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原則上來說，我覺得這個事情可以先聊一聊，至於後續要怎麼弄，做主的也不是胡雨欣，而且合作細節上的問題肯定也不是現在聊的事。
但是，細節問不了，不代表別的問不了：“那……你準備投錢嗎？”
點了點頭，胡雨欣答道：“多少肯定要出一點，不然也說服不了別人。但我手上沒有太多閒錢，充其量就意思意思。”
哎……照這麼看起來，他們拉我入夥，大概率我也得多少出點錢。
但現在……我特麼沒錢啊！
那邊郭偉光的電影要投錢已經是鐵板釘釘的了，如果再加上這裏……
總而言之一句話，專心搞錢吧！
喫過飯，我們一行人也沒多做逗留，收拾收拾準備離開。
臨走的時候，看到程經理，我這纔想起來，會員的事搞到一半還沒付錢呢。
但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見他拿出一張金色的卡片遞給我道：“劉先生，這是我們這裏的會員卡，請您收好。”
下意識地接過卡片，我問道：“哦，那去哪兒付錢？”
“不用，胡小姐這邊已經替您付過今年的會費了。”
“啊？！”
下意識地看向胡雨欣，後者見我望向自己，滿不在乎地開口道：“這是你應得的，算是還我今天欠你的人情。”
“不是……”
不等我開口推辭，身邊的楚佳贇忽然拉了我一把，隨後在我耳邊輕聲說了一句：“她今天從溫建昌那裏拿了100萬……”
我擦……這什麼情況？！青春損失費？精神損失費？還是其他什麼由頭？
媽的，被薅了一下頭髮，罵了兩句就能拿100萬？！
還有沒有這種好事？！我也可以！
難怪她剛剛會說這是我應得的。
敢情這是溫建昌付的。
那我收的就心安理得了。
“咳咳……”清了清嗓子，我一本正經地說道：“以後再碰到類似這種打土豪的事情，記得叫上我。”
……
發了一筆橫財，心情瞬間就變得很不錯。
甚至回到小區之後，還答應了楚佳贇在小區綠化帶裏走一走的提議。
一方面確實是因爲心情不錯，不想掃了她的興，另一方面，小區裏也沒什麼危險，更何況這會兒已經快10點了，不存在碰到我父母的可能。
於是乎，楚佳贇就這麼肆無忌憚地挽着我的胳膊在小區裏閒逛。
安靜地走了一會兒，她忽然開口道：“十一之後我就要回深圳了……”
“嗯？！郭偉光那兒已經搞定了？！”
“今天早上去見了徐製片，他說最多再過個兩三天，劇組就能恢復拍攝。”
“哦，那合同什麼的，都簽了嗎？”
“嗯，簽好了。甚至多給的那500萬片酬，下午去接你放學的時候就已經到賬了。”
“效率真高！恭喜你。”
和我預想的反應不同，楚佳贇有些失望地說道：“原本我還想着，如果你要買會所會員，我來付錢的。但遇到雨欣這事兒，我就沒好意思跟她搶。”
聽她這麼一說，我頓時樂道：“哈！我這是積了多少德，能同時有兩個漂亮姑娘上趕着替我消費？”
話音剛落，楚佳贇有些不過腦子地接道：“切！你怎麼不說是你把我們伺候得好？我們給你支付的勞動報酬？”
站住腳步，我不可思議道：“我去！你竟然能說出這等虎狼之詞？！”
被我這麼一說，哪怕此刻天色已經很暗，但在路燈的映照下，我還是清楚地看到楚佳贇的整張臉，直接從額頭紅到了脖子根。
見狀，我笑着打趣她道：“咦？怎麼還臉紅了呢？啊……嘶……”
鬆開我腰間的軟肉，楚佳贇氣呼呼地說道：“活該！讓你取笑我！”
自知這是嘴賤之後的咎由自取，我苦笑着換了個話題道：“所以胡雨欣爲什麼拿了100萬？”
“具體我也不清楚，這100萬的事兒，也是最後走的時候，趁你去洗手間，她悄悄跟我提了這麼一句。原話是，那渣男說要給我100萬作爲補償，我沒拒絕。”
想了想，我又問道：“那其他事情都解決了？”
“她說後續都交給律師了，如非必要，她這輩子都不想再跟溫建昌見面。”
聞言，我立刻撇嘴不屑道：“切，拿了人家100萬，還這麼嫌棄……”
雖說胡雨欣替我付了一年的會費，但說句實在話，這錢也不是她自己掏的，不過是慷他人之慨而已。
不然的話，他完全可以一分錢都不用掏，嘴上認個慫，籤一堆保證書或者文件就完了，爲什麼要花錢呢？但人家現在花了。
她胡雨欣當初接受了人家給提供的人脈資源，並從中獲利至今。現在還收了一大筆錢，不念着人家好也就算了，但絕對沒有資格去嫌棄溫建昌。
沒有他，哪有現在的胡雨欣？
只不過我這種思維顯然得不到同爲女性的楚佳贇的贊同：“話不能這麼說，誰讓他還留着那些視頻呢？如果不留，也就沒有現在的事了。”
“你要這麼說的話，那我也可以說，誰讓胡雨欣當初要同意拍這種視頻呢？如果當初她不同意拍，更沒有現在的事了。”
“你這是擡槓！”
“別激動，就事論事而已，”攤了攤手，我補充道：“我只是覺得，胡雨欣屬於沒什麼底線的那類人。”
“哈！那照你這麼說，我現在跟胡雨欣又有什麼區別？！”
看着有些激動的楚佳贇，我一時有些不知道作何反應，愣了好半天才說道：“不是……好好的怎麼扯到你身上了？你我這情況，跟她和溫建昌又不一樣。”
深吸了一口氣，楚佳贇擡頭看向我一字一頓地說道：“除了你沒結婚，其他有什麼不一樣？”
按理說這個時候我應該糾結，應該感動，應該勸慰。
但……實際上我卻笑了。
止不住的那種。
但笑着笑着，我忽然愣住，隨即顫抖着聲調開口問站在我面前，面無表情的楚佳贇道：“我們……那兩次……睡一起……不會……咱們……你……也拍……啊……”
“我讓亂說！！！都說了你睡得跟豬一樣！！！還拍！！！拍你個大頭鬼！！！”
被按着脖子捶打了好一陣，待楚佳贇終於沒了體力，蹲在地上嚷嚷着叫我揹她回去。
無奈之下照辦的我才終於找到機會，跟趴在我背後依舊氣哼哼的楚佳贇解釋道：“那既然咱倆沒那啥，更沒拍過小視頻，哪裏跟胡雨欣和溫建昌一樣了？”
“你有女朋友……”
“那我們現在這情況也不是咱倆主動弄出來吧？”
“但你有女朋友……”
“又沒結婚，而且感覺上，也快沒有了。”
“但你還是有女朋友……”
“不是……你復讀機嗎？”
有氣無力地拍了我一下，楚佳贇終於換了一句話道：“反正我就是覺得我和胡雨欣在很大程度很像，都喜歡了一個不應該喜歡的人。”
正當我不知道要怎麼接話的時候，楚佳贇悠悠說道：“什麼時候你跟秦莉分手了，記得告訴我。”
“啊？”
“我好正式展開對你的追求。”
“呃……”
“怎麼？你還不樂意了？”
“不是，你怎麼知道我會跟她分手？”
“她都這樣對你了，你還能跟她好下去？！”
想了想，我斟酌着回答她道：“這事兒吧……我覺得有一定的可能，會變得跟咱倆當初被迫綁一起假戀愛一樣。你覺得到那個時候……我有反抗的條件和能力嗎？”
“所以……你這裏又發生了一些我不知道的事情？”
沉默了一會兒，我從另外一個角度說道：“佳贇，如果你只是想跟我談一場戀愛，那我覺得我們現在這樣的狀態其實就很好。但對我而言，如果我真的決定跟一個人在一起，那我就會迫切地想要跟她結婚……”
“所以你覺得，如果我們真在一起了，我不會願意跟你結婚？”
“起碼短期內不會。因爲你還年輕，而且看得見的三五年內，事業處於絕對的上升期，結婚很不明智。這是一個我和你之間無法規避的矛盾。”頓了頓，我接着引申道：“加之你的工作性質導致你會常年不在我身邊，久而久之，我就會覺得沒盼頭。即便不分手，我也再提不起想要結婚的念頭。”
“你這是在拒絕我？”
“我只是在提醒你，不要爲了一棵樹而放棄一片森林。”
“那如果我願意跟你先把證領了呢？”
“呵呵……這事兒你先等通知吧，輪到你的時候，我會告訴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