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這樣,便越是憤怒。
他們本以爲胡曼白所做的事情,已經讓他們的憤怒達到了閾值,再也上升不了。
但是現在他們才發現,自己想多了。
胡曼白這個女人所做的喪心病狂的事情多到讓他們想象不到。
阮飛雲咬牙切齒,捏着拳頭來到了阮崇宇的身邊,雙眼陰冷地盯着胡曼白,直把她看得瑟瑟發抖,生怕阮飛雲再來一包鹽。
“爸,接下去怎麼做?要是真的就這樣把她放回去,我真的是不甘心。”
阮飛雲怎麼甘心的了。
阮崇宇淡淡地看了自家暴怒的二兒子一眼,拍了拍他的肩膀,沉聲道,“放心,不會讓你失望的。你先帶汐汐回家,都這個點了,小孩子也累了,該睡。還有讓顧蘇木一起回我們家裏休息,這個點了再送他回去也太晚了。”
“他年紀也小,就算再聰明也是個孩子,回去路上記得安撫他們一下。還有帶上你媽一起,都回去好好休息。”
“可是……”
阮飛雲還想說什麼,阮崇宇一個眼神,就讓他默默地閉上了嘴,他還抵抗不了自家爸爸的威嚴,“行吧,那爸爸你解決完之後一定要跟我說一聲。”
他爸這麼做,肯定是有什麼事不能讓妹妹知道,畢竟讓妹妹目睹這麼暴力的一幕已經是他爸的讓步了。
阮崇宇點點頭,“放心。”
得到他爸的保證之後,阮飛雲隨手在自己的褲子上擦了擦滿手的血跡,然後走向阮汐汐,牽起她的手,“走吧,汐汐。我們回家休息,這裏有爸爸,反正我們要問的已經都問清楚了。”
阮汐汐本來是不肯的,她還想知道爸爸怎麼對待胡曼白。
但是自家二哥卻是一把將她抱住,她身上漂亮的月光瀲灩裙也被血跡染上了緋紅之色,讓她有些生氣地鼓了鼓腮幫子。
“二哥!你把我的裙子弄髒了。”
阮飛雲不甚在意地看了一眼,“沒關係,不就是一條裙子嘛,你想要多少二哥給你買多少。”
說完之後,他又回頭看向一旁的顧蘇木,“走了,跟我一起回阮家,今天晚上你就住在阮家。”
顧蘇木點了點頭,剛巧今天晚上是個特殊的日子,他也想陪着汐汐。
就這樣,阮飛雲帶着阮汐汐、顧蘇木、還有林子顏一起出了酒店大門。
阮汐汐還心心念念着胡曼白最後的結局,扯着阮飛雲的耳朵,“爸爸要是回來了,二哥一定要跟我說最後的結果是什麼,不許瞞我。”
聰明如她,也知道阮崇宇讓阮飛雲帶她走是因爲什麼。
她有些氣餒,誰叫家裏人都覺得她是個小朋友,不應該接觸這些呢。
阮汐汐這心裏既甜蜜又憂傷。
阮飛雲敷衍道:“放心放心,二哥肯定會跟你說的。”
他開車離開了酒店,卻是渾然不知酒店外有輛車上坐着的男人,一眨不眨地將他們的一舉一動都納入眼底。
尤其是阮飛雲白色襯衫上那大片的血跡。
雖然燈光昏暗,但是他還是瞧見了。
而除了他們四個之外,阮崇宇不曾出現。
胡曼白也沒有蹤跡。
寥九看了眼依舊燈光通明的大廳,手指輕敲着方向盤,若有所思,依舊耐心等着。
當着胡曼達的面,聲音陰冷,眸光駭人地吩咐道,“去弄點藥餵給胡曼白喫,然後把她扔到310房間,帶上那個男服務生一起。”
他將手中的針孔攝像頭扔給了司機,“然後把這個東西原模原樣地放回到房間裏。”
司機立馬恭敬地點頭,接過針孔攝像頭,然後就出門去找藥。
聽完阮崇宇冷漠的嗓門說出這樣可怕的話語,胡曼白整個人都懵了,她反應過來之後,瘋了一般地拖動自己血淋淋的身軀伸出手,就要向阮崇宇求情。
“不要,不要,求你不要,我愛你呀,我真的很愛你,你怎麼能這樣對我?”.
她撕心裂肺地說着愛,聲音沙啞而又絕望,眼中更是充滿了無盡的痛苦。
而她所謂的愛,只會讓阮崇宇覺得厭惡。
他漫不經心地往旁邊一退,眼睜睜地看着胡曼白因爲失去了重心而跌倒在地,最後痛哭流涕。
“你的愛讓我覺得噁心。”
這一句輕描淡寫的話語如同一把利刃一把利刃刺向胡曼白的心,讓她痛得四肢百骸都顫抖了起來。
眼淚更是嘩啦啦直流,像是瘋魔了一般,一直喃喃:“道我愛你,我那麼愛你,你爲什麼捨得這樣對我?”
而一旁的男服務生早就嚇得快尿了,他聽懂了阮崇宇的意思,這是要以其人之心還治其人之道。
讓他跟胡曼白上牀,然後拍下他們兩個人的視頻。
但是男服務生嚇得都萎了,哪還站得起來?
最重要的是,胡曼白血肉模糊,看着嚇人得很,他哪有什麼胃口啊?
然而阮崇宇纔不管他站不站得起來,有沒有胃口,在司機拿到藥,不顧胡曼白瘋狂的阻撓,餵了進去之後,阮崇宇便擡腿離開。
而那男服務生,爲了以防萬一司機也給他餵了藥,只不過分量比胡曼白的要輕一些。
至於宴會的主人,他哪敢說什麼,跟在阮崇宇的身後,因爲發現這個驚天大祕密,而舉起手對天發誓,表示今天的事情絕對不會被他透露一絲一毫。
阮崇宇點點頭,神情淡漠,“我的大兒子就暫且在你們酒店住一晚。”
“放心放心,隨便住住多久都沒事,絕對讓小阮總住得舒舒服服。”
“對了,胡曼白他們?”
宴會主人也不知道阮崇宇對胡曼白他們是個什麼打算。
阮成宇看向被司機一手一個,像拖死屍一樣拖向電梯的胡曼白跟男服務生,開口道,“不用報警,也不用管,他們醒了就讓他們自己離開,不需要你做多餘的事情。”
宴會主人連忙哦哦了幾聲,可是他覺得很奇怪,難道他就不怕胡曼白跟那男服務生報警嗎?
看着阮崇宇大踏步地離開酒店,宴會主人卻是突然猛地拍了拍自己的腦袋,他也是傻了,就算報警,他們有證據嗎?
大廳的監控宴會主人也不可能交出去的。
他還不想跟阮家這樣的龐然大物交惡。
所以他趕緊回了監控室,將當天晚上的所有監控全部刪除,銷燬得乾乾淨淨,又吩咐了服務生,讓他們管好自己的嘴巴,至於那些被胡曼白收買的,他隨便找個由頭就教訓了一頓,送進了警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