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水滸種地做豪強 >第六章 配藥酒村醫合祕方
    兩大甕的黃酒最後蒸出來的白酒湊滿了兩小壇,孫新將那些洗好的藥材分門別類的放到了酒罈之中泡着。

    傍晚時分,解珍和解寶就扛着一頭山麂回來了,獵一頭山麂子對他們來說全然是駕輕就熟的活計,進門之後解珍便把用布包着的一副完完整整的麂三寶遞到了孫新手裏。

    “俺們挑着打的,滿山遍野就數這頭的話兒最大。”

    “多大?”孫新打開布包袱看了一眼,傻了。

    “……這是山麂的?”

    在看了死掉的動物確定那是頭山麂後孫新不禁對兩人豎起大拇指:“好本領!”不知道的還以爲哥倆錯騸了頭野驢呢。

    登州寒冷的夜晚之中,孫立和解珍解寶還有他手下的土兵四人圍在桌前,喫着燉麂子肉,喝着蒸餾酒大呼過癮,而角落之中孫新則專心致志的將一副烤乾烤酥了的山麂鞭泡到了酒罈裏。

    孫新這藥酒的方子可不是胡亂來的,前世老家有一個藥酒廠,髮際之前他經常和那藥酒廠的老闆胡混,這一副山麂壯陽酒的方子就是那老闆喝醉之後親手給他寫的。

    那小子要不是後來進去了,也能是個頗有成就的鄉鎮企業家。

    左右看看,見沒人注意,孫新拿出兩片藍色小藥丸,碾碎後倒了進去。

    拿手在那酒罈子裏攪了攪,孫新聞聞指頭上那腥氣的酒體,終於沒敢嘗。

    鑑於泡製藥材的視覺效果,孫新決定把產品名改成虎鞭酒,比較符合水滸的氣質。

    登州下了一夜的暴雪,次日早上,州橋之下,掃雪的人剛剛把一條路開出來,孫新就帶着解珍解寶扛着門板來到了。

    孫新端坐州橋之下,橫放門板,戴上斗笠,先在門板上放了幾隻比茶杯大點有限的小瓷盅,又在門板旁邊豎了兩個布簾子,一邊寫着“瓊州虎鞭酒”另一邊則寫着“切莫錯過”。

    孫新前世先學的老幹體,一度熱衷於給人提“天道酬勤厚德載物”的匾額,直到後來他真正學起書法才發現先前的字實在上不得檯面,於是開始默默回收墨寶,練了好幾年到底覺得是個俗體,再不出手,可到這年代孫新又發現自己前世俗體在這年頭居然成了超越時代的東西,寫出手竟也看得過去,心中也覺有趣。

    登州的州橋是個挺繁華的所在,不準擺攤,但孫新和解珍解寶三個鐵塔般的漢子往那一站,一個小吏在牆角看了半天終於沒有敢來制止。

    不久之後州橋之下也來了其他的買賣人,一些人挑着擔子在孫新的身邊蹲下,只不過沒人敢像孫新這幫明目張膽的,都是一副隨時挑着擔子要跑的模樣,便格外顯得他們三人顯眼了,誰過都要看兩眼。

    還沒開張,一個戴着鹿皮帽子,留着三縷長髯,模樣頗爲清秀的中年人早早從橋上走來。

    他走到近處看見了孫新,上來便跟三人剪拂說道:“弟弟怎麼在此處做起買賣來了?”

    孫新笑道:“原來是樂和哥哥。”

    鐵叫子樂和,樂大娘子的弟弟,自己的舅子,登州府牢裏的小牢子,按原著發展也是要上梁山的。

    “你們怎麼這副打扮?”

    樂和滿臉好奇的看着孫新在大冬天縮脖坐在那裏,頭上也不帶一個毛氈,倒是像南邊來的客商一般帶了個竹笠。

    再看看旁邊獵戶打扮的解珍和解寶,瞄一眼他們鋼叉上面的虎尾巴,樂和只感覺眼熟——這虎尾巴和孫立家裏堂上的那個差不多。

    孫新笑着回答道:“賣酒呢,扮個南邊來的軍戶方便別人記着我。”

    又指指身後滿是cosplay意味的解珍解寶,“這倆扮的是獵虎的獵人。”

    樂和好奇的看了一眼那一罈插着草標的酒,又眼睛看看那“瓊州虎鞭酒”的招子。

    “瓊州方子?”

    孫新面不改色:“瓊州祕方。連藥材都是我當年從南方帶來的。”

    昨天跟着孫新哥哥走到藥房才分手的解珍解寶臉上一抽。

    “這裏頭泡的是虎鞭?”

    “三鞭酒,虎鞭是兩個弟弟登雲山上打來的。”

    解珍和解寶各自將眼睛看向了別處。

    孫新舉起那小罈子說道:“來一杯嗎?”

    樂和好奇笑道:“一杯多少錢?”

    “一杯一兩。”

    小舅子拱手就走。

    原本還說光顧一下弟兄的買賣,可一杯酒一兩銀子他怎麼不去搶?

    他一罈酒夠自己幹上兩年的了。

    旁邊一個賣棗子的客人蹲半天了,聞言也是嚇了一跳。

    指指孫新的酒罈:“這般貴?”

    孫新點點頭。

    孫新就在州橋口坐了一天,好奇的來打量他們三人的人不少,主要是敢這麼明目張膽的在州橋口擺攤的人確實少見。

    倒也有幾個來問價的,只不過當聽說一杯酒一兩銀子的價格之後都是嚇的縮着脖子就走。

    倒是幾個在他旁邊賣東西的流動商販發現他三人雖然模樣威武但脾氣都不壞,後來便都時不時過來和他們說說話。

    那賣棗子的客人又來蹲了兩次,末了跟孫新說:“你的酒賣不出去了。”

    “做癡麼?哪有人會買這麼貴的酒?”

    “不如讓我分兩杯來嚐嚐……好時,一杯十個錢我買去。”

    孫新笑着搖頭,等那人挑着棗子走後解珍才默默撫摸着老虎尾巴說:“其實十個錢一杯也是賺的……”

    畢竟裏頭沒有虎鞭,兩個小孩心虛了。

    把攤子搭到了傍晚,孫立從衙門裏回來叫孫新回家喫飯,孫新抱起酒罈叫倆小孩扛上門板就往家裏走。

    老虎尾巴一甩一甩,孫立看着皺皺眉,感覺這虎尾巴挺熟悉……像他去年打的那個。

    孫新臉上毫無沮喪的神情,但孫立還是小聲安慰他道:“賣酒不成就算了,開春後去十里牌外種地,顧大姐那邊我再幫你說說……”

    孫新微笑看向他。

    晚上一大家人喫完飯後,孫新找到孫立說道:“哥哥,你喝藥酒不喝?”

    嘀咕一陣,孫新說:“辦事之前使用。”孫立便半信半疑的裝了一杯酒去。

    這幾日弓馬勞頓,筋骨確實鬆了點。

    看哥哥走了,孫新並沒有什麼擔心的,酒是好酒,藥也是好藥,自己哥哥黑鐵塔一般的身子絕對扛得住,自己不想嘗是因爲不需要。

    當天晚上他拒絕了和樂和一起睡在孫立夫妻外間的建議,默默將自己的鋪蓋搬到了遠一點的房間去。

    次日早起,解珍和解寶站在雪地裏都很疑惑平日裏最是勤快的樂大娘子怎麼遲遲沒見起牀?

    不久之後孫新也洗漱了出來,解珍拍拍酒罈子問道:“今天還去不去州橋下襬攤?”

    孫新只是注視着那房門,等了一陣,樂和走了出來,小舅子眼圈都黑了,一副受了精神折磨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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