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方爲佛門弟子此次召開佛法大會的地點,至於佛主具體在哪一處地界,目前尚未可知。
而在中心位置的地方,是專屬於儒家的牌面,書山堆積而成的一座高臺,佔據着整個長安最爲繁華的地界。
那每一名圍在書山周邊的讀書人,瞳孔中釋放出狂熱,渾身的血液都沸騰了。
他們高聲呼喊着:“李星雲!詩神!詞聖!”
“我儒家天驕,邊塞詩之祖!!”
“李公子還沒有現身嗎??他在何方?”
“。。。。。。。”
此刻正被過十萬讀書人等待的正主李星雲,正登臨聖院拜訪着聖人。
聖閣內,李星雲躬身,雙手作揖,訴說道:“言聖,此番佛門與儒家之間的干係,可能會牽扯到背後的二品釋迦。”
“我知道了,其他你不用擔心,只管放手去做,張聖會爲你打點好一切的。”言聖沉穩撫須,提及了另外一尊聖賢。
聞言,李星雲心中安定許多,只要那背後的一個不穩定因素有人盯着,那他就真的不用懼怕佛與儒兩大體系在長安的碰撞了。
“弟子告退。”李星雲恭敬退下。
“等下吧。”破天荒的,言聖叫住了他,沒讓他現在過去。
李星雲眼露疑問:“嗯?言聖還有什麼吩咐嗎?”
言聖回答道:“聖者不問世,但佛門三品在場,難保沒有三品佛門的威壓,等竹萱出來。”
李星雲錯愣,對方此話話中有話,需要等桑竹萱這位儒家新晉大儒出手,那說明佛門的那尊三品羅漢了結僧人,很可能會出手?
但這裏是聖人眼下,那三品羅漢真的有這個膽子敢無視聖賢?
可他如何問,言聖都不提及原因。
很快,一道身影出現在聖閣中,翩然落在李星雲的眼前。
女子雙眸似水,卻帶着談談的冰冷,似乎能看透一切,十指纖纖,膚如凝脂,雪白中透着粉紅,似乎能擰出水來,一雙朱脣,語笑若嫣然,一舉一動都似在舞蹈,長髮直垂腰間,青絲隨風舞動,發出清香,腰肢纖細,四肢纖長,有仙子般脫俗氣質。
她着一襲白衣委地,上鏽蝴蝶暗紋,一頭青絲用蝴蝶流蘇淺淺倌起,額間一夜明珠雕成的蝴蝶,散出淡淡光芒,峨眉淡掃,面上不施粉黛,卻仍然掩不住絕色容顏,頸間一水晶項鍊,愈發稱得鎖骨清冽,腕上白玉鐲襯出如雪肌膚,腳上一雙鎏金鞋用寶石裝飾着,美目流轉,神情淡漠,恍若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一般。
李星雲看的有些愣神,眼前的女子是桑竹萱沒錯,但晉升大儒後,她整個人的氣質都恍若蛻變了一樣。
若是走在大街上,必然能不由自主的讓許多男子拜倒在石榴裙下。
“言聖。”桑竹萱聲音清冽,帶着恭敬之意朝前方的聖人一拜。
“嗯,儒家三品大儒之境,分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你在四品大學士的正心境夯實了數年,而今始一踏足三品,便修出無暇之身,天賦不俗。此番選擇終歸是得償所望。”
三品大儒的境界,需要挖掘的東西很多。
而佛門三品應供羅漢,絕對不會比大儒差幾分。
“他待會要去長安講詩詞之道,你也可以去聽聽。”言聖看着桑竹萱說道。
這。。。讓一尊三品大儒來聽我講詩詞之道,我怕她來砸我場子!李星雲心中吐槽着,但還是說道:“屆時請桑大儒指教一二。”
“我修爲雖比你提前一步踏足三品,但學無前後,達者爲先。詩詞一道,我不如你。”桑竹萱開口道。
“em。。。。”李星雲把握不住她現在的心思,索性沒有搭話。
“時間應該差不多了,去吧。”
“弟子告退。”二人齊聲說完,走出了聖閣。
出了聖閣後,二人站在日光下,桑竹萱長舒了一口氣。
李星雲看着她的側臉,不愧是修出無暇之身的大儒,容顏三百六十度無死角啊!
就是不知道實力怎麼樣,是不是也徹底無暇。
“你看什麼?”桑竹萱瞥了一眼少年,目光淡然。
“沒什麼,我在想你們都大儒了,我還是個四品小菜雞。”李星雲無奈道。<br。
“。。。。。。”桑竹萱想着他修煉一年就從九品邁入四品,原本寬慰的話瞬間嚥了回去。
人比人會氣死人。
“我閉關這些天,你這是搗鼓出了什麼動靜?聖人所說的那些是什麼意思?”桑竹萱問道。
“原來你不知道啊,那你剛纔什麼都不知道就說好。”李星雲吐槽道。
桑竹萱眼眸淡淡的瞥了李星雲,後者瞬間抿着嘴脣,然後單手作了一個拉拉鍊的動作。
“唉。。。”桑竹萱對他無言,開口問道:“所以,到底是什麼情況?”
李星雲回答:“西域佛門使團來京師,打算在大夏傳教,今天是佛門使團的佛法大會,奈何佛門的傳教必定會影響到儒家在大夏的氣運,你想一下證道聖人跟大夏一國氣運的關係,就應該能明白了。”
桑竹萱真的思索了片刻,緊接着又看向了李星雲。
少年縮了縮身子,問:“看我幹嗎?”
“沒。”桑竹萱淡淡的迴應了一個字,而後看向了遠方,道:“走吧。”
二人離開了聖院,沒有動用大儒撕裂空間的能力。
長安,太陽已經到了正頭頂的位置,這也意味着正午已經到了。
平日中這個時候,大家已經各回各家喫飯去,但現在卻駐足停在五處高臺周圍。
沒有一個人離開,人羣反而越來越多。
那書山周圍,地面上已經滿足不了大家的觀看,一些修煉者哪怕藉助外物也要騰空觀看盛況。
他們都在期待着佛門與儒家在今天能有精彩的表現。
換而言之,能打起來最好了,他們這些個其他修煉體系的人,最喜歡看打架這種熱鬧。
就在大家等的有些心焦的時候,空間中傳來一聲悶重的鐘響。
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