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淮的卑微,宋詞都有些不忍直視,剛纔還覺得姜淮是個大變態,現在轉變好快,真的蠻可憐的。
“你回頭看看那個男人,因爲你的衝動,他可能骨折了,姜淮,我若是留下你,這樣的事情以後會天天有,你的佔有慾太強了,我不會留下你的。”
“姜淮回去吧,你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結果。”
宋詞不忍開口。
姜淮低垂着頭,趴在溫梨的雙腿之間,沉默半晌,只有溫梨知道,
姜淮哭了,淚珠一滴一滴落在她的手上,
灼熱而又異樣。
說實話,拋開任務者,她很吃薑淮的顏,要不是任務,現在的她,早就把姜淮摟在懷裏哄了,
哪能讓他這般可憐又無助的懇求着她,
最終溫梨還是有些不忍心。
“宋詞帶他們出去吧。”
溫梨示意宋詞封口,宋詞點了點頭。
“別哭了,瞧瞧這小臉蛋,這麼漂亮,哭多了變醜了,宋詞可不饒我,
起來吧,我送你回去。”
溫梨站起身,牽連着男人,握的死死的手掌。
眼眶紅潤,由着那蒼白的臉龐襯托下,好似被狠狠的欺負了。
溫梨沒有在開口,姜淮也一言不發的跟隨在女人的身側,但凡是有礙眼的覬覦,姜淮都會惡狠狠的瞪回去,
猶如公主殿下身邊最兇狠的獵犬,狠戾無情的同時又把唯一的深情與忠誠給予了公主殿下。
司機再見到姜淮略微有些驚訝,畢竟大小姐厭惡之後的人是再也不會出現的,
而顯然現在的姜淮是個意外。
車子緩緩行駛到公寓門口,
姜淮的臉色變得越發難看。
他一動不動,半跪在女人的面前環繞着那纖細的腰肢,深埋於溫梨的腰腹之間,
溫梨這一次並沒有阻攔他的靠近。
“回去好好休息,睡一覺,什麼都過去了。”
“過不去,這輩子都過不去。”
男人悶悶的聲音傳出,讓溫梨頗感無奈,怪不得會有接下來的白月光替身。
“感情這事,時間長了就忘了,回去好好拍戲。”
姜淮擡起頭,目光如毒蛇一樣陰森而又粘人。
“不會忘,這輩子我都不會忘了梨梨!”
“這麼篤定?不是好事,有些事不需要記得那麼清楚的,太晚了,早點回去休息吧。”
“讓我留下好嗎?”
“不好。”
“求你了…”
“姜淮你不該這麼卑微的,沒必要,你的以後長的呢,真沒必要在我這過不去。”
“可我只愛你,我只想要你,要是沒有你,我要什麼以後,梨梨別拋棄我,好嗎?”
“回去吧。”
溫梨最終還是強制姜淮下了車,毫不留情的離去,沒有半點猶豫,更不會回頭不捨,獨留下姜淮癡情的站在原地,暗自傷神。
溫梨也不是鐵心,因爲姜淮,她做了一晚上的夢,夢裏都是姜淮破碎的請求,紅着眼,眼裏盡是卑微。
醒來的溫梨受到了良心的譴責,
不過很快便轉換爲了憤怒。
看着江明月痛苦的嘶吼着,
溫梨半依靠在牆上,
姜淮在用這種行爲,換來她對他的在意。
俗稱“作死”。
“梨梨,你沒事吧,既然害怕我們就不進去了。”
宋詞隱隱約約也猜到了兇手是誰,要不然他也不會第一時間給親親閨蜜打電話。
“沒事,去看看。”
兩人一進入病房。
“賤人!賤人!都是因爲你,姜淮纔會對我出手的,都是因爲你,我的臉才毀了!賤人,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
江明月的情緒很激動,激動着需要三四個醫生加護士才能攔住她,
“宋先生請您先出去吧,病人太過激動,不利於我們處理傷口。”
最終溫梨並沒有看到江明月被毀的臉,
但是聽醫生描述,很嚴重,就算做了整容手術也恢復不到之前的容貌。
“梨梨,你還好嗎?不行你就先出國吧,姜淮這裏我處理。”
宋詞很擔心姜淮極端的性格對待親親閨蜜出手,就算是再好的好苗子,宋詞也會毫不猶豫的放棄。
“我沒事,姜淮有可能對任何人出手,但現在唯獨不會對我出手,你安心,
江明月的事情讓人好好照顧,整容的一切費用我們來出。”
“好,那我送你回去,還是你要去見見姜淮?”
“你回劇組吧,回到姜淮身邊,當作無事發生就好。”
“那你呢?”
“我不能去見姜淮,他如今就是在用這種手段逼我見他,
出國的事情已經快安排好了,等我一走你在告訴他,他應該就不會再折騰了。”
“也行。”
溫梨本是打算,出國前都一直迴避着姜淮,
但是奈何搞事情姜淮不允許。
面對深夜的來電溫梨多了幾分不耐,但看到是姜淮的小助理,溫梨最終還是耐着性子接下了。
“大小姐,您快來救救我們,宋哥不在,電話也打不通,姜淮現在被一個老阿姨纏着,我們根本脫不了身,而且姜哥喝醉了,我快要招架不住了。”
小助理的聲音帶着恐慌與着急,電話的另一端還不時的傳來男男女女的勸酒聲。
“你們在哪裏?”
“星耀。”
電話掛斷,
溫梨並沒有聯繫宋詞,因爲宋詞喝多了,現在還在她家客房睡着呢,
今天晚上是她的踐行宴,也就只有她這個主人沒有喝的太多。
“小梨兒你真去啊,你不怕是男主給你設的局嗎?”
“沒辦法,男主清白都要不保了,我能不去?”
“你可長點心吧,根據以往的經驗,男主肯定作妖。”
“放心絕對不能耽擱我跑路,我有底牌。”
肉圓有點蒙,好像它離開這段時間,又發生了些它不知道的事情。
小助理拖着姜淮應付着一羣四五十歲的叔叔阿姨,都是大佬,誰也不敢得罪。
劇組的其他主演要麼置身事外看熱鬧的,要麼,遊刃有餘喝的極爲諂媚。
等到溫梨趕到時,場面纔有所收斂,
只因溫梨那張臉,在坐的沒無人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