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尋找我的天空之境 >第1009章 如來媽
    “另外,我昨天早上已經跟楚佳贇談過了。她是一個認知特別清晰的人,一方面,就像夢瑤說的那樣,她其實也知道自己和你不會有什麼結果,另一方面,她對自己的事業有着很高的追求。所以,在我給了她一些承諾之後,她答應以後只會跟你保持‘戀綜’一般的合作關係。”

    “本來我還沒怎麼想好要怎麼告訴你這些事情,但既然話已經說到這個份上,我就不想再藏着掖着了。我就想告訴你,你劉暢這輩子,生是我秦莉的人,死是我秦莉的鬼。我不會再推開你,你也別想着再離開我!”

    說完這些,秦莉的表情經歷了一個由強到弱的過程。

    只見她先氣鼓鼓地揮舞着拳頭,一臉盛氣凌人,但漸漸的,她的眼神柔軟了下來,片刻後,她的眼眶裏泛起了一層薄薄的水霧,此時她彷彿全身力氣耗盡一般,整個人癱倒在了我的懷裏。

    抽泣聲隨即從我胸口處傳來,逐漸又變成了失聲痛哭……

    之後的很長時間,我除了輕輕拍着她的後背,說着一些安慰她的話之外,整個人都無法動彈半分,因爲她就一直這麼緊緊地摟着我的腰,好似生怕自己一鬆手,我就消失了一般。

    在這個過程中,我的心情有沉重,有感動,更有一種無形的壓力。

    顯而易見的,我出車禍這件事,讓秦莉同樣受到了很大的精神刺激。

    對於這件事,我的發泄方式是玩遊戲,消費,和不同的女人相處,尋求精神上的療慰,而秦莉的發泄方式,現在看來,似乎是想要化身如來佛,把我捏在她的手掌心……

    邏輯上雖然講得通,但……這嚴重影響我當渣男的計劃啊!

    另外,她強調的是:允許我精神上開個小差。那我是不是可以以此推斷,但凡我要是敢在肉體上有什麼僭越的舉動……就會引來“殺身之禍”?

    只是,要怎麼判斷肉體上的僭越秦莉的接受程度呢?

    難不成真跟短視頻裏那些段子一樣,傻愣愣地問她:親,我們來測一測,你能接受我跟異性接觸程度的等級?

    一、牽手;二、摟腰;三、擁抱;四、接吻;五、蓋被純聊天;六……這樣?

    哎……這方面的事情……我只能找機會慢慢試探了。

    但不管怎麼說吧,雖然她現在表現的有些“神經質”,但本質上說,我也並不排斥這麼個結果。因爲雖然暫時拒絕了她領證的要求,但這婚……早晚還是要結的。

    除了跟她……坦白說,我沒有想過跟其他任何人。

    而之前那些糾結、矯情的點,在現在的我看來,就像秦莉剛剛說的,“只要你好好的,我們兩個好好的,其實就夠了。”

    但是,注意這個但是!

    接受宿命是一回事,但這不併代表我立刻馬上就要付諸於行動。

    就比如她剛剛說的,楚佳贇答應她跟我保持“戀綜”一般的合作關係這件事。

    我就覺得有些生氣!

    這尼瑪是什麼路數?

    也就是說,之前說好一起談一段戀愛的約定,現在不算數了唄?人和人之間最基本的信任還有信用呢?

    我很好奇,秦莉到底許了她什麼好處,能讓她把和我的關係直接轉換成“戀綜”?

    所以,這是不是意味着,我和楚佳贇只有在“鏡頭前”才能表現出情侶的狀態咯?那我現在跟她的這種隨意的相處模式,還怎麼繼續下去?再見面的時候,得有多尷尬?

    這尼瑪……

    當初嚷嚷着要麼滅我口,要麼娶了她的氣勢呢?!這就慫了?!

    吐槽了這麼些,轉念一想,其實我好像也沒資格要求人傢什麼。

    因爲是我先主動表態說,不可能跟她有結果的。現在人家抓住了一個機會,想全身而退。我又有什麼好抱怨的呢?難不成還指望人家對我不離不棄嗎?

    這不是渣男應該有的胸襟。

    什麼是渣男的胸襟?

    那就是拿得起放得下,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得不到那就換目標,最忌諱的就是在一棵樹上投入太多精力。

    如果再說的直白一點,只要我心態放的夠平,既然是大家是合作關係,那就算她現在去找個地下戀男朋友,只要不被人拍到、曝光,跟我也沒半毛錢關係。我又不是隻有她一個備胎。

    所以按照這麼個邏輯,既然楚佳贇已經表態,不想走的太近,要跟我拉開一定的距離……那就尊重她,並且祝福她吧。

    想明白了這些,我把注意力放回到秦莉身上。

    看她現在已經過了最高潮的部分,只剩下在那兒嚶嚶嚶了,我便照着她的屁股不輕不重地拍了一下,好笑道:“不是,你不是準備當如來佛嗎?怎麼還在孫悟空身上哭鼻子?”

    扭了一下身子,秦莉抽着鼻子答道:“那……那如來也不是第一天就成佛的啊……總得……總得有個過程……吧!”

    想了想,我又換了個角度說道:“那你見過哪個媽在兒子身上哭成這樣的?”

    “那……那些被拐幾十年……找到親生骨肉的……不……不都這樣嗎?這叫失而復得……喜……喜極而泣!”

    聞言,我有些哭笑不得地反問道:“合着我是被拐了唄?”

    “差……差不多……”

    剛想接話,茶几上我的手機忽然響起。看了眼來電顯示發現是荀律,“荀律給我打電話,如來媽,你在這兒先獨自神傷一會兒,我接個電話。”

    見我有正事兒,秦莉雖然沒再摟着我不放,但也沒讓我走。

    主動替我拿過電話遞到我手上,而後,很沒有形象地在我身上蹭了一把眼淚道:“就在這兒接!”

    欲哭無淚地看了她一眼,我無奈接通了電話。

    “劉總,莊媛想見你。”電話剛一接通,荀律就開門見山道。

    這話把我搞一愣,“她……見我做什麼?”

    “這我不太清楚,我只是接到警方的通知給你傳個話,想不想見她你自己拿主意就好。”

    “什麼時候?”

    “明後天都行。你要去的話提前告訴我,我跟那邊打個招呼。”

    “那就……見見吧。”

    也沒有什麼好猶豫的,莊媛要見我,肯定有她要見我的理由。

    而且站在我的立場,即便她對我有仇怨,在她賣我的那一刻也已經都釋放出來了。我沒有任何理由躲着她。

    甚至於,本着成王敗寇的想法,我自覺更應該以勝利者的姿態去見她一面。

    聽聽她到底想要跟我說些什麼。

    於是乎,見莊媛的時間定在了明天下午。

    見我掛斷電話,臉上淚痕未乾的秦莉滿臉怒容道:“見她做什麼?!那賤人就應該讓她自生自滅!最好再找人在裏面好好‘照顧照顧’她!”

    我當然理解秦莉的憤怒。

    其實我在剛出完車禍,給莊媛打那個電話的時候,也是出離的憤怒。

    但在電話接通後,聽到她顫抖聲調的一瞬間,很神奇的是,我除了逢場作了一番戲以外,並沒有說什麼狠話。

    一方面當時是想套她的話,另一方面我當時忽然就失去了再跟她多說什麼的興趣,甚至連把她往死裏整的興趣都提不起來。

    那個時候我整個人還處在半懵圈的狀態,所以也沒來得及多想,爲什麼我會突然失去對莊媛的所有興趣。

    後來幾天在牀上躺着的時候,我自己反思了一下,最後總結下來,一方面可能是因爲之前就說過,我和莊媛其實性質差不太多,都是“工具”,只不過用途不同罷了。

    既然如此,反正她也跑不了,那同爲天涯淪落人,我雖然沒高尚到能原諒她,但不去落井下石,還是可以的。

    所以之前荀律問我,之後訴訟中對莊媛是個什麼態度的時候,我只回答了四個字:“就事論事。”

    意思就是,這件事裏她發揮了什麼作用,應該負什麼責任,講清楚,判明白就可以了。至於其他的……那跟我也沒什麼關係。

    另一方面,今天是她被人拿着把柄害我,說不定某一天,我也會被人拿着什麼命門,威脅我去害別人。

    所謂風水輪流轉,說的迷信一點,也許今天我這一絲得饒人處且饒人的善念,會在以後換取到一些意想不到的求生機會呢?

    基於上述這兩點,是我事後總結,當時沒對莊媛說什麼狠話,只留了“保重”二字的原因。

    所以此刻面對怒不可遏的秦莉,我只是淡然的勸道:“郭偉光叫我得饒人處且饒人,我覺得我聽進去了。對於莊媛這件事,雖然她的出發點不好,但她是被迫的。從結果論的話,我並沒有受到什麼實質性的傷害。所以不論是在法理還是情理上,我都沒必要過分苛責於她。”

    “行!你是當事人,你可以大度,但我做不到。我現在就是恨不能弄死她!”頓了頓,她又補充道:“哦!還有那個姓孔的!!!”

    點了點她的額頭,我呵呵笑道:“如果要這麼說的話,那最應該弄死的,是徐遠徐公子。莊媛賣我行蹤是被迫的,但徐公子賣我行蹤,就不是了吧?甚至從頭到尾,都是他針對我弄出來的事情。”

    頓了頓,我接着說道:“這次叫是孔碩病急亂投醫,找的人不專業,如果跟上次那樣找專業的,那結果不還同樣是個‘單純’的交通事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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