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垂着腦袋,眼神很冰冷。
於九龍,都是你逼我的。
等到了老丈人家中,他喝了一口冷茶水,和岳母打了一聲招呼就迫不及待的走了。
寧波兒沒有阻止,他站在門口眺望着他離開的身影。
寧媽媽看到女兒這個樣子,她就忍不住心疼地抱住她的肩膀,“乖乖,你不要多心,男人嘛,都是這個樣子。等年紀大了,他就會懂。”
寧波兒嗤笑了一聲,看着母親臉上流露出的擔心,她認真的說:“媽媽,連你都看出來他在外頭有別的女人了。”
寧媽媽身體一僵,慌亂的想要找個藉口,可是在看到女兒的眼神之後,她嘆了一口氣說:“圈子就這麼點大,想要做點什麼事,本來就瞞不住別人。我想着你現在懷孕了,不敢跟你多說。他只是犯了一個男人都會犯的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日子還能過。”
寧波兒突然放聲大笑,眼神之中含着熱淚。“我的生活一地雞毛,而他步步高昇,還能有如花美眷。阿媽,我多愛美一個女人呀,爲了這個孩子,我已經步步退讓了,就快退,無可退之後你告訴我。他只是犯了一個男人推犯的錯。”
寧媽媽心疼的看着女兒,欲言又止。她太清楚女兒的痛苦,可是所有的男人都是這個樣子呀。
“波兒呀,要怪就怪你是女兒吧!”於媽媽沉默了一會兒,表情很納悶地開口。她肯定是疼愛女兒的,否則他們家裏也不是隻有一個女兒,可是她一個接受傳統教育的女人,面對丈夫出軌,她更不可能同意女兒離婚。
寧波兒沒有說話。
只是等父親回來,她喊父親去了書房。
她一進入書房就開門見山地說:“我知道於九龍出軌了。”
寧爸爸沉默了一會兒,說:“你是希望我去教訓那個小子一頓之後,你們繼續好好過日子嗎?”
“不!阿爸,我纔是你的女兒,不是那個小癟三,我這會兒年輕貌美,有幾分紫色,更別說他還需要你的幫助就敢對不起我,等你以後離開這個位置之後,他會做什麼事情?我想想就不寒而慄!阿爸,我想要離婚,我肚子裏的孩子以後也能順理成章跟我們家姓,你也不用惦記咱們家斷後了。家業也能留給我,於九龍那畜牲做錯事情了,來咱們家裏的時候又喫又喝,什麼時候對你們好過?你們想想看那些喫絕戶的人?”
“哈哈哈哈……太好了,波兒,我早就不放心那個小癟三了,委婉提起那些喫絕戶的人,偏偏你一門心思覺得於家和我們家是知根知底的關係,過於信任他們,你確定不會後悔嗎?”
“當然了,我現在很恨他們,誰說女人不能爬上高位!”
“好!”
父女兩開始低聲密謀。
於九龍還不知道自己的好日子就要倒頭了。
……
趙茜有點感慨看着林裕華:“我真的沒有想到這個事情會那麼湊巧。居然是於叔親生父親那些雜事。”
是的,於叔願本能離開鄉下的,就是因爲他親爹心裏有鬼吧,背地裏出陰招。
否則那一點父子情誼不足以讓於老頭步步退讓那麼多年,更別說要大學名額和買車子的外匯卷。
趙茜依偎在林裕華的懷裏,突然有點好奇地問:“你以後如果很有錢,會不會也出軌呀?畢竟我現在懷孕發胖,遲早會變得很醜。”
林裕華聞言只是鄭重地託着她的臉頰,很認真開口:“趙茜,我這輩子只有你一個女人,有違此誓,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趙茜沒有打斷他的誓言,只是笑道:“我記住了,你做不到,我也不會做那種殺人的事情,不值當我將自己搭進去。你如果背叛了,就要有心理準備,我會離開你,僅此而已。”
林裕華抱住趙茜:“你這個纔是對我最大的懲罰,茜茜,我一定會守身如玉的。”
“有你這樣用詞的嗎?”
趙茜笑道:“嘿嘿,我真的很愛你,希望你不會讓我失望。”
“你也是一樣呀。”
“嗯。”
東華村
餘芳看着屋檐上厚厚的冰柱,眉眼之中都u是散不開的憂慮之色。
趙軍說:“老婆子,不是說茜茜的情況越發好了嗎?”
餘芳哼了一聲:“你倒是說的輕鬆,林裕華一個大老爺們回準備人嘛?我一想到這裏,我的心就難受,這兩孩子也是的,幹嘛要去城裏玩?幹嘛要在大冬天出去亂動,導致摔跤了,動了胎氣?”
是的,他們撒謊騙他們是不小心摔跤動了胎氣,真實原因被他們知道,只怕會嚇得兩個老人也一同住進病房之中。
趙軍說:“我看裕華挺穩重的,不要瞎操心,等雪停了,我們也讓孩子們送我們去城裏。”
“哎呀,行!對了,你們今天還要殺年豬嗎?”
“嗨,對呀,我一會兒出門,今年家家戶戶都灌了很多的豬血腸和臘肉,閨女愛喫,到時候讓孩子們多喫一點。”
餘芳點點頭:“算了,我跟你們一會兒去吧,我待在家裏就是在胡思亂想,坐不住呀。”
“行。”
兩口子一出門,花花就探出腦袋,去找趙佑。
“趙佑,我還想要去城裏找姐姐,要不然你就頂上吧。其實課程也很簡單的。”
趙佑拒絕:“花花,這天氣太冷了,汽車容易打滑,很危險的,等天兒好一點再出門。”
“可是我擔心姐在醫院很無聊。”
“你這個擔心是多慮了。我妹妹啥子性子,我清楚,給她一本法學書,她都能津津有味看一整天。行了,你一會兒要好抽查村裏人的學習成果。”
是的,經過大半年的掃盲,村民們能更簡單閱讀報紙了。
報紙上多數都是常用字,通俗易懂。
還培養不少村裏人的覺悟,讓一批二十多的年輕人突然想要繼續讀書,去考大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