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水滸種地做豪強 >第二百零一章 護保軍秋毫無犯
    “是誰?”一個男人的聲音迷迷糊糊的發出來,陳寡婦驚訝的看見自己的屋外居然睡了一個衣着整齊的年輕漢子。

    那漢子被她門板撞醒站起身來,他一動,身後更多人也緩緩站起迷糊的互相詢問,顯然都是從睡夢中被驚醒的。

    陳寡婦見眼前的漢子背後掛了一條長長的鐵鞭,肚子上還圍了兩條兜子,腦袋上戴着樣式古怪的遮陽帽,陳寡婦反應過來之後滿臉都是驚恐神色,這不是那什麼護保軍的軍士還能是誰?

    陳寡婦還以爲他們說是今天到達但絕對得拖到下午的時間,卻沒想到他們居然半夜就進了莊子,而且還躲在自家的門外,這是爲什麼?

    不禁一下就想到了一個恐怖的答案:莫不是這羣人早就已經問清了村莊之中自己這個寡婦居住的地方,所以居然半夜便有幾個不守規矩的先摸進了莊子來,便堵在自家院子門口,專門就是爲了調戲自己?

    陳寡婦越想越害怕,是了,除了這個原因不然如何還能解釋這幾個漢子爲何一點聲音都不做的便睡在了自家屋前?

    想到此處她忙把自己的孩兒往後一推,手中有些發抖的攥着那把鋤頭。

    那漢子也呆呆看着陳寡婦,接着他摸了摸頭,卻是好像終於醒了,然後對陳寡婦尷尬點點頭,便轉身離開。

    陳寡婦呆了一下,就見自己屋門前睡着的那幾個軍士全都沒有如同她預想一般的做什麼動作,而是都跟着那漢子一道走了。

    他們爲什麼沒有進來調戲自己?

    陳寡婦想不通,可是見門前的幾個漢子都已經離開,陳寡婦連忙想要去關門。

    拉上門前她先伸出腦袋去看看街上的情形,這一看卻再次讓她吃了一驚。

    只見那幾個漢子離開之後都向一處聚集而去,原來此時村子之上呆着的護保軍卻不只是自己門前的兩三個,在遠處聚集的軍士少說有七八十人。

    他們都是剛醒密密集集地站成了橫平豎直的隊伍,正在聽着他們的頭領訓話。

    陳寡婦這才反應過來,這羣孫家莊的莊丁大概是昨天晚上連夜便進了大王村,只不過一直不知爲何沒有在村中騷擾,而是選擇了在各家門外的屋檐之下暫且睡覺,等天亮之時大家這才聚集。

    陳寡婦鬆了一口氣,他們不是專門來找自己的,可是她也不敢開門,思來想去她叫兩個孩子不說話,自己躲在門邊聽外面的動靜。

    這羣護保軍既然起來了,肯定要開始騷擾村莊。

    可聽了半天卻只聽到外邊那個頭領訓話,說些什麼也聽不清楚,過了一會兒他又叫大家分散去喫飯。

    陳寡婦有些緊張,剛纔她是開了房門的,人家知道她這屋裏有人,而且還是個漂亮女子,多半會來騷擾。

    可是緊張的等了半天之後,陳寡婦卻意外發現沒有人來敲她家房門,屋外的人似乎已經開始喫喝,陳寡婦忍耐不住,爬上小凳子往外看了一眼,只見屋外幾個戰士正挨着牆根,或站或坐,各自從他們肚兜之中掏出了炒麪一樣的東西往嘴巴里塞着,卻沒有一個人來騷擾莊客。

    陳寡婦看的滿心疑問,那些炒麪看起來雖然細軟,多半是細糧做成的,可就那麼幹巴巴的喫想想也知道難以下嚥,爲什麼這些保丁明明已經進了村子卻沒有來找莊客們索要鍋碗瓢盆而是在街上那麼風餐露宿,難不成他們就喜歡這樣喫東西?

    正在陳寡婦疑惑的時候,突然砰砰砰就聽見自己的房門不斷響動,陳寡婦再次緊張起來——來了!

    她看不見自己房門外是什麼情形,可是這時能夠來敲門的猜也能猜到肯定是那護保軍的農兵。

    剛纔自己已經開過門,那些人是知道自己屋中有人的,陳寡婦雖然害怕,但又恐懼對方一怒火起破門而入,連忙叫兩個孩子躲進屋裏去,自己揣緊了懷中的剪刀,顫顫的將門打開。

    門外站着的是剛纔睡在自己屋門口的那個年輕漢子。

    那漢子似乎剛纔沒有看清這屋中住的是什麼人家,這時天光已經微明,微微的天光之中看見陳寡婦的臉那漢子也是呆了一呆,似乎是驚訝於陳寡婦居然是這麼好看的一個女子。

    下一刻就在陳寡婦緊張之時那漢子卻是摸摸頭問道:“嫂嫂家中可有燒了熱水,能不能勻給俺一碗?”

    說話十分客氣。

    陳寡婦都呆了,哪有人開門就要討一碗水喝的?

    偏偏今天她根本還沒有燒火做飯,陳寡婦害怕的回答:“回……回軍爺,俺家裏沒有開火,沒得熱水喝。”

    “涼水也討一碗來喫。”

    陳寡婦越發確定這是對方的藉口,可是那漢子又是一臉正經的神情,自己總不能說連碗水都不給吧?

    她咬咬牙,心想這廝若是上來聒噪自己就拿出剪刀來,這纔回屋用陶碗裝了一碗水出來。

    那漢子卻是連碗都沒接,自己從包裏掏出了一個木頭碗,將那碗水倒在木頭碗裏,道謝後轉身離開。

    這麼輕易便走了?陳寡婦幾乎不敢相信,這和她印象之中的兵士完全不一樣,便是自己大王莊中的保丁也對莊客是呼來喝去的,怎麼可能這般客氣?

    她心中總以爲這些農兵肯定還有後續動作,連忙關上了房門,待在屋裏不敢出去,可是等了半天就只聽外頭又傳來了農兵首領的聲音,陳寡婦再次爬到椅子上去看,便見外邊那羣農兵喫喝之後又被召集在一處,聽那首領訓話,接着卻是列隊往莊中王莊主的大宅院走去。

    全程居然真的秋毫無範,等他們走了好久,陳寡婦纔敢緩緩的開門,對門鄰居也悄悄打開門來,對視一眼互換了一個疑惑的表情,大家都不理解今天早上來的這支莊丁隊伍的作風。

    “這真是奇怪了,這支隊伍怎的不進屋來睡,甚至也不找咱們索要炊具板凳什麼的?”

    “昨晚我便見他們進了村子,害怕的不敢出聲,但他們卻只把草蓆鋪在地上,就那麼睡在我家房檐下也不來聒噪,真夠奇怪。”

    大家七嘴八舌的討論,想盡了各種可能,最終也只能落到這隊伍的領頭定然是一個仁義之士,所以不想過多的爲難他們。.

    得出瞭如此結論,便有幾個年老一些的佃戶長吁短嘆,都在慶幸來自己莊上駐紮的這支保丁是一支不會太過於騷擾地方的隊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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