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梨兒這就是你給他們的懲罰嗎?是不是太輕了,只是告訴了真相而已。”
“殺人誅心罷了,有的時候身體的傷疼纔是最輕的懲罰,讓他們一輩子清醒而又沉重揹負着不可彌補的愧疚,這足以是對他們最重的懲罰。”
百里紅妝,環繞在京城的各個小巷之內,隊伍太長長到京城裝不下,圍繞着城牆根都佈滿了迎親隊伍,
火紅如長龍,春風席捲着梨花雨如夢似幻,穿過轎攆的紅紗簾飛入溫梨抱着大紅蘋果的手背之上。
“男主確實是個癡情又浪漫之人,誰能想到他竟爲你在京城各處充滿了梨花,還特意挑在此時舉辦婚禮,可見用心。”
溫梨低着頭看着手裏的梨花瓣,心中動漾,流淌着一絲暖流。
一雙修長白玉的指節根本不等溫梨下了馬車自己走,迫不及待的抱着新婦單手射三箭,
跨過火盆,一躍馬鞍,到了正廳這才捨得放下,把紅繡球妥善放到溫梨的手中,自己則牽引着另一頭,不用宮女攙扶,無虛事事親力親爲。
男主這般急不可耐惹得溫梨在紅蓋頭下偷偷笑着。
皇帝此時病重但仍拖着風如殘燭的身軀前來觀禮,
看着最爲疼愛的孩子臉上真誠的笑意,找到了彼此相伴之人,他苟延殘喘,步步爲謀的後半生,終能安心去見他的莞兒。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對拜”
“禮成”
二狗子咬着大雞腿笑的跟個二傻子似得,以後他便再也不用如山裏那般兩頭跑了,
主人都娶親了,它是不是也要暗示一下讓新主人爲它尋個伴,再生一窩小狼崽崽,
豈不美哉!
無虛得償所願手裏拿着玉如意,因爲緊張,手指尖微微顫抖,
掀開蓋頭露出濃顏的溫梨,無虛的眼眸不自覺的放大,脣角越勾越深,
雖趁着溫姐姐試妝時偷偷瞧過,可心中的悸動與驚豔猶如第一次無異。
喜婆婆遞來合巹酒,
兩人交纏雙臂一飲而盡,
再剪下各自一縷頭髮,合二爲一,放入木盒之中,由無虛收入手中,衆人皆退下。
“你不去外面喝酒嗎?”
溫梨雖不懂古代的禮儀,可老皇帝已經離去,無虛作爲唯一的主人怎能晾着大臣,獨自喫喝。
無虛深情的眼眸都能拉絲了,溫梨怎會看不出他的想法。
待到無虛上前一步,溫梨使勁一踹,這一次無虛有了防備,握着一雙玉足,藏於掌心,半彎着腰,充滿情慾的氣息滾燙着溫梨的臉頰。
“溫姐姐今日可是你我洞房花燭夜,我怎會讓溫姐姐等我。”
無虛話落,密吻襲來,那急切的架勢仿若要生吃了溫梨。
脣瓣瞬間紅腫,衣衫快速褪了大半,
“無虛你可忘了,你還未行冠禮!”
溫梨眼中佈滿狡猾的笑意,看着無虛喫癟,心中極爲暢快。
趁着無虛分神,溫梨雙腳一用力踢開了無虛,隨意的拿起牀榻之上的綢被,準確無誤的扔到了無虛的身上,
“冠禮之前你便睡在軟榻之上吧,
也不趕你出去,莫要讓人覺得我不得太子殿下喜愛,成親之夜便棄我而去。”
溫梨笑的很大聲,
無虛咬着後槽牙,臉上佈滿無辜,祈求之態,
無虛暗示溫梨看了看胯下,
溫梨瞬間粉了臉頰,強崩着臉。
“你可說過我說什麼你便乖乖聽着,如今我剛入了東宮你就要變卦?”
無虛悔不當初怎麼能答應的這般堅定。
“自是聽溫姐姐的話。”
無奈抱着綢被可憐兮兮的去了軟榻。
皇帝駕崩,太子登基,後宮只設皇后一主位,不選秀,不納妃,但凡有反對之人站出,皆殺。
朝臣也由此事看出了這新帝的秉性,自此便再也無人對於皇帝的任何意見有反駁之意,畢竟皇帝根本不分忠奸之臣。
溫梨在與無虛成親的第二天就收到了二狗子的暗示,果斷安排上母狼,兩狼一見鍾情,乾柴烈火,在懷孕二月之後產下十隻小狼崽子,
從一個半月時能喫些碎肉,到四個月後就能和二狗子狩獵,十隻小白狼溫梨嫌麻煩直接按數字叫,狼大…狼二…叫上一圈嘴都乾渴,
小狼崽子隨了二狗子的頑劣好動,鬧的整個皇宮皆有白狼身影,
最喜歡的是粘着溫梨,可是總不能如願,因爲溫梨的身邊總有個大醋桶,喫起醋來要薰死狼,二狗子只能帶着小狼崽子們去找山裏的普真避避風頭。
溫梨正準備入睡,瞧着無虛今日竟然明目張膽的上榻,以往都是趁她熟睡纔敢又親又摸,
溫梨心中暗叫不好,明日便是冠禮,無虛這是要…
“娘子我想着晚幾個小時我自是等不到,但早幾個小時自是大差不差。”
無虛粉頸凸顯,聲音低若蚊蠅,
急促的呼吸聲二人皆入耳。
從眉眼小心翼翼的親吻到脣瓣,溫梨反客爲主,主動雙手環繞着無虛的脖頸。
送上熱吻,
無虛的眼眸判若星河,
吻的越發着急,衣衫褪盡,點燃的紅燭從成親之日便燃着,直到今日也未滅過。
事罷,溫梨虛脫的躺在無虛的懷裏,瞧着男人一臉的饜足,裸露在外的健碩體魄都透着淡粉,溫梨倒是頭一次見。
溫梨撫摸着那帶着毒蛇之牙的兔子。
“疼嗎?”
無虛的大手包裹着溫梨的小手。
“不疼,甚至還能疏解心中的相思之苦,我每隔一月便復刺一回,算着過去的時日,想着努力與溫姐姐見面的日子越來越短,是我最開心做的事情。”
溫梨臉上泛起疼惜,無虛趁此賣乖,溫梨允了他三日後的虎狼之行爲。
誰承想無虛這貨就喂不飽,自從開了葷,溫梨的大部分時間都待在牀榻之上,
連以前的聽話承若無虛都能有百般不聽的緣由。
不過溫梨瞧着不斷下滑的黑化值心裏略帶有安慰,早在溫梨二十歲之時這黑化值便只剩下百分之一,溫梨狂喜熬了一年又一年,直到自然老去,黑化值才自然消去。
佈滿一頭白髮的無虛,握着溫梨還有餘溫的雙手,喃喃低語,
“溫姐姐原諒我的自私,深知你不是她,用最卑劣的手段讓你陪我到生命的盡頭,
溫姐姐放心去,我必定追隨身後,很快便尋的你的身影。”
無虛顫顫巍巍的留下最虔誠的一吻,緊接着便吞毒而亡。
傳帝位尚書府嫡長子溫愧離。
新帝登基,尊先帝之意,將先皇帝與先皇后和葬於皇家寺院修建的陵墓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