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這樣頂級的宴會,不是一二線大牌明星根本就沒資格出席,就算一些小明星蹭着投資人一起來了,也跟這些導演搭不上話。
她經紀人偏偏就爲葉素素破了特例,胡曼白這心裏能不恨嗎?
可胡曼白卻不想想當初她經紀人帶她的時候,多少資源往她嘴裏送,又花費了多少的努力讓她成爲一線明星。
可是胡曼白自己不爭氣啊,達不到林子顏這樣的位置,反而是混的時間越久,越在娛樂圈沒什麼水花。
要不是林子顏的幫助,混到這個年歲,胡曼白她又算什麼,早就在娛樂圈查無此人。
可她偏偏就是不知道感恩。
前腳記恨林子顏,後腳又開始憤怒經紀人的背叛,真是叫人覺得好笑。
“那你爲什麼沒有給葉素素下藥?”
阮飛雲突然想到一點,忍不住問出了聲。
因爲葉素素看上去並不像是被下了藥的,純粹就是酒喝多了。
胡曼白氣息虛弱,但是談起葉素素的時候,眼底依舊滿是厭惡,“因爲我查過她,她酒量不行,就跟你媽媽一樣。如果下了藥,反倒是不利於我的計謀進行。”
嘿呀——這個賤人——
阮飛雲都忍不住想要擼袖子了,明明知道胡曼白的狠毒,但是每每從她嘴裏得出的一些事情後,總能再次刷新阮飛雲對胡曼白的認知。
“所以當初你爲什麼要推薦葉素素進入《我和幼崽的旅途》這個綜藝節目?”
雖然葉素素說胡曼白是因爲她長得像林子顏,所以恨屋及烏,但是阮飛雲還是想知道胡曼白到底是不是喪心病狂到了這種地步。
僅僅只是因爲對方有幾分相像就能對無辜的人下這樣的死手?
胡曼白突然低低地笑了起來,神情猙獰,“我以爲你們早就猜到了。”
她擡起那雙鮮紅的眼睛,血污不堪的臉上寫滿了扭曲之色:“因爲她長得像你媽媽,因爲她長得像李子顏。”
她突然咆哮出聲,聲嘶力竭:“她長得那麼像,又那麼年輕。還有大好的未來,在娛樂圈裏早晚都會有她的姓名,就跟林子顏一樣。”
“年少成名,從此以後,誰都無法越過她這座高山。從此以後,我永遠活在她的陰影之下。我不允許還有第二個林子顏出現,她們就應該像個臭蟲一樣,生活在陰暗的角落,永遠都不能光鮮亮麗。”
“我那麼努力,我都不能成功,憑什麼她們可以?我不允許,我死都不會讓第二個林子顏出現。”
她尖銳的咆哮聲在敞亮的大廳響起,明明剛纔虛弱得好像喘一口氣就會掛掉,但是提起這個,她心中的嫉恨與憤怒就好像給她提供了源源不斷的生機與活力,讓她的嗓門都變得無比的響亮。
阮飛雲面無表情地聽着,下一秒,他伸出手,不顧之前對她的嫌棄,一巴掌啪的一下,狠狠地就打了下去。
因爲胡曼白再次噁心到他了。
阮飛雲的這一巴掌打得胡曼白整個人再次趴在了地板上,腦袋砸在地面,發出沉悶的聲響,聽得在場的衆人都覺得牙疼。
男服務生趴在那兒瑟瑟發抖,心裏暗暗咒罵着胡曼白有病,早知道她病得這麼厲害,她就是給他一百萬,他也不會去做這樣的事情啊!
現在倒好,把他給連累死。
宴會主人也是默默地嚥了咽口水,偷偷地在心裏豎起大拇指,胡曼白牛逼啊,都這樣了,居然還敢這麼瘋狂,是怕阮家人打不死她嗎?
“後面呢?”
阮飛雲深吸了一口氣,甩了甩自己都有些發麻的手,繼續逼問。
胡曼白暈暈乎乎地擡起頭,並沒有再說葉素素的事情,她怕自己控制不住內心的憤怒與怨恨,讓阮飛雲再次發飆。
只是飛快地說了幾個被她收買的服務生,還有一個是阮氏還沒有進行合作,但是已經談過多次的合作商。
對方欠她一個人情,所以答應她,在宴會的時候會絆住許勤,而胡曼白也是通過他進來的。
他收買了宴會主人的助理。
但是胡曼白沒有想到他居然如此沒用,在這個節骨眼上掉鏈子。
阮崇宇默默地記下這個人的名字,準備秋後算賬。
“我做的什麼都已經說了,你們可以放過我了吧?!”
胡曼白還心存妄想,剛纔阮崇宇與林子顏商量如何處置她的話語,她全都聽在耳中。
他們不會報警,也不會這麼輕而易舉地就送她去死,只會折磨她,讓她痛苦。
但是折磨也並不一定是肉體上的折磨,更可能是精神上的。
讓她看着林子顏風風光光,讓她看着阮家蒸蒸日上,而她永遠只能像個臭蟲一樣窩在陰暗的角落,像個過街老鼠,人人喊打,所以胡曼白篤定他們不會讓她死。
只要她不死,那就一定有希望,那就能逆風轉盤。
不是有個人當她是棋子,是幕後之人嗎?她找到對方,要跟他一起合作,那就還有希望的!
阮崇宇低頭,“你在310房間放了什麼?爲什麼要服務生帶他們去310?”
胡曼白滿懷期望的臉色一頓,阮汐汐之前明明提到過了的,爲什麼阮崇宇還要問?
“爸爸,我肯定是針孔攝像頭。”阮汐汐忙不迭地出聲,“不然的話,胡曼白肯定不會要求服務生一定要送到310。”
胡曼白再次驚愕地猛地擡起頭看向了阮汐汐。
面對胡曼白的反應在場所有人都明瞭,胡曼白真的這麼幹了。
而阮飛雲則飛快地乘電梯去了310房間,然後將那房間翻個底朝天,真的在牀對面的電視機旁邊的綠植裏發現了針孔攝像頭.
他沒有捏碎針孔攝像頭,反倒是看着這個冷笑。
胡曼白,她真的是有種啊!
而等到他回到大廳,將那針孔攝像頭放到衆人面前,阮汐汐並沒有因爲自己猜到了真相而高興,相反的,她只覺得一陣後怕,m.
如果不是她插了一手,如果不是最後胡曼白失策,現在悲劇恐怕又已經釀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