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遲暮咧着大白牙,笑的像是地主家的傻兒子,白瞎了他那俊美的顏值,一身白衣金絲穿出了俗氣。
“嗚嗚嗚…果然還是你最心疼我,以後你就是我真祖宗,等我當上主系統必定日日給你燒高香,把你供起來。”
系統空間裏的肉圓與泡麪,同一時間擊打着自己的腦殼,從來沒見過這麼沒腦子的人,
“我謝謝你啊,我不想成神,也不想死,更不想當你祖宗,你給我爬!”
“哎呀,開個玩笑嘛,年輕人火氣不要那麼大。”
“確實和你一個老人家不該計較這麼多。”
蕭遲暮卒。
“對男主的說辭?”
溫梨拿着肉包,停頓了片刻。
“實話實說唄,就說我一睜眼就成爲了她,具體什麼情況,人家還是個孩子呢,真的不知道嘛。”
蕭遲暮搓着一身的雞皮疙瘩,又肉麻又惡寒。
“行,需要我去告知男主你的存在嗎?他現在正在閉關。”
“那剛好啊,讓他閉吧,等我玩夠了再說。”
“我跟你說你是不知道男主這些年…………
他爲了復活你,拼了老命了,他天賦很好明明可以飛昇,一直壓制住,認死理的相信你會出現………………
還有我給他養那童養媳他愛答不理,看都不看一眼,我當年可是照着你挑的,他來了句醜,直接把女主嚇哭了………”
溫梨喫的認真,蕭遲暮說的認真,
時不時的相互吐槽一下男主的壞脾氣,
二人咯咯咯的笑作一團。
陣法加上肉圓和泡麪的屏蔽,殿門外並聽不見殿內的動靜,
月意端着牛乳叫了幾聲都無人迴應,
最後還是溫梨耳朵尖。
“你沒感覺你忘了啥嗎?”
蕭遲暮懵了兩秒,一拍腦門,
“哎呀,把我二徒弟忘了。”
月意喊得嗓子都冒煙了,纔得到迴應,端着牛乳走入殿中,向來穩妥的他,看清那高臺之上端坐之人,險些打碎了手中的牛乳,
不可置信的又看了一眼,
他的師傅竟然恭恭敬敬滿臉笑意的站在少女的身側,笑的可謂是極盡寵溺。
“師傅,徒兒尋到了。”
蕭遲暮接過,感知到溫度,瞪了一眼二徒弟的不盡心,竟然讓牛乳涼掉了。
月意恐慌連聲認錯。
“徒弟大意,請師傅責罰。”
冰涼的牛乳在蕭遲暮的手中漸漸沸騰,又轉爲溫熱,
蕭遲暮彎着腰把牛乳遞到溫梨的手中。
“去罰堂領上十鞭,再有下次,二十起。”
月意向來穩重,是師傅最喜愛的徒弟,連受罰都少的可憐,
如今竟然因爲一碗牛乳受到懲罰,心有不甘,但他心思向來深,並未顯露不滿,而是深埋於心。
溫梨一邊喝着一邊瞧着月意,
這種人向來最心狠,瞧着溫和,實則心思最深。
原主那個沒腦子的被他不知算計了多少回,失去雙腿之痛也來源於眼前人的主意。
爲了討女主歡心,可真是心狠啊。
“小哥哥,我怎麼看他不太開心啊。”
蕭遲暮收起了對溫梨的縱容,轉瞬間就變了臉色,
“月意你對爲師的決策不滿?”
“是真的不敢還是假的不敢,是你面上的僞裝還是你心有不甘!”
一字一句捶打在月意的心上,讓他額頭上增添了一絲薄汗。
“月意別以爲爲師不知你那點小心思,
以前爲師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從現在開始,
你!但凡不敬溫梨,就算只是傷了她一根頭髮,
爲師絕對不會放過你!”
“二十鞭,滾出去!”
不容月意辯解,便直接被扔了出去。
他的眼神裏是慌亂,腳步虛浮,原來自己自以爲是的僞裝在師傅眼裏如同跳樑小醜,
若不是因爲今日之變故,他怕是還像個笑話一樣被師傅看在眼裏。
月意笑的虛僞,
若不是因爲溫梨…因爲她的出現,打破了宗門的平靜,
他這個向來風光無限的二師兄,成爲了可有可無之人,
被師傅如此對待,而她則高高坐起,
師傅對她如此小心翼翼,
他怎會甘心,那個永遠被他們踩在腳下的小師妹,突然變了,變得還是師傅在乎之人,
日後他們的日子怕是不好過了。
他自小便懂得弱肉強食,他若不強便會被人踩踏,
如今他自以爲是,自認爲高人一等無人能及,
今日卻被狠狠的下了面子,在師傅的面前他什麼都算不上,什麼師徒情份,可真是冷血啊。
月意去了罰堂,這麼重大的事情,頃刻間傳遍了整個宗門,
就連忙着和鳳梧調情的蕭清韻都的知了。
“二師弟…”
蕭清韻又紅了眼,看着一身傷痕的月意,淚水啪啪的往下掉。
罰堂鞭傷三日不可痊癒,
虛弱的月意,趴在牀榻之上,一邊忍受疼痛一邊安撫着蕭清韻,
鳳梧站在一側,歸涵姍姍來遲。
“師姐別哭了,臉上的傷痕還未好轉,別受了影響,我傷的不重,師姐莫要擔心。”
“二師弟,爹爹爲何罰你?”
月意扯了扯嘴角,眉眼彎彎,帶着笑意。
“是我大意,送去的牛乳,有些涼了,師傅便罰了我。”
“師傅要牛乳爲何?”
鳳梧雙手環胸,眼神凌厲。
“是給溫梨喝的。”
“給溫梨?那是不是確認溫梨現在只是個孩童?並不是真正的溫梨?”
歸涵急切的問道。
月意心裏不滿,繼續回答道。
“我也不知,只聽的溫梨叫師傅小哥哥,師傅對她極好,連掌門之位都縱容着她坐。”
“你說什麼?”
蕭清韻的反應最大,聲音尖銳刺耳哪裏有平日裏半分的溫柔平和。
但很快意識到自己有些太過激動,立馬賣慘。
“我小時候因爲碰了碰,爹爹便罰我去挖了三天靈草,
如今溫梨卻能直接坐。”
蕭清韻哭的更傷心了。
“師姐,她怎麼能和你比,你可是掌門之女,師姐莫哭,掌門座位怎可亂坐師弟替你去教訓她。”
“三師弟不要去,師傅說了,若是傷了溫梨一根頭髮絲就讓我們命償。”
與此同時看熱鬧的溫梨與蕭遲暮面面相覷。
“你剛剛這樣說的嗎?我幻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