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我想留下慢慢玩呢。”
“行行行,都聽你的。”
歸涵有些不相信,在他眼裏師傅雖嚴肅但不是濫殺無辜之人。
“二師兄,師傅怕是在嚇唬你,你莫要放在心上,師傅如此警告你,就是想告訴我們,溫梨如今很重要,我們不去動她,怎會有性命之憂,
而且我們是師傅的徒弟,師傅不可能對我們這麼殘忍的。”
“小師弟,如今不一樣了,變了什麼都變了。”
月意嘆了口氣。
“我看師傅就是老糊塗了,什麼人都護着,護着也罷了,怎麼能因爲一點小事就如此重罰二師兄。”
“二師弟,我代替我爹爹和你道歉,是有些太過了,難爲你了。”
月意把懷中的手帕遞給蕭清韻。
“師姐不用道歉,我是師傅的徒弟,師傅怎麼罰我都認。”
“二師弟,你好好養傷,我去爲你討個公道,爹爹如此太偏心了。”
蕭清韻攥着手帕離去,
月意想要阻攔又牽扯了傷口。
鳳梧早就跟着蕭清韻離開了,只有歸涵晚走了兩步。
“二師兄,師傅真的只是因爲牛乳就重罰了你嗎?”
月意的臉色難看。
“小師弟什麼意思。”
歸涵知道他不該懷疑二師兄,可他就是想不通師傅怎會如此突然重罰。
“二師兄好好休息,師弟先行告退。”
等到歸涵一走,月意臉色徹底全黑,牀頭的青花瓷瓶,被打碎在地,
接連破碎聲不斷,但又在男人消氣後恢復原樣。
溫梨看着極爲有意思,嗑着瓜子。
“表裏不一不說,我原本以爲他是個情種,現在看來渣男一個啊,
他對女主的心思也沒有多愛啊,嘖嘖…可惜了,你說他要是知道女主並非是掌門的親女,還會被我針對,你說他到時候會不會去踩上女主一腳?”
“不會吧,他對女主向來盡心盡力,這還不叫喜歡?”
溫梨輕笑出聲。
“你沒覺得他剛纔說的話和女主有些異曲同工之妙嗎?”
蕭遲暮仔細回想。
“茶裏茶氣,是我大意了,但踩上一腳,有違他平日裏君子的形象吧。”
蕭遲暮嚥下一口茶。
“君子只是個形象,人被逼到了懸崖邊上,誰還顧得上自己的的形象,就像是快要餓死的人,好不容易有了一口喫的,必須要搶回來,
他會顧及形象嗎?”
“還別說,你形容的挺貼切,我有時候就在想你腦子裏裝的都是精華嗎?
你還說你生前是個寫小說的,我感覺不像,倒像是精於算計的豪門小姐更符合你的人設。”
溫梨一怔,但笑不語。
“來了,要開戲了,還有喫的嗎?”
“有,糖葫蘆,板栗酥,燒雞,燒鵝,燒鵪鶉,滷牛肉,梨花酪…”
“等等,梨花酪哪裏買的?”
“還真不是我買的,是你那情哥哥自己做的,我給順的,一直沒捨得喫。”
“他真是閒的,沒事還搗鼓這個。”
“他能不閒嗎?每天最大的愛好就是想你。”
梨花香撲面而來,勺入脣,奶甜香濃,帶着果凍的質感,點點梨花瓣的點綴,令人賞心悅目。
“你以前喫過?”
“嗯。”
“怪不得,原來是大變態的本能啊。”
“爹爹。”
溫梨往後一靠,
“你閨女來啦。”
“何事?”
“關於溫梨一事。”
“進。”
溫梨與蕭遲暮對視一眼,這女主變得倒是挺快,剛還爲二師弟討公道呢,這轉眼就成了溫梨。
三人並排而站,看清高座之人,雖已聽聞但心中還是震驚的。
“師傅,小師妹怎可如此無禮,那是掌門之位,乃是我泛靈虛的至高權力,怎可如此不知規矩。”
鳳梧說完,全場寂靜,溫梨瞅着他,一口一口喫着梨花酪,滿臉享受。
蕭遲暮站在溫梨身側,
“別說這一個破椅子,就算是把泛靈虛給她玩我也樂意。”
溫梨見狀配合着。
“小哥哥,怎麼玩?泛靈虛好玩嗎?”
“好玩,等會我帶你去騎靈獸,
在去梨山看看可好,哪裏的梨花經年不衰,你定會喜歡。”
“爹爹您怎可如此,梨山乃是禁地,你這樣做,溫華師叔會生氣的。”
“蕭清韻,怎麼?現在管事情管到你爹我的頭上了!”
“師傅,師姐只是怕溫華師叔生氣,而且您把諾大的泛靈虛交到一個惡毒女人的手裏,這不是相當於把泛靈虛推入火海嗎?”
“忘了介紹了,這位是我的小妹妹,叫做溫梨,日後見她如見我,莫要再讓我聽見你那不規矩的豬叫聲。”
蕭遲暮悄悄壓制着三人,迫使三人下跪在地。
“蕭清韻你身爲大師姐,我這些年對你極爲的縱容,但你莫要忘了你的身份,
若不是你當年和妹妹長得有個五分相,我也不會帶你回宗,
如今你要是敢拿着掌門之女的身份,
來傷害我妹妹,
那等待你的只有死亡,懂?”
蕭遲暮在威脅人的時候下意識的捂住溫梨的雙耳,
溫梨雖沒聽到,但是看臺下三人便知不是什麼好話。
蕭清韻渾身無力癱軟在地,
她看着高臺之上被保護的少女,
原來她真的只是一個替代品,怪不得爹爹不愛她,
怪不得不管不顧她,
蕭清韻哭了,一邊笑着一邊哭着,
平日裏圍着她轉的鳳梧和歸涵還處在震驚之中。
看着蕭清韻的臉色有了一絲微妙的變化。
“清韻自當聽話,斷不會傷害溫梨姑姑。”
溫梨看着蕭清韻的目光有些飄忽,
回想起之前的記憶,在瞧瞧她現在卑躬屈膝的模樣,
可真是能屈能伸,算是個有腦子的。
可溫梨並不打算就這麼輕易的放過她。
“清韻爲何蒙着面紗?”
溫梨歪着頭,瞧着下跪之人,發出疑問。
蕭遲暮可知溫梨意欲何爲,輕擡手,面紗滑落,露出又紅又腫的面容。
原本只是遍佈的小紅點,只因蕭清韻今日的眼淚尤其的多,導致現在的臉紅腫的像豬頭。
可蕭清韻並不知,只覺得三師弟和小師弟的目光中多了一絲嫌棄和笑意。
包括高臺之上的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