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着佛法大會開啓的時日已近,長安各大酒樓中座談的人越來越多。.
他們談及的話題貌似只有兩個。
佛法大會究竟想要幹什麼?
儒家這兩日又在搞什麼貓膩?
一個是執掌天下修煉體系牛耳的儒家,一個是水最深的佛門。
“佛法大會應該快要開啓了吧?”
同一張桌子上,一人回道:“就在今天,只是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我今天一大早去看了一眼那幾方高臺,已經沒有了站着守擂的年輕和尚,也沒有了坐着講經的老僧。”
“這三天來,那佛門的和尚可是出盡了風頭。”
“怎麼說?”幾人詫異涌過來問道,他們這幾日在忙着其他事情,倒是沒有太過關注佛門的動靜。
那人豪飲一碗酒,侃侃而談道:“你們是不知道,那守擂的和尚竟有五品揭諦的實力,小小年紀能修煉到五品那是什麼概念?放眼整個大夏境內的江湖勢力,唯有像是江南七秀坊、洪州廣寒仙宮、百越山的那一些勢力中的年輕一輩,纔能有這種天才。而且這還是人佛門只派出兩個。西域佛門入長安的那一天,我去城外看了,你們知道那使團中的五品強者有多少嗎?”
“多少?”幾人聽着他說的玄乎,也是被勾起了好奇心。
“足有上百位五品強者,這還只是西域佛門來的一支數百人使團而已,那你們再試想一下那個西域佛門得有多強啊。”
“嘶!!!”其他人聞言頓時倒吸一口冷氣。
“佛門如此強大,看來這一次在大夏傳教是鐵了心,說不定之後的大夏格局要改變了。也不知道第一修煉體系的儒家會怎麼樣。”
“儒家可就不好說了,之前大夏各地妖蠻入侵,還有西境跟大秦的戰線拉開,多少儒生都去了,而今大夏儒家的勢力至少削弱了好幾成,又有聖人不出的法旨在,以後還真說不定佛門跟儒家哪個更強。”
“不過話說回來,儒家最近有什麼動靜嗎?佛門都搗鼓這麼大的動靜出來,他們就沒一點應對?”
“總不能是害怕了吧?”
此時,另外一桌上有一名儒雅的年輕人冷哼一聲。
一名粗狂的男子直盯着儒雅年輕人說道:“這位兄弟,你方纔冷哼,是對我們所說有什麼意見嗎?”
“他一看就是儒家弟子,聽到我們說,心理不平衡了唄。別理他,我們繼續。”同桌的幾人笑哈哈說道。
而儒雅的年輕人則是看向了幾人,站起身來,手中摺扇‘啪嗒’一聲打開。
他目光睥睨幾人,道:“燕雀安知鴻鵠之志。”
“佛門如何是佛門的事。”
“我儒家只爲天地立心,爲生民立命,爲往聖繼絕學,爲萬世開太平!一切無愧於聖人教誨!”
一番話說下來,讓那一桌上的幾人臉色慚愧通紅。
畢竟那儒道四句而今成爲了儒家讀書人的自我典範,這換作任何一個體系的修煉者,都不得不佩服可以做到這四句之中任何一種的人。
讓人不得不佩服儒家的付出。
“咦~~~孫公子,你去西境回來了?可是好長一段時間沒來了。”忽然,一名身穿錦衣的老闆模樣的那男子聽聞這邊動靜,走來瞧見一位熟客。
被稱之爲孫公子的儒雅年輕人,收起摺扇,雙手拱禮道:“老闆,實在抱歉,聲音大了一點,打擾到你的生意了。”
“無礙無礙。”那老闆擺擺手,緊接着問道:“今天不是你們儒家天驕李星雲講解詩詞要義嗎?其他讀書人天還沒亮就擁過去了,怎麼你不去聽聽?聽說他這一次講的是有關於在北境戰場上頓悟的那些邊塞詩詞。”
啪嗒~~
孫公子身軀僵硬了,緊接着連扇子都掉落在地上,他的瞳孔呆滯了許久。
嘴脣結結巴巴的問道:“老闆,你再說一句?講解什麼?誰講解?”
“你們儒家那位天才啊,當時的聖前雙甲童生來着,叫李星雲。這兩日來大街上都傳遍了,長安書院的那位布衣大學士,向朝廷提議,聯合了一大幫書院,文院給此事給此事傳揚。。。。”
唰!!
老闆話還沒講完,孫公子直接腳下冒煙,蹭蹭蹭朝着長安中心奔跑而去。
“他那麼急幹嘛?扇子都忘記了。”有人詫異。
“廢話,你們可知道那李星雲何等人物?在北境頓悟的邊塞詩詞又是何等風采耀目?他在長安中心講解詩詞要義,怕是整個長安的讀書人都要瘋了。怪不得今天早上出門都沒見到一個讀書人,原來起早貪黑的去搶佔位置了。”
“嘖嘖,這麼神異?”
“走,我們也去湊湊熱鬧。”
很快,一羣人離開了酒樓,幾名店小二看着一羣人要喫霸王餐,急忙叫嚷着:“還沒給錢呢!”
“老闆,這些人錢都沒給,全都跑了!”
“算了,今天就不開店了,反正這點錢勞資還虧得起,咱也去看看,那儒家的天之驕子,究竟有何等神異。”
很快,長安的街道上,越來越多非讀書人也得知今天的長安也很不平靜,儒家跟佛門在同一日講經。
這種兩大體系的隔空碰撞,可是多年未見的盛況了!
可是,當他們快速朝長安中心廣場趕去的時候,卻發現距離那還有兩裏地,人羣直接被堵住了,擁擠的不行。寸步都無法前行!
“好傢伙,這得有多少人啊?這麼瘋狂?人羣都擠到了幾裏開外!隊伍從長安中心排到了朱雀大街!”
“那個狗日的,把勞資從最裏面擠到了最外面來!淦啊!”
“這可是你們逼我的,看勞資御劍飛行都得去瞅一眼盛況!”
說着,有人提溜着長劍凌空而起,當他慢慢升空之際,眼睛往下瞥了一眼,差點連劍都沒穩住直接栽倒。
“臥槽!這儒家讀書人一個個都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