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話還沒說完,江曜景的手上就用力了!

    這一刻,江曜景是真的想要掐死她!

    這個女人,只會噁心他!

    根本就不值得他動心!

    她,不,配!

    宋蘊蘊感覺好痛。

    又無法呼吸。

    心口艱難的起伏着。

    說出這樣不要臉的話,也只是想讓江曜景恨她,厭惡她,然後放她離開。

    可是對上江曜景受傷的眼神。

    她卻不敢面對了。

    她緩緩的閉上眼睛。

    她的心裏是清醒的。

    江曜景因爲她的孩子沒了,纔會對她有點好。

    若是知道她腹中還有個孩子,肯定不會接受。

    或者是,喪心病狂的逼迫她打掉。

    畢竟,自己失去那個孩子的時候。

    江曜景說,就算沒有意外。

    也不會,准許自己生下來。

    她不可能爲了一個,陰晴不定的男人,而放棄自己的親生骨肉。

    她不會被,江曜景這一點點的好衝昏頭腦。

    “你……掐死,我……吧。”她艱難的擠出幾個字眼。

    她感覺到了死亡的氣息。

    江曜景的五指在不斷的收攏,紅血絲凝聚他眼瞳正中,像是一張網。

    他的憤怒,不以言表。

    這一刻,一定要致她於死地!

    宋蘊蘊的臉上,閃過一絲面對死亡的恐懼。

    江曜景思緒回籠。

    忽地,鬆開了手。

    他的手輕微的抖。

    剛剛他失控的,差一點掐死她?

    他的內心已經慌亂,面上只能極力忍耐!

    故作兇狠的說道,“掐死你,髒了我的手,也髒了我的地方。”

    能夠呼吸,宋蘊蘊長開了嘴,大口大口的,吸入氧氣。

    心肺鑽進新鮮空氣,她纔像是活過來一樣。

    她的睫毛微微溼潤。

    驚得,嚇的。

    她的心臟到現在還是咚咚的亂跳着。

    宋蘊蘊覺得自己做的很完美,不明白是被江曜景是怎麼發現的。

    “你,你是怎麼發現我,要走的?”她極力讓自己冷靜下來。

    江曜景目光,深邃,幽冷地盯着她,一言不發。

    他是從宋蘊蘊過於乖巧中,察覺不對勁的。

    這個女人,是長着利爪的。

    事出反常必有妖。

    所以他出門時,特意交代司機,看着她。

    宋蘊蘊自以爲神不知鬼不覺。

    其實司機在暗地裏,監視着她呢!

    果然,這個女人長了鐵石心腸。

    看不到他的改變。

    只想着,她的野男人!

    好。

    很好。

    “宋蘊蘊,你這輩子,都別想逃出我的手掌心!想去找你的相好?!你做夢!”

    他絕對不會成全她。

    就算他封住自己對她的心思,也不放她自由!

    他勢必要讓她過的生不如死!

    “宋蘊蘊,我會讓你付出代價。”

    說完,他帶着氣摔門而出。

    門震出一聲巨響,窗戶似乎都跟着響動了一下。

    宋蘊蘊驚魂未定。

    身體抖的更加厲害。

    手捂住了小腹。

    她盯着門許久。

    原來,是自己過於討好他,讓他察覺了反常。

    她本以爲,這樣做能讓他放鬆警惕。

    沒想到,適得其反。

    看來,以後再想逃,更加難了。

    她靠在牀頭,扭頭望着窗外。

    又累又疲憊。

    她的眼睛有一點點的泛紅,眼眶裏有溼溼的水汽。

    她輕撫着腹部,沙啞着說,“寶寶,媽媽愛你,雖然,你來的很意外,可卻是我身體的一部分,我一定會保護好你,讓你平安來到這個世界。”

    ……

    天聚集團。

    江曜景跟前堆着一摞一摞文件。

    從別墅出來,他就直接開車來了公司,想要用工作麻痹自己。

    讓自己忘記宋蘊蘊的事情!

    可他卻無心看下去。

    心情莫名的煩躁。

    想到宋蘊蘊。

    是越想越氣。

    他感覺因爲宋蘊蘊,自己都會短命。

    那個女人,太會氣人了!

    他從未這麼不冷靜過。

    也從未因爲一個女人這麼心神凌亂過。

    咚咚——

    辦公室的門忽然被敲響。

    他緩了一下,表情恢復慣有的冷靜才說道,“進來。”

    祕書手裏拿着文件走進來。

    “江總,你讓我查的事情,我查清楚了。”祕書說。

    “宋蘊蘊她已經辭掉總醫院的實習工作,她帶走的那些衣服,也是提早讓吳媽送去洗衣店的,可以判斷出,她是計劃好的,想要跑掉。”祕書說話時低着眼眸。

    江曜景聽到這個答案一點都不驚訝。

    &nbbsp;所以,她的乖巧都是裝出來的!

    “嗯。”他嗓音冷淡。

    這是他慣有的語氣。

    祕書繼續報告,“霍助理的傷好了不少,應該過不久,就可以出院。”

    江曜景說,“我知道了。”

    祕書看着他,欲言又止。

    “還有什麼事情?”他問。

    祕書其實想說,宋蘊蘊本來就是被江老爺子硬塞進來的,她想跑,就放她走。

    可是,她知道,這話,自己不能說。

    “今天下午有兩個應酬,三點和中行行長在御茗源有個茶局,另一個是晚上八點和王總有個見面。”祕書說。

    江曜景輕嗯了一聲,“到時間,你來提醒我。”

    祕書回答:“是。”

    “沒事你就出去吧。”江曜景擺了一下手。

    祕書退出辦公室,並且將門關好。

    她站在門口卻沒有離開而是貪婪的望着門,似乎能透過門看到裏面的人。

    “看什麼呢?”

    身後傳來一道嘲諷的女人聲音。

    祕書轉頭,看到是陳溫妍,神色立刻冷下來,“你來幹什麼?江總不會見你。”

    陳溫妍笑着,“江曜景會不會見我,不是你說的算,你剛剛站在門口,不會是在犯花癡吧?”

    可能女人都瞭解女人。

    剛剛祕書那個樣子。

    不得不讓人多想。

    祕書十分冷淡,“不是所有人都像你,爲了目的不擇手段。假孕這種是都能做出來,現在江總,對你只有厭惡,你還是別自討沒趣了,趕緊走吧。”

    陳溫妍被戳了痛處,臉色難看。

    說話相當的刻薄,“你就是一個祕書,有什麼資格和我叫板?就算現在曜景厭惡我,但是,我也做過他的女人,你算個什麼東西?”

    祕書垂在身側的手,攥成了拳頭!

    想要反駁,最終還是硬生生的忍了下來。

    她在心裏告訴自己。

    不能因爲陳溫妍這樣的女人,破壞了自己的象形。

    江曜景似乎聽到了門外的聲音。

    他冷着一張臉,拉開門。

    看到陳溫妍來了,目光更加的不帶溫度,“你准許你上來的?”

    說着他吩咐祕書,“給樓下的前臺和保安打招呼,以後她來,不准她進。”

    說完轉身。

    祕書撇了陳溫妍一眼,說道,“是,我會立刻吩咐下去。”

    陳溫妍瞪了一眼祕書。

    她趕緊叫住叫住江曜景,“曜景……”

    江曜景厭惡她這麼稱呼自己。

    眼神冷冽回頭盯着她。

    銳利的能殺人似的。

    陳溫妍揹着無情的目光傷到,委屈的咬了咬脣。

    “對不起,我情急纔會叫你的名字……”她趕緊說解釋,“我來是有事情和你說的。”

    江曜景面色冷淡,“我們兩個之間沒什麼好說的了。”

    “關於那個胚胎組織,和你是有基因關係的吧?”陳溫妍也是有備而來。

    江曜景的神色明顯一頓。

    是的。

    那個鑑定結果,和他確是有關係的。

    “你想說什麼?”

    “我是想告訴你,關於孩子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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