔碩那裏總共投了五千萬,你這邊如果要兩成,那就是一千萬。”
嗯……看來賈程浩沒胡說,秦莉確實給我要了兩成。
不過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只要一成。
待我告訴她這個情況後,她愣了片刻才驚詫道:“爲什麼?!”
“因爲我不敢要太多,而且也沒那麼多錢。”
“你不夠,我這裏有啊!”秦莉脫口而出道。
“啊?!你也想參一股?!”我靠!如果她是這麼個出發點……那我在賈程浩這裏,就是徹徹底底地表錯情了!於是我趕忙說道:“那……那要不再去跟他說一說?看看還能不能給你多要一成。”
“你想什麼呢?!”正當我有些過意不去的時候,秦莉忽然失笑道:“我的意思是,你錢不夠的話,我可以借你,但我不摻和這件事。等錢回來了,你把本金還給我就行,不要你利息。”
啊……原來是這個意思啊,嚇我一跳。
既然不是要入股投資,我沒什麼壓力地直接拒絕道:“好意心領了,但投資有風險,萬一虧了,我怕我還不起你這麼些錢。而且現在我只要一成,500萬的話,我咬咬牙還是湊得出來的。”
“你拿什麼湊?”秦莉用質問的口吻說道,“你有多少錢我心裏清楚的很,你現在哪裏掏的出來500萬?”
聞言,我語氣不悅道:“不是,秦總,我就想問一問,你現在是以什麼樣的身份在跟我說這件事?”
對面深吸了一口氣,一字一頓地說道:“我以你女朋友的身份!”
不及我接話,秦莉立刻說道:“別跟我扯別的,你之前答應了我兩個月,所以我現在還是你女朋友。而且我也篤定,在跟我正式分手之前,你會跟那些女人有曖昧,但絕對不會有什麼實質性的事發生!”
這回換成我做了一個深呼吸,而後有些無力地說道:“何必要把事情搞得這麼不體面呢?”
“劉暢,你別揣着明白裝糊塗!你難道不知道我這麼腆着臉天天找你是爲什麼嗎?”
我當然知道,而且我也在儘量用平和的心態,在跟秦莉做溝通了。但結果就是,發消息只能聊公事,打電話不出三五句直接就吵起來。
所以說實話,我真的已經有些厭倦了。
思慮再三,我還是決定直接開大招:“秦莉,我跟楚佳贇……睡過了。”
沉默,攝人心魄的沉默。
除了電話裏的沉重呼吸聲,剩下能進入我耳朵的,就只有房間裏主機風扇偶爾轉一下所發出的聲響。
我相信,剛剛這句話,但凡是個正常人,聽到之後絕對不可能會接受。
只是力的作用是相互的,也許之前當我想到秦莉和唐家棟之間會發生什麼的時候,並沒有什麼感覺。
但現在……當真正面臨即將到來的真正分手的時候,我還是會不由自主的產生心悸:她也會和其他男人發生之前只會跟我發生的事情吧?
心痛,難以抑制的心痛;後悔,恨不能抽自己幾個大嘴巴的後悔!
我特麼真嘴賤!說什麼不好,爲什麼要說這個!
最關鍵是,我和楚佳贇……睡確實是一起睡過了,但也就是睡在一張牀上而已,整個過程連純聊天都沒有。
這和秦莉理解的睡……完全就不是一個意思啊!
特奶奶的……衝動是魔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