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寶珠慌了,她立馬找了個替罪羔羊,不能讓女孩認爲是她下的手,
女孩眼裏的陌生與防備夠讓她痛心了,她不能失去女孩對她僅存的信任。
“我絆着門檻,不是故意的。”
顧懷反應說話的速度越來越快,像是提前藏在腦子裏的答案。
“真的?”
溫梨詢問着陸景安。
陸景安頂着陳寶珠與顧懷強烈的警告目光,
茶裏茶氣來了句,
“她們說什麼就是什麼吧,我也不敢反駁的。”
溫梨回眸怒瞪着顧懷與陳寶珠,眼眸裏流露的都是失望。
艱難攙扶起陸景安,
“真的不需要去看醫生嗎?”
對待陸景安,溫梨的臉上滿是擔憂。
陸景安搖了搖頭,
“我不想離開梨梨,也不能讓梨梨離開我視線。”
溫梨的眼睛已經哭到紅腫,可眼淚還在流。
“我是不是你的累贅啊,我一點用都能用。”
“怎麼會,梨梨是我的寶貝,因爲梨梨,我才能變得更加勇敢啊。”
陸景安溫柔的安撫着溫梨,
陳寶珠看着裝模作樣的陸景安,恨不得現在就揭穿他的真面目,披着一身儒雅溫柔的皮,還真以爲是自己的本性嗎?
可笑至極!
顧懷難得和陳寶珠產生了同樣的想法,
兩人對視,僅靠眼神交流,就完全達成一致的共識。
“我和你一起去公社的醫院看病。”
“梨梨,我們是宿主進了這裏是出不去梨樹大隊的。”
陸景安趴在溫梨的耳邊小聲低語,
順便還挑釁的看了看顧懷與陳寶珠。
顧懷握着咯吱作響的手掌,
幾步上前摟住陸景安的肩膀,一把抽離了陸景安環抱溫梨的身軀,
“顧懷你幹嘛!”
溫梨反應比陸景安都快,情緒很是激動。
“梨梨,他太重,我替你撐着。”
“不用,我可以的。”
溫梨想要從顧懷的手裏拽過陸景安,
“梨梨,你是不是困了?要先去睡覺嗎?”
陳寶珠的話像是有某種魔力,溫梨感覺自己的眼皮開始沉重,
腦子也變得昏昏沉沉,
“困了”
不自覺的說了兩個字之後便倒在陳寶珠的懷裏睡去。
陳寶珠抱起溫梨,朝着屋內走去,
“顧懷你不怕陳寶珠對梨梨做些什麼?”
陸景安淺笑看着顧懷,哪裏還有溫梨在時虛弱難受的模樣。
顧懷拽着陸景安的衣領,兩人緊隨陳寶珠的身後,
陳寶珠滿臉的不耐,但礙於兩人的存在,只好把溫梨放到牀上,也僅僅只是貪戀的看了一眼。
三人站在房屋外,
陳寶珠一個揮手,陳家衆人,如傀儡一樣紛紛沉睡在原地,
陳寶珠當着兩人的面恢復了男人的模樣,依舊是月白色的華服,
陸景安與顧懷的臉黑的不行,
知道眼前人不簡單,但沒想到竟然是個男人,
而且還與梨梨在一起睡了幾個夜晚!
“梨梨的脣很甜。”
陳寶珠得意的衝着兩人笑,雖然陸景安親了,可他纔是第一個親梨梨的人。
顧懷小麥色的肌膚如墨水般深沉。
陸景安脣角勾勒着笑意,
“梨梨的脣自然是香甜的,但梨梨的主動更讓人着迷。”
“陸景安你該死!”
陳寶珠紅色的眼眸殺意氾濫在指尖,
陸景安雲淡風輕並不害怕,
轉頭看向顧懷,
“顧懷你可真夠卑鄙的,梨梨本來是很在意你這個朋友的,可你竟然拿親吻來哄騙梨梨,說什麼接了吻就不會像其他知青一樣忘記,
哈哈哈哈…
顧懷你根本就不會忘記知青的存在,我猜的對嗎!
還故意欺騙梨梨,不好意思,我看不得梨梨受騙,已經揭露了事實的真相。”
“陸-景-安-”
顧懷的聲音如寒夜一樣冰冷,但心裏卻十分慌亂無措,回眸一望,
他不能失去梨梨,縱使是欺騙他也要假的說成真的。
陸景安根本就不懼怕眼前的兩人,
他繼續說道,
“二位知道梨梨爲什麼害怕恐懼,抗拒你們的接觸嗎?”
“你告訴了梨梨真相,不過,惹惱了我們兩個,你以爲你可以獨善其身嗎!”
陳寶珠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梨梨他勢在必得,他不會傷害梨梨的,時間會證明一切,梨梨最終會和他恢復到之前的相處模式,甚至會更加親密。
“我當然能獨善其身,畢竟梨梨現在害怕的是你們,認爲boss也是你們兩位,她全身信賴的人只有我一個,我和她同是宿主。”
“陸景安,僞裝的皮囊帶久了,你真以爲你是陸景安!”
“顧懷,我就是陸景安,深愛梨梨的陸景安,和梨梨同是任務宿主的陸景安,而你們兩個在梨梨的心裏認定爲boss的存在,說起來我還要感謝今天那兩個該死的蠢貨,要不是他們也懷疑你們兩個,
梨梨也不會相信的這麼快。”
陸景安的喉嚨裏發出暢快的笑聲。
原本該是沉睡的溫梨,此時懸着兩條腿,坐在牀邊,聽着門外三個boss的爭風喫醋,
肉圓站在系統空間內,一動不動,它感覺自己的腦回路又不夠用了,聽着三人的對話,越來越明白懲罰世界的真相。
“小梨兒你是不是又早就猜到了?”
“當然了,你以爲我這海王白當的嗎!”
“怪不得我說陳寶珠是boss驗證失敗你這麼淡定,還說我們殺不了boss,
原來boss不是一個人,是三個人,這哪裏是懲罰世界,這是地獄世界吧,這誰能猜的出來,你是變態吧!你怎麼猜出來的?”
“試探啊,從下火車我試探陸景安是男二,到他告訴大家他是男配部門,再到我向他提及錦鯉bug,哦…期間我也提及了系統,
一一試探,最後就十分確定他不是宿主,而是boss。”
“不是,你問的這些不都很正常嗎?有那裏不對勁嗎?”
“首先從男二就不對勁了。”
“???”
肉圓超級懵,
“我根本不覺得他像男二,而是像男主,男二是我故意說的,他從不正面回答我的問題,順着我的話確認自己男二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