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黑叫了一聲算是迴應,
不到半分鐘,孫小米被阿黑撞斷了肋骨,捂着肚子,口中還吐着鮮血。
而秦勝利,斷了兩個手腕,勉強扶起孫小米,兩人見識了陸景安的可怕,不敢停留,落荒而逃。
陸景安並沒有去追,他最在意的是懷裏的女孩,
阿黑看着暗處躲藏的女人,嘶着獠牙,一通叫吼,成功嚇跑了張雪花。
“陸景安,我害怕…”
溫梨主動躲入陸景安的懷抱裏,尋求一絲庇護。
陸景安輕聲安撫,拍打着溫梨的後背。
“不怕,不怕,我一直都在,我說過,我不會讓你出事的。”
溫梨哭的撕心裂肺,害怕到整個人都是顫抖的。
陳寶珠趕到時看到的便是這副場景,
她心中妒意叢生,與陸景安無聲的對視了兩秒,顯然此時懷裏的溫梨纔是她最想關注的存在。
陳寶珠半蹲在溫梨的面前,
“梨梨,沒事了,我們回家吧。”
陳寶珠的觸碰讓溫梨下意識的顫抖躲避,
拽着陸景安衣襟的手,越來越緊。
“不怕,不怕。”
陸景安拒絕了陳寶珠的觸碰。
陳寶珠的眼裏難掩受傷,
“梨梨,我是寶珠,不是壞人,不要怕我好不好。”
溫梨一直悶在陸景安的懷裏哭,
根本不迴應陳寶珠的話。
顧懷發現田裏上工的知青不見,心裏越發不安,
詢問了村民,得知了知青的去向,
趕到樹林時,正看到受傷的兩個知青對他避之不及,以及一個受驚的女知青慌忙逃竄。
顧懷的心越來越不安,
他小跑着走進樹林,看到了陳寶珠,也看到了窩在陸景安懷裏的溫梨。
“梨梨”
顧懷的輕喚,讓溫梨打了個大哆嗦。
“我…想去…你那裏…”
“梨梨你說讓我在家裏等你的。”
陳寶珠堵在陸景安的身前不願放兩人離去。
“我們還說好了一起回去喫點心。”
陳寶珠的語氣裏帶着祈求與心慌。
溫梨沒有迴應,而是用實際行動表明了自己的想法。
她拽了拽陸景安的衣領示意離開,
“梨梨,你是女孩子去學校住的話,會影響你的名聲。”
顧懷難得嘴快了一回。
這一點溫梨也意識到了,
“我和梨梨不用注意名聲。”
畢竟我們會一起離開的。
最後一句是陸景安趴在溫梨的耳邊說的。
陳寶珠和顧懷紋絲不動,
“讓開”
陸景安沒了耐心,他本就快要成功了。
“梨梨你是不想和我睡,對嗎?那我把房間讓給你,你自己住,不讓人打擾你好不好。”
溫梨有些心動了,
陸景安對着溫梨搖了搖頭。
“我要…陸景安…和我…一起…住進…陳家,他…在我…安心。”
陳寶珠縱使恨的牙齒癢癢,可還是答應了,只要女孩仍舊在她的視線範圍之內,她會搞清楚女孩爲什麼突然害怕她和顧懷的原因。
顧懷心裏也有了打算,陸景安與陳寶珠那個他都不放心,他也必須在陳家。
最後陸景安抱着溫梨,身後還跟着兩人一狗,
陸景安把溫梨放在牀上,
“不要怕,接下來的時間我都守着你。”
溫梨眼眸上掛着淚珠,
“不問問…我…爲什麼…要…回來…嗎?”
陸景安彎着腰用手帕擦去溫梨的眼淚。
“梨梨這麼做肯定是有原因的,我願意尊重梨梨的選擇。”
“學校…危險…還不如…在眼皮子底下…”
溫梨一邊哽咽一邊說道。
“梨梨相信我的話了?”
溫梨低下頭,
“孫小米…和你的…答案…一樣…”
“腿疼不疼?“
“疼…”
一說起腿,溫梨才察覺到刺痛,眼淚流的更兇了。
陸景安掀開溫梨的褲腳,看着青紫的踢痕,瞳孔微沉。
他不會讓他們多活的。
門被敲響,陳寶珠端着一盆熱水,站在門口,陸景安想要接過,
陳寶珠根本不放手。
“梨梨不想看見你。”
“爲什麼?你和梨梨說了什麼?”
“無非就是梨梨自己發現了真相罷了。”
陳寶珠眼眸平靜如水,
“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
“把水給我,陳同志就先出去吧。”
“男女授受不親,我爲梨梨擦臉。”
“可是我和梨梨的關係,用不到男女授受不親,梨梨也不想看見你。”
陸景安完勝陳寶珠。
關上房門,陸景安用浸溼的毛巾覆蓋在溫梨的眼上。
“你們剛纔在說什麼?”
溫梨明知故問。
“沒什麼,她想進來,我不放心,就沒同意。”
溫梨雙手抱住陸景安的腰肢,
“陸景安,我只有你了。”
面對女孩如此全心的相信,陸景安終於得償所願的佔據了女孩所有的內心,
他的心因爲女孩的一句話,加快的跳動着,無以言表的喜悅,更是讓平日裏善言的他說不出話,
陸景安用手指擡起溫梨的下巴,吻上那略帶蒼白的脣,視若珍寶般的包裹着小心翼翼的試探,索取,
滿腹柔情蜜意,輕柔的對待着如水晶娃娃般易破碎的女孩,
陸景安把溫梨拉入情慾編制的大網,試圖用這種方法來降低女孩恐怖害怕的內心。
可門外眼眸裏快要噴涌出火山的人,自然看不過去,
衝進房間,強行分開了兩人,顧懷鎖着陸景安的上半身,陳寶珠鎖住陸景安的雙腿,
“梨梨不要怕,我們只是想和陸同志聊聊人生,談談理想,你自己一個人在屋裏休息,餓了就喫點心。”
顧懷堵着陸景安的嘴,
“寶珠,顧懷,別傷害陸景安。”
陳寶珠被溫梨眼裏的不信任傷到了,包括顧懷。
“不傷害,我們三個就坐在門口,梨梨要是不相信隨時可以看我們。”
溫梨這才放心的點了點頭。
誰知道,剛出門,咚的一聲,
溫梨連忙下牀穿鞋,去查看,
院內,陸景安捂着受傷的腰部,躺在地上,遲遲沒有起身。
“寶珠你騙我!你說不傷害陸景安的!”
表面上溫梨流着眼淚大聲的控訴着陳寶珠,實際上溫梨則在心裏算計着陸景安被拋出去的弧度,而偷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