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梨感覺自己就相當於長在了男主的房間裏,
一天到晚盯着她寫卷子,
甚至不定時的還會考她,
讓溫梨是一個頭兩個大,心中對男主的怨言已經要溢滿胸腔了,
好不容易熬到了週六日,姜覓休息,
姜覓對溫梨的教育其實是鬆弛有度,
這不周六日姜覓也給溫梨放了假,
還給了零花錢讓她自己出去玩,
錢果斷的收,門她是不會出的,
畢竟接近四十度的高溫,就這細皮嫩肉的,出去大太陽下一曬不脫層皮那都是輕的。
姜覓早上買了西瓜,冰在冰箱裏,這是距離溫梨上一次拉肚子之後第一次買,
溫梨看着電視,但心已經飄到冰箱裏去了,
“梨梨去叫安清來喫西瓜。”
“好”
溫梨表面波瀾不驚,實際上心裏難掩激動,
心情愉悅的敲響了隔壁的房門,
季安清像是剛剛洗了澡,頭髮還沒吹乾,自然垂落遮蓋住了他的眉眼,
“媽媽讓我叫你來喫西瓜。”
季安清看着眼前的女孩,
小奶音裏充斥着開心,
看來是期盼已久,爲了這點事都開心成這樣,
倒也像是面前的女孩會做出的事情,
面對他總是有些拘謹,偶爾害羞,
但季安清知道這不是女孩的真面目,
偶爾的意料之外那纔是女孩原本的面目,
只不過他並不打算拆穿,
故事纔剛剛開始,
他的興致還很足,慢慢玩,看看能給他玩出什麼不一樣的花樣來。
“好”
季安清吹乾了短髮,
也就幾分鐘,來的時候正看着女孩坐在餐桌前,數着切了幾塊。
傻瓜,
低聲呢喃了一句,
“安清快來,就等你呢。”
溫梨規規矩矩的坐好,看着姜媽媽把切好的西瓜分成三份,
季安清三塊,
自己也留了三塊放到盤子裏,
而僅剩的最後一塊是溫梨的,
其餘又收進了冰箱裏,
溫梨雙手捧着面前的唯一一塊西瓜,有些呆愣住,擡頭不解的看着姜媽媽,
她是萬萬沒想到,這怎麼還帶區別對待的呢。
而且差別也太大了吧。
“不用看了,只有一塊,你身體不好,喫太多又要向上次一樣拉肚子。”
季安清饒有興趣的看着母女兩個,
“媽媽”
可憐兮兮的大眼睛撲閃着委屈,
“沒得商量,你和安清慢慢喫我去看看你慶姨。”
姜覓端着自己的西瓜轉頭就走,
估計也是受不了溫梨的祈求,
但爲了女兒的健康還是要強硬一點。
溫梨低着頭看着手裏的西瓜,
真是少而金貴,她都不捨的下口,喫一口少一口,
再看看對面,足足三塊,而且每一塊都比溫梨的大,
溫梨只能望梅止渴,
喫着手裏的,看着季安清的。
喫的再慢也有喫完的時候,
溫梨啃着西瓜皮,暗戳戳的盯着季安清面前的兩塊西瓜,
眼神直白帶着渴望,
讓季安清想忽視都做不到,
看看女孩這可憐的模樣,
果真是惹人疼惜的很,
看的季安清手指癢癢,想要去掐掐女孩的臉頰,
“安清哥哥”
這一聲叫的季安清覺得此時手裏的西瓜都沒女孩的聲音甜,
甜的齁嗓子眼的那種,
心中一震,
眼中的多了幾分覬覦,
可很快就消散開來,還是那副淡漠的模樣,
說出的話依舊冰冷,
“姜姨說你不能多喫。”
“…真的…不行嗎?”
靈動的眼眸裏充滿着無辜感,
讓季安清忍不住的想要佔爲己有。
只不過,
這般乾淨的眼睛,要是用福爾馬林泡起來也不知還能不能如現在這般乾淨純潔。
季安清去廚房裏拿來了水果刀,
把一塊西瓜切了四分之一,分給了女孩,
溫梨看着那可憐巴巴的一小塊,
有總比沒有好吧,
就兩口,
喫完之後擦擦嘴,
她倒是想到了好主意。
“安清哥哥,我想要那個拉肚子的藥,可以嗎?”
季安清反倒是蹙着眉頭,
“你不舒服?”
難道來的這般快,心裏有些後悔早知道不給女孩吃了。
但隨即又覺得自己多管閒事。
“不是,我是想,如果我把藥先吃了,再喫西瓜,這樣不就不會拉肚子了。”
女孩的語氣裏滿是認真,
溫梨一句話把季安清幹無語了,
想要給女孩科普一下藥理知識,
但看到女孩那殷勤的模樣,
算了,一個小傻瓜,說了估計也聽不懂,
季安清快速喫掉手裏的西瓜,拿着剩下的一塊,回了家。
溫梨一直覺得是自己太渴望把季安清嚇走的。
估計她永遠也想不明白,季安清是覺得她是個小笨蛋,不忍直視,纔會離開的。
轉眼間暑假已經過半,
溫梨數了數她做過的卷子,
平均每天五張,除去休息日的八天,二十二天她總共做了一百一十張卷子,
看着這麼多卷子,溫梨熱淚盈眶,
太不容易了!
本打算趁着休息日出門去複印店複印新卷子,
沒想到前一段時間太過悶熱,導致今天下了瓢潑大雨,
也僅僅是一瞬間,天空烏雲漫布,電閃雷鳴,整個世界都彷彿籠罩在了黑暗裏,
溫梨打開客廳的燈,
出不去,和姜媽媽兩個人享受了一天的親子時光,
這大雨一直持續到了夜晚都沒有絲毫減弱,
溫梨的心裏反倒是多了些許的不安,
根據書裏的描寫,
隔壁的慶姨就是在這樣的天氣裏離世的。
溫梨搖搖頭,感覺自己多想了,
這才過了一個月,按理說時間還沒到,
最起碼還要半個月以上,
溫梨剛擺脫了思緒,
屋內瞬間一片漆黑,
“應該是跳閘了,梨梨你不要動,媽媽出去看看。”
姜覓像是習以爲常,用手機照明,
電箱就在門外,
溫梨能清晰的聽見門外姜媽媽和男主的說話聲,
看來不是電箱跳閘,而是小區停電了。
姜覓帶着季安清走了進來,
透過姜媽媽的手機餘光,溫梨看到了季安清陰沉的臉色,
不知爲何今晚的季安清看起來有些奇怪。
彷彿不像是個少年,更像是個成年人,
也僅僅是轉瞬即逝,再看去已經蕩然無存。
姜覓翻箱倒櫃找出了蠟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